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店里,林倾将小狗放到柜台上,然后脱下刘氏今早给的镯子。伙计看着这镯子,惊叹道:“哟,这位小姐的镯子了不得啊!”
林倾瞟了一眼玉镯:“你可知这是什么做的?”伙计拿起来细看:“小的若是没看错,这可是玻璃种翡翠,难求的极品,小姐好福气啊!”
林芸挑了两只簪子来柜台试,听到伙计夸奖林倾的镯子,便拿起来看了看:“不就是比其它的亮些,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将镯子随手扔回桌上。岂料小狗的尾巴一甩,镯子便掉到了地上。
镯子落地,传来一声清脆。林芸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弄掉的。店里的伙计忙捡起来,叹息道:“诶哟,可惜了,可惜了。”镯子虽然没有摔断,但是却被摔出了花。
“这镯子摔成这样,还能戴吗?”林倾问道。伙计摇摇头回道:“可惜了,可惜了,已经戴不成了,只能放盒子里看咯!”
林倾看了看镯子:“那就麻烦伙计给找个合适的盒子放这镯子吧!”林芸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拔下头上的簪子:“把这两支给包起来,我都要了。”
林倾将挑好的两只镯子都戴上:“这两只也要了,我就戴着走。”伙计正拿出算盘算账,这时刘氏便从门外进来。刘氏看到桌上摔坏的玉镯,下意识地往林倾手上看。
林芸在一旁假装看首饰,林倾便伤心地跟刘氏说道:“二娘,倾儿摔坏了您送的玉镯。”刘氏拿起镯子看了看,心在滴血。
这可是自己珍藏了十几年的宝贝,还打算杀了林倾就拿回来,没想到居然被她摔坏了。一个价值连城的镯子就这么废了,刘氏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会那这个送林倾。
虽然镯子碎了,但是计划还得继续执行。刘氏将镯子放在桌上,回道:“唉,摔坏了也没办法,倾儿不用太过自责,要不倾儿多挑几个镯子,娘都买给你。”
伙计算好了账目,包好了首饰,林倾却被刘氏拉着上了二楼。伙计见状也跟着上了楼,热情地给林倾推荐这个,推荐那个。
刘氏让林倾在楼上挑着,自己又下了楼。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让侍女结账。东西基本买齐了,一行人慢慢地往回走。
路边有人在炒栗子,林芸想买点,抱着猫便过去了。一行人在栗子摊前停了下来,林芸跟刘氏在摊前等着栗子出锅,林倾反而被家丁侍女挡在了外面。
人群中传出一声声喊叫,林倾好奇地转身,原来是一辆牛车正不管不顾地往这边疾驶而来。林倾刚想躲开,却不知被谁从背后推了一把,整个人往路上倒。
牛车在栗子摊前突然急刹,车夫说了一句:“抓抱狗的。”车还没停稳,车上后门便开了。一名壮汉从车上伸出两只手,将林倾拖进了牛车。
紧接着,车夫皮鞭一甩,牛车继续疾驶在街市上。林倾被拖到了牛车上,小狗却掉在了外面,追着牛车直叫。很快,牛车的后门便关上了。
林倾被壮汉捂住嘴,叫不出声。一阵紧张中,林倾发现这车厢对壮汉的体型来说小了点。于是林倾便一个后脑勺,用力地顶了一下壮汉的下巴。壮汉吃痛地放开了林倾,捂住下巴。
林倾一被放开,便冲到门口,拔开了门闩。正欲跳车,却被壮汉抓住了后腿。此时厢门大开,林倾趁机大喊:“救命啊!救命啊!”行人听了纷纷回头,疑惑地看向车里。
壮汉一把将林倾拖回车厢,林倾趴在车里,突然拔下头上的玉簪,猛地一下插到壮汉腿上。壮汉痛苦地放开了林倾,捂着自己的腿大叫。这时,牛车又突然来了个急刹。
林倾被摔到了门口,便顺势滚下了牛车。一阵天旋地转,手肘和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身边突然有个人将自己扶起来,林倾应激地将来人用力推开。
“别怕,是我,”冰璟程轻轻地说道,“有我在。”林倾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顿时卸下了心里的防备。刚刚在车厢里的沉着冷静消失不见,林倾抱住冰璟程哭了起来。
冰璟程也很想抱住林倾,但是他不能。现在这里人太多,他们还得保持距离。冰璟程露出一脸为难,举着双手。阿水将车夫和壮汉制服,交给巡逻的官兵接手。
官兵将人捆好,还得让林倾一同回衙门录口供。于是阿水上前,将林倾拉开冰璟程的怀抱。一旁的官兵便上前说道:“麻烦这位小姐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林倾收了收眼泪,问道:“那他呢?”林倾说的是冰璟程,毕竟他也出手了。官兵犹豫了一下,虽然按理说他也要一同回衙门录口供,但是冰璟程的身份他们还是知道的,让他去衙门他会乐意吗?
官兵小心地试探道:“冰老板是否......”冰璟程打断官兵的询问:“冰某愿意协助官府办案。”官兵听了,当即松了一口气,愿意就好,这样自己就两不为难了。
进了衙门,早有人通报给了知县。敲鼓三声,官兵排成两排,嘴里喊着堂威。知县从后堂出来,入座。然后惊堂木一拍,传唤林倾几人入堂。前来凑热闹的市民也不少,都挤在堂外围观。
林倾跟意图绑架自己的两人跪在地上,知县却给了冰璟程特权,让他坐在一旁看着。林倾陈述了自己被绑架的经过,然后冰璟程接着也给出了一番说辞。
那两个绑架林倾的人吓得直发抖,还没问他们,自己就招了。犯人招供后,接下来就只是审问犯人而已,知县便放林倾跟冰璟程走了。
出了衙门,林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