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瑾忙轻柔地哄劝暖暖张开嘴,却并没有露出一点小白牙,不由地心中失落。
但是想到小孩子七八个月扎牙的都属正常,彭瑾也就释然了。
下午,彭瑾带着暖暖,和刘识一起去彭府。
刘识在前头书房和彭永新、彭瑜父子还有周翯煮茶论道,彭瑾则带着暖暖去后院和周夫人、周淑仪以及睿哥儿玩耍。
暖暖见到睿哥儿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很是兴奋和好奇,哪怕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睿哥儿。
睿哥儿躺在周淑仪身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坐在他身边同样盯着他看的暖暖瞧。
三个大人见两个小婴孩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俱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彭瑾则紧挨着暖暖坐着,仔细地看护,免得暖暖一个不小心抓到或是压到了睿哥儿。
暖暖好奇地盯着睿哥儿看了一会儿,咧嘴笑了。
睿哥儿不明所以,却也有样学样,也咧了咧嘴。不过因为太小,还不能灵活控制自己的身体,睿哥儿的笑容转瞬即逝。
三个大人看到两个小孩子你对我笑,我对你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笑得愈发地开心了。
“到底是骨子里亲!”周夫人啧啧赞道,“你看暖暖和睿哥儿姐弟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周淑仪和彭瑾点点头,俱是笑着应和。
周夫人顺口提议道:“若是将来两个孩子长大了,还能这样亲昵,到时候亲上加亲,就更好了!”
彭瑾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没有让周夫人和周淑仪察觉。
近亲结婚,她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周淑仪倒是笑道:“孩子们都还小着呢,将来的事,谁说的准!”
彭瑾便顺势应和了一句。
周夫人点点头,深以为然道:“那倒也是。”
正好有人来请示周夫人日常琐事。
周淑仪月子里,周夫人怕她被琐事缠身,累到了,伤了根本,就每天和周翯前来彭府报道,揽去了大部分的事务,以便周淑仪休养身体。
周夫人怕打扰到周淑仪和彭瑾说话,更怕扰了睿哥儿休息,便起身道:“你们姑嫂两个先叙着,我出去看看。”
“伯母自去忙碌,不用管我们!”彭瑾笑道,她在周夫人面前,就像是女儿在母亲面前一般自在。
倒是周淑仪,和周夫人的关系自小是尊敬有余而亲昵不足,闻言便如常笑着谢道:“有劳母亲了。”
“你这孩子!”周夫人嗔怪地瞪了周淑仪一眼,笑道,“和自己的母亲还客气什么!”
说着,周夫人又安顿了两人几句,便抬步离去。
待周夫人走远了,周淑仪才小声道:“有时候我在父亲面前,倒是比在母亲面前还要自在!”
彭瑾知道周淑仪说的这个“父亲”不是周翯,而是彭永新,便抿唇笑道:“真是巧了!在伯母面前,我倒是比在父亲面前还要自在!”
说罢,和周淑仪两人相视而笑。
而那厢,已经重新熟悉起来的暖暖,突然伸手去抓躺在那里的睿哥儿,因为身体往前倾得太过,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压到睿哥儿正活泼乱蹬的小腿儿上了。
还好彭瑾眼疾手快,及时抱住暖暖。
两人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暖暖,弟弟还太小,经不住你的手劲儿,等弟弟大一些,你再和他玩好吗?”彭瑾耐心地劝哄。
暖暖没能如愿,生气地涨红了脸,嘴里咿咿呀呀的,身子努力地往前探,想要挣脱彭瑾的禁锢,去捏一捏睿哥儿软软的小脸小手。
睿哥儿被眼前的变故惊得呆了一下,然后便欢快地笑了,似乎这样撒娇闹气的暖暖很是逗他发乐一般。
彭瑾哄了半天,都没有哄住暖暖。
暖暖在她怀里又扭又踢,又喊又闹的,彭瑾耐心即将告罄,隐约的,还有一点丢脸的狼狈。
好在,彭瑾还记得暖暖是个才刚六个多月的孩子,很多时候都是凭着本能行事,还不懂得事理。
深吸深吸一口气,彭瑾笑容稍敛,语气略微一沉,低声道:“暖暖,娘亲不是不让你摸弟弟,是怕你伤到了弟弟。弟弟还太小,等你再大一些,再来摸弟弟好吗?”
暖暖正在气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彭瑾拒绝请求,哪里还听得进去彭瑾的话!
自觉深受委屈的暖暖,小嘴一撇,小眉头一皱,大滴大滴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落泪的同时,暖暖还不忘记往前挣扎着去捏睿哥儿。
彭瑾一见暖暖掉眼泪,顿时心疼极了,恨不能立刻就答应她的要求。
但是,暖暖是她的心肝宝贝,睿哥儿同样也是周淑仪的心头肉,彭瑾怎么忍心为了成全暖暖的愿望,而让周淑仪担惊受怕呢!
再说了,小孩子没有个轻重,万一伤到了睿哥儿,她自己不也心疼内疚嘛!
周淑仪固然极是心疼睿哥儿这个她成亲六年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但是见到暖暖哭得小脸儿通红的模样,她也于心不忍。
“没关系,就让她摸一下,也不一定就会伤到睿哥儿的。”周淑仪忍心疼和担忧,强笑道。
彭瑾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哪个孩子都是自家爹娘的心头肉。暖暖必须要明白,不能一味地胡闹自私!”
“她还那么小……”周淑仪有些不忍心了。
彭瑾比周淑仪还要心疼暖暖,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因为心疼就纵容孩子。
暖暖哭得满脸泪花,彭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