“圣上!敦尚书所言极是,太子真是枉顾法理。”
“太子,诬陷贤臣无中生有。”
“圣上!太子列举罪证绝不是空穴来风,请圣上严查。”
“圣上,微臣欲告太子扰乱朝纲。”
“圣上,臣告他辱骂太子。”
“任职太子不足半年,就插手他部事宜,完全不把圣上放在眼里,无法无天呀圣上。”
“胡说……”
“…………”
“…………”
一场你来我往互吐口水的朝堂辩论会,在周玉皇冷眼旁观,保持中立官员惊愕呆楞的目光注视下,继续开演。
老七摇了摇头,老十一冲动了这些罪证可不足以让郭尚书立地正法呀,老十二被喷了一脸口水后,退到有利位置暗暗埋怨,十一哥也不提前和他通通气,临时上场毫无反击之力呀,老八不参与也不放弃,偶尔提个醒别偏题了,待引到正轨后又悄悄退到一旁当闲人,而老三却是皱紧眉头,若有所思。周义云感叹真不愧是用笔杆子和嘴皮子讨生活的,能言善辩、对答如流,高深的佛教用语都能当成口中利器,不得不服,而自己这方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下,撸袖子摆架子干瞪眼就是张不开嘴,只有嗓门占了上风,谁说文人无用,他们只动动嘴就能逼死五大三粗的武夫,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父皇,儿臣还有一物证。”周义云“杀出重围”待朝堂鸦雀无声后,从袖中拿出一物,此物亮相后周玉皇微眯起双眼,郭尚书惊慌失措,文武官迷惑不解。
“此令牌可调动宫内所有侍卫,共有两块一块在圣上手中,另一块被赐于兵部敦尚书,这种令牌是用特殊材质制造,无法仿制背后各刻周与敦字以便区分,意义非同小可,也轻意不会视众,敦尚书可否回答下为何属于你的令牌会在我嫡子遇害的地方出现?你也可说令牌丢失,不过想要偷取这么重要的物件,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而且偷来后只为带走我的嫡子,动机太让人怀疑了,郭尚书是不是认为它不见了也不会再次出现呢?圣上,儿臣还有人证可证明此令牌是从那些贼人身上搜出。”
未等敦尚书自辩,周玉皇就下令:“削去其官职不得出尚书府,朕严查此事后再做定夺。”周玉皇下令不得不说有些轻率,但他无法选择,当初包包几人被绑是被谁所救他一清二楚,周义云把令牌拿出做物证,文武官再纠缠下去,不知还会扯出多少人。
老七和十二追上周义云,得意道:“太子,这算不算成功了一步?”
周义云轻咳一声:“我惹了大祸了,你们说算不算成功?”
“哈哈,七哥弟弟还有一些礼部事要和您商量,您看……”
“正事要紧,走去户部。”
看着逃离现场的兄弟两人,周义云哭笑不得,说好的情比金坚呢。衡量下受罚轻重后,周义云决定自投罗网,在正殿外等了两个时辰,正躲在树下乘凉的周义云被请进正殿,他就算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出这种惩罚的方式,周玉皇在案前翻看文册对他不理不顾,任他自由发展,又站了小半个时辰终是熬不住了,下跪认错:“儿臣知错。”
周玉皇抬眼心平气和的问道:“朕不觉得你做错了,太子只是用了一些小聪明让朕下旨意,再加上些无中生有的罪证。”
“父皇冤枉,儿臣并无此意。”
“无此意?”周玉皇怒拍案台,冰冷的视线扫向跪在地上的周义云:“朕敢把他放在身边,自是对他一些作为有所了解,和他有关联的不过一些小鱼小虾,你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头上,你有没有想过被查出你诬陷的后果,太子之位都难保。”叹口气语重心常的说:“老十一想打败对手, 并不代表赶尽杀绝,皇孙的事你不想让朕插手,朕也随你不理不问落个清闲,你呢?查了这么久就交给朕这样的答案?”
“父皇,儿臣自知此行没有说服力,只是想给那些贪官提个醒,再说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拖延的一直是你,你想一网打尽也要看看你的能奈,想伸手兵部就弹劾尚书,你要坐朕的位置又会如何行事?”
“父皇,您这是欲加之罪……”
“你也知欲加之罪,觉得委屈了?朝堂之上与你站在一方有几人,你是太子,更要注意自已的言行举止,何必自贬身份再惹事端。”
“父皇,只要能保嫡子无安,儿臣愿意冒险行事,只是一直低估了他的目的,第一次儿臣以为他要以嫡子威胁、操控十一皇子府,可是真相却不止于此,儿臣发现目标不是人而是物。”
“物?”周玉皇心漏一拍。
“儿臣询问过嫡子,他们也说明来人的下手目标是挂在胸前的玉佩,儿臣看了系玉佩的红绳,是由真丝金线所编而成,不易断,虽不知此物到底意欲为何,可送赠人的身份就不容儿臣不想到另一层含义了。”
“令牌从何而来?”
“父皇,儿臣并没有和尊贵之人联系,儿臣也不知为何此物会出现在书房内。”
周玉皇头痛了,真是老了他怎么忘记了那几人对他的皇孙也是疼爱的,这惊动了那一方可就不容他做事不理了:“太子妃将布布、笑笑送出宫外是何意?”
“恐再受伤害。”周义云也搞不懂柳絮这次怎么这么胆小,是单纯的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