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识和彭瑾的感情,周淑仪是看在眼里的,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这要是乍一分开,只怕两人都得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吧!
彭瑾微微红了脸颊,虽然她和刘识也算得上老夫少妻了,但是被别人当面打趣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大嫂还来打趣我!”彭瑾扬眉,不甘示弱地回击道,“大嫂和大哥感情难道比我们要浅?”
周淑仪比彭姐面皮更薄,闻言脸颊绯红,掩唇羞涩地笑了起来。
姑嫂二人傻呵呵地对着笑了好一阵子。
晚一些时候,彭瑾将学堂闹事和刘识简略地提了提,嘱咐道:“张先生虽然待你赤诚,但是我看嫂夫人和驹哥儿是个敏感的,往后,对待他们,还是要客气有礼一些。”
刘识点点头,又笑道:“我们男人结交,和你们妇人家不一样。我倒是觉得,也不用改变得那么明显,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否则痕迹明显,反而不美。”
彭瑾一想也是,便笑道:“那行!以后你和张先生结交你们的,我和嫂夫人相处我们的!至于孩子们,他们乐意如何在一起玩耍,就怎样在一起玩耍!”
是她失了痕迹,差点忘了男女之别,忘了孩子们的赤诚纯真。
然而,这事还有没完。
第二天,大早上的一起来,暖暖就悄悄地拉了彭姐在一旁低声问道:“娘亲,我和弟弟们能不能和您一起睡呀?”
刘湛和刘澈两个边咬着小手指头,眼巴巴地看着彭瑾,一脸的渴望和生怕被母亲遗弃的担忧。
彭瑾诧异,按理说,刘识回来这么久了,孩子们早就应该习惯了再次单独休息才对,怎么会在时隔这么久之后,才又突然提出来这种要求呢?
“那你们先告诉娘亲,怎么会又想和娘亲一起睡呀?”彭瑾矮下身来,视线和孩子们齐平,微笑问道。
刘湛和刘澈看向暖暖。
他们兄弟俩倒是想说,但是奈何语言表达还不纯熟,只怕又是说不清楚。
彭瑾顺着一双幼子的目光,微笑着看向暖暖。
暖暖朝四周看了看,见刘识还没有回来,这才拉住彭瑾撒娇道:“睿哥儿和嘉哥儿说,他们每天晚上都有奶妈值夜,陪同睡觉。不像我们,没人陪同。
我们不服气,就说前些日子爹爹没有回来时,我们都是和娘亲一起睡,有娘亲亲自照顾的!
睿哥儿和嘉哥儿便说,那是因为父亲不在家。这不,父亲一回家,我们就没人陪伴了……”
暖暖絮絮叨叨地说起他们姐弟三人和彭晟睿、彭晟嘉兄弟俩的赌气争胜。
彭瑾面上微笑和煦地听着,心里却在反省,是不是真的应该给孩子们安排专属的丫鬟小厮了,免得他们在别人的前呼后拥面前露了怯。
转念一想,再过两年他们一家就要离开泉州了,此时给孩子们找好了丫鬟小厮,只怕到时候回京城不一定得用。
阿文、阿默,还有彭晟睿和彭晟嘉的乳娘,可都是当初从京中的周府和彭府挑选的,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更关键的是,暖暖和刘湛刘澈的这种表现,其实质是攀比争风,是不正确。
今日她能够满足他们姐弟三人,请了乳母和伴当丫鬟,等到明日孩子们要的超出了她和刘识的能力范畴,又该怎么办呢?
彭瑾想了想,笑道:“你们想和娘亲一起睡,当然可以啦!不过你们得好好地想一想,你们是真心想和娘亲睡,还是为了和睿哥儿、嘉哥儿他们赌气呢?”
三个孩子想也不想地答道:“都有!”
“更不想让睿哥儿和嘉哥儿看扁了!”暖暖握着小拳头发狠道。
她可是要做一代女侠的人呢,面子当然很重要了!
彭瑾摸摸暖暖的小脑袋,笑问道:“那你仔细地想一想,是没有乳母相伴歇息会让人看扁了,还是已经五岁了却还不敢自己睡觉更丢人呢?”
暖暖皱起小眉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像两样都挺没面子的。
彭瑾见状,趁热打铁道:“你如今已经虚岁有五了,一心想着做一代人人敬仰的女侠,可是小女侠如果连自己睡觉都不敢的话,还怎么能称之为女侠呢?”
彭瑾的这句话瞬间戳中了暖暖的软肋,让她将先前的赌气争风一下子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比起和彭晟睿、彭晟嘉两兄弟的这个小小的赌约,当然还是女侠的梦想更重要一些!
暖暖几乎没有犹豫地答道:“当然是不敢自己睡觉更丢人!”
顿了顿,暖暖又补了一句:“娘亲,我没有不敢自己睡觉!”
她可是小女侠呢,怎么会怕自己睡觉呢!
彭瑾欣慰地点点头,赞道:“娘亲知道,我们暖暖一直都是一个勇敢的小女侠呢!”
暖暖得意地笑了。
暖暖都放弃了所谓的赌约,刘湛和刘澈一向是喂长姐马首是瞻,当然不会再强求和彭瑾一起休息了。
刘识得知此事之后,对于彭瑾坚持原则又委婉妥帖的做法十分赞赏。
要不是彭瑾不方便,他定然要好好地“报答”一番彭瑾为他劝走“碍事包”的“贴心举动”。
饶是如此,刘识还是辛勤地做了回园丁,在彭瑾的颈上腰间种了几颗草莓。
幸好天气转凉,脖子都被交颈的衣领遮住,否则还不得春、光、乍、泄啊。
经有此事,彭瑾想,或许真的应该给暖暖和刘湛刘澈姐弟三人挑选丫鬟小厮了。
这也是世家子弟必不可少的标配之一。
等到刘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