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这点小事就吃醋,但是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情感的不由控制又是另外一回事。
更何况,室内浮浮沉沉的日光刺激着他的感官,身下娇柔的人儿羞涩又热情地回应着他,刘识很快就抛开最后一丝理智,任由本能的欢愉主宰着自己的进攻退守,在方寸之间,领略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
等到云收雨歇,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刹那的不由自已的激动之后,刘识伏在彭瑾的身上,听着耳边余韵未歇的低喘,看着那嫩白之上,因为情到浓时而泛起的诱人的粉色,刘识觉得分外地满足,哪里还记得琼斯是哪一号人物,眼中心里,全都是怀里这只娇柔羞涩又热情奔放的野猫儿。
如果说夜里的彭瑾是一朵在皎月的月光下温柔绽放的白昙的话,那方才的彭瑾就是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在耀眼的日光下尽情地挥洒着自己的明艳。
看来,以后不能再固守着房、事该有的“规矩”,说不定能开发出彭瑾更多的潜力呢!
想到此处,刘识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趴在彭瑾的耳边,暧、昧、轻、佻地低声道:“下次,我们试试在书案上……”
“呸!”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彭瑾低啐一声打断:“没个正形!你,你怎么从海边回来一趟,人也变得,变得孟浪起来!”
刘识浑不在意地说:“我不变得孟浪,又如何知道夫人温柔和顺的外表之下,藏着这样一颗火热奔放的心,让为夫我……”
“起来,我要穿衣服了!”彭瑾耳热面烧,听不得刘识的打趣挑、逗,慌忙将刘识推开,起身整理早就乱作一团的衣衫。
方才激情,两人连衣衫都未来得及脱掉,刘识就纵情驰骋在桃源溪谷之间,这会儿两个人的衣衫都被揉压得皱皱巴巴的,压根儿没法再穿出去见人。
不得已,彭瑾只要另外取了衣衫的来给两人换上。
虽然这样也会惹人生疑,但是总比**裸地穿着欢爱时揉压褶皱的衣衫要好一些。最起码,能“自欺欺人”一下。
钗鬟散乱,自然也要重新梳理一下。
彭瑾又不好喊人进来伺候,只好自己梳理。谁知手刚抬起,就被刘识拿去了梳子。
“我来。”刘识笑道,“说起来,我似乎都还没有好好地替你梳过发,画过眉。”
彭瑾看到铜镜里映出来的自己柔顺地点了点头,面颊绯红,眼波流转,全然是一副被心上人用心疼宠的幸福模样。
然而如此幸福得宛如画儿一般的画面,在刘识不知道第几次差点拽断自己的头发之后,荡然无存。
“好了,我自己来吧。”彭瑾忍着头皮发麻,柔声道,又怕刘识以为她嫌弃他,忙解释了一句,“孩子们快回来了,可不能让他们看见这幅乱糟糟的情形。”
刘识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彭瑾的安慰,但是脸上却始终有些遗憾怏怏。
明明他会梳头啊,他自己的头发都是自己的梳理盘起的,为什么到了彭瑾那里,自己就技艺全无了呢!
原本是想给彭瑾一个完美的回忆的,这下全都泡汤了。
彭瑾同情地看着铜镜里映出来的那个偷偷叹气,两只手比划来比划去的男人,心里就如三月的春风吹过,分外地熨帖舒适。
等到彭瑾刚刚将发髻绾好,将银钗簪上,暖暖和刘湛刘澈三姐弟的声音就在院门处响起了,还有小梅在后头不停地嘱咐:
“小姐小心脚下,别跑!”
“别跳!”
“别撞到大公子……”
彭瑾和刘识闻言,忍不住相视而笑,携手出了门。
“爹爹!娘亲!”
“爹爹!娘亲!”
“爹爹!娘亲!”
三声欢呼齐齐地响起,就见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人如乳燕投林,飞奔了过来。
然后,暖暖眼尖地发现刘识和彭瑾都换了一身衣服,于是非常不可爱地问了一句:“娘亲,爹爹,你们为什么换了衣服?”
暖暖满脸的不解,明明都快傍晚了,也不出去了,为什么爹爹和娘亲反而换了一身衣服呢?
这是为什么呢?
真让人疑惑!
刘湛和刘澈听暖暖这么问,也齐齐地抬头,盯着刘识和彭瑾的衣衫看,好奇地等待着答案。
彭瑾面上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好在此事阳光正好映照在她的脸上,光晕散开,让人看不甚分明。
身后一脸跟着跑过来的小梅,闻言忍笑忍到几乎内伤,然后就听刘识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爹爹和娘亲准备一会儿带你们去逛夜市,所以才换了一身出行的衣衫。”
三个孩子哪里知道刘识只是灵机一动,随口扯出来诓骗她他们的,个个都欢喜得不行,又蹦又跳地拍手道:“逛夜市!逛夜市!”
把后面的小梅乐得不行。
没听说过逛夜市还要特地换一身更家常的衣服的!
听说大人和夫人早就从前厅回来了,这期间夫妻两人若是想要做些什么事……
哎呀!
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呢,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梅红了脸,忍着笑,匆匆告退,去厨房忙活去了。
彭瑾看着小梅急速奔“逃”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正叽叽喳喳地说着去夜市上怎么玩的三个孩子,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下好了,什么叫欲盖弥彰,她算是了解了!
刘识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早就矮下身去,欢欢喜喜地和孩子们讨论起去夜市玩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