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心虚地从地下暗道中跑了出来,一直冲出这处书房到了后院才敢停下,背后的冲天杀气简直如芒在背,这一刻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虎屁股摸不得,简直太可怕了!
嗯?
怎么这么安静?
易云身上根根寒毛倒树,来的时候虽然也很静谧,但是虫鸣鸟叫不断,而此刻,一片死寂。
此地主人杀过来了?
易云眼睛一眯,快速将周围的景象收入眼底,这时,身后一阵飓风呼啸,他知道是左云鸢追过来了,却没时间跟她闹腾,她匍一靠近,还来不及开打,就被易云先发制人捂住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别吵,你听!”
左云鸢倒吸一口凉气:“唔唔,唔唔唔!”
“嘘!”易云竖起手指,等左云鸢镇定下来,才松开她,随后将手心的一点点口水若无其事擦到她衣服上,后者目呲欲裂,但是也发现了不对,所以决定暂时忍下这口气,回去再跟这个贱人算账!
“有人杀过来了?”左云鸢发现自己居然没能找到活人。
至于死人倒是有两个,她打开仓库半掩的门,地上是一老一少捆在一起,应该是一对爷孙,嘴里塞着布条,身上看不到任何伤口。
“你杀的?”
易云看白痴似的看了她一眼:“我杀的我还用把他们捆起来?不过,是我害了他们,本来~”
看他要矫情一番,左云鸢冷笑:“别傻了,这两人修为太低,你捆不捆一样被灭口,敌人不简单。”
易云点头,眉头依旧紧锁,院子里留下的痕迹不多,一处踩进去约莫半寸,极为平整光滑的脚印,另外则是那株老树下死了十几只鸟儿。
易云用罡气包裹手掌在地上翻那些死鸟,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找不到死亡原因,突然一只鸟睁开了赤红的双眼,易云吓得背后一凉,结果它却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依旧是个死物。
“这棵树也死了。”左云鸢淡淡道。
易云这才抬起头来,难怪之前觉得安静到诡秘,原来是因为周围没有了任何活物,包括植物。
植物和小动物都不放过,这个杀手是不是人啊!
易云骂了句,突然脑子泛起一个念头,指间一划切开一只死鸟,沾了点它的血一闻,并没有耶罗花那种诡异而诱人的香味。
自己猜错了?还是说动物不会中毒,那些东西死了的原因有很多,毕竟太弱小,足够强烈的杀气就足以让这些小动物毙命。
左云鸢看得有点恶心:“你做什么?”
“看看有没中毒,对手可能带有耶罗花。”
她神色一变,自然知道这臭名昭著的毒素的厉害,易云已经走到那对爷孙边上,叹了口气,不过毕竟见惯生死,况且如今自危都来不及,也管不得这伯仁因谁而死,隔开两人手指,出乎预料,这二人的血竟然也是正常的。
想来也是,耶罗花虽然丧尽天良,但是毒性并不致命,就算凶手带了耶罗花,也犯不着用在这两个修为低下的杂役身上。
可是……来都来了,不来找自己这些偷他宝藏的人解气?易云摸着下巴,感觉这凶手脑子有毛病啊。
知道家里进了贼,却不去找贼的麻烦,反而将两个被贼绑起来的杂役给杀了?这算是啥?
就算是觉得对手太厉害,那起码也敢进来看一眼吧?那么厉害的几十道机关布置,易云还担心对手是个炼器大师手段高明打手众多呢,结果这是个什么?算是将杂役杀了解解气?
古怪,实在是古怪。
易云沉思着站起来,这事儿透着股扑朔迷离的味道啊。
左云鸢突然叫道:“云逸,你来看这个。”
那株死去的老树叶子并没有变得枯黄,依旧如春天般翠绿,只不过失去了生机,左云鸢站在树下,将树皮齐开一个口气,易云呼吸一滞。
这株树干变成红色了。
“系统,帮忙参谋。”易云决定动大招了,洞察之眼下无所遁形,可以看到整株树干全部变成了血色,尤其树根处,几乎成了血污,不断有淡如丝缕的血气顺着潮湿的地底流淌开。
树根?树根!
易云心头悸动,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万万想不到这耶罗花居然能把植物毒死,而且看起来还能传染,毒素进入地下暗流,凶手这是想把整个天意宫的植物都给套进去啊。
只不过光感染植物有什么用?也没看这树散发什么致命的毒气啊,难不成凶手纯粹是跟植物们有仇?或者说……是了,针对含香谷?
这件事恐怕难以善了,易云将面具摘下,突然的变脸让左云鸢有些不适应,脸色不明所以的一红,随后说道:“喊她们上来,对手想玩阴的,我们却没这么多时间,把事情告诉掌教,让那傻逼凶手知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纸老虎!
听了这话,左云鸢眼睛一亮,瞥了易云一眼,没发表意见。
连凶手是谁都没找到,这次倒也是失利了,至于那一对死掉的爷孙,到时候自然有典狱司的人过来解决,当务之急是将此事快点上报高层,敌人都闹到家里来了。
虽然有这次武道大会举办,宗门里鱼龙混杂,让高层鞭长莫及,忽略了一下小细节的原因在。
但是不可否认,数千年的安逸生活,或许已经让天意宫的许多掌权人物忘记了什么叫做勾心斗角。
易云心中已经升起强烈的危机感。
言灵雨等人不负使命,将整个仓库的东西都给装了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