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映不太对劲儿啊?昨天逛园子的时候,下人们自己可没有过这样的“礼遇”。林倾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要道歉到什么时候。不远处的几个下人,也在偷偷观察这边的动静。
“呃,夫人......”丫鬟不停地道歉,却见林倾没有任何反应,突然觉得有点诡异,这才敢抬头看她。“还要继续道歉吗?”林倾问道。丫鬟猛低头:“对不起,夫人,您就绕了奴婢吧......”
一连串的道歉,又换来无声的安静。丫鬟再次抬头,林倾脸上还是毫无愠色。“我说要罚你了吗?”林倾等她抬头,才问道。丫鬟有点懵了,好像,还真没有!
“夫,回夫人,您还没有说要罚奴婢。”丫鬟惶恐地看着林倾,好像她随时会要了自己的命似的。林倾将她扶起来:“好了,起来吧,我也没想罚你,瞎紧张什么,有没有摔到哪里?”
丫鬟这下更是不懂了,这夫人好像跟听说的不太一样。“该不会是摔傻了吧?”林倾举着手,在丫鬟面前晃了晃,“白盈,叫那边的几个丫鬟带她去看看大夫。”
白盈领了命令,走向不远处的丫鬟。很快,丫鬟们都来了,林倾便吩咐道:“她刚刚摔了一下,现在傻傻的,你们几个带她去看看,别真的摔傻了。”说完,又让白盈给了一两银子她们,直接去看病。
丫鬟们不知所措,只得扶着“受伤”的丫鬟慢慢往后门走。林倾则带着白盈,去了膳厅。去到膳厅的时候,何嬷嬷已经在那里等着自己。看过林倾用早饭,满意地点了下头。
之后又再走一遍园子,熟悉路况。“何嬷嬷,我怎么见今天的下人们特别怕我啊?”又一个下人看见林倾后跪在一边,低着头。这等礼遇,怕是皇家的人也不一定有啊!
何嬷嬷在一旁沉沉地说:“回夫人,兴许是夫人昨天罚了花奴,大家都怕着夫人的威严,不敢放肆。”林倾摇摇头,说道:“我罚花奴,是因为她有错,又不是胡乱罚的。”
“回夫人,待老身回去调查一番,再回禀夫人。”何嬷嬷从头到尾,对林倾都是恭敬的,一副很标准的低眉顺眼的表情。昨天的相处下来,这何嬷嬷林倾也了解一二。
园里的老人,就数何嬷嬷最年长。在冰园有女主人之前,园里的大小事务,基本由她和管家打理。她为人正直,却也死板。对她来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逾越。
花园里,两个花奴正在护花。林倾坐在渠边的石板长凳上,吹着风休息。桥上急急忙忙赶来一个丫鬟,给林倾行礼道:“夫人万福,刘丞相刚才来访,丞相千金也来了,老爷让夫人帮忙招待。”
“丞相千金,她来做什么,官宦人家的女眷不是很少出门的吗?”林倾疑惑道。丫鬟回道:“这,奴婢只知道这位千金,名叫刘黛若,刚及笄,还未出阁,是独女。”
来到花厅,千金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想必这位便是丞相千金,贵客临门,有失远迎,还望刘小姐见谅!”刘黛若放下茶杯,回道:“你就是冰夫人?”
“民妇正是,近日花园里的美人蕉开得正好,不知刘小姐可愿一同前往赏花?”林倾试探道。刘黛若突然笑了笑,温和地回道:“好啊,正好我也喜欢美人蕉,去看看吧!”
于是两个人并肩而行,丫鬟都跟在了身后。林倾带着刘黛若行走在冰园中,穿过一处抄手游廊。“你们这冰园也这么大,都快赶上我们右丞相府了。”刘黛若随口说了一句。
林倾忙应道:“刘小姐说笑了,不过几顶草庐,哪里比得上丞相府雍容华贵,器宇轩昂。”刘黛若一声嗤笑,说道:“如果这里都能说是草庐,那别人家可怎么办哦!”
“还得多亏了刘丞相跟刘小姐的到来,让寒舍蓬荜生辉。”林倾恭维道。刘黛若斜眼看了一下身侧的林倾,这人一开始安静得你以为她不懂客套,可是一开口,却是句句客套,有点意思。
路过春鸣院的时候,何嬷嬷正好在门口等着。林倾便吩咐道:“何嬷嬷,你一同前来,我们一起陪刘小姐逛会儿后花园。”何嬷嬷应道:“是,夫人。”然后跟刘黛若道了万福,便也跟在两人身后。
“你这何嬷嬷是何人?”刘黛若问道,“我们俩逛花园,她一个老太婆跟来做什么?”林倾回道:“这位是何嬷嬷,以前一直帮着打理院内事务,我刚到这里,很多地方不够熟悉,让她跟着来也好有个照应。”
刘黛若努了下嘴,不满地瞟了眼何嬷嬷。林倾便小声地问道:“刘小姐可是对嬷嬷有何意见?”刘黛若回道:“我最讨厌这些老太婆了,浑身皱巴巴的,恶心死了,又多事得很,烦死人了。”
林倾回头看了眼何嬷嬷,她的脸上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林倾却觉得有些不平,谁不会有老丑的那一天,凭什么看见人家老了丑了,便觉得人家恶心?
此刻林倾心里,已经对刘黛若打了个负分,自己绝对不交这样的朋友。来到后花园,两人驻足在美人蕉前。刘黛若摸上一处花瓣,感叹道:“这里的美人蕉长得真好!”
“谢小姐夸奖。”随着声音而来,鲜花后突然站起一个人。“这是?”刘黛若疑惑地看向林倾。“哦,”林倾将花奴一边拉了出来,让她跪在地上,“这是院里的侍弄花草最好的一位。”
“最好的一位,”刘黛若打量了一下花奴,又看向林倾,“当真是不错,比我府里的花奴还好。”林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