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闻青姐,你现在回去吗?”宝红问。
闻青:“回去,你学校门口等着我,我去向班主任请个事假。”
“好。”
在闻青去请假时,周续、纪彦均已与纪秀英寒暄完毕。
周续看向张秀英问:“知道我为什么穿便衣来找你吗?”
张秀英摇了摇头:“不知道。”缓解紧张地说:“两位坐。”
周续、纪彦均就势坐下,纪彦均坐在周续身侧偏后的位置。
张秀英坐在周续对面,微微不安。
“有人说你和逢青老板闻青串通一气,想霸占南州服装市场。”周续正色说,语气公事公办。
张秀英笑:“谁说的啊。”笑容未展,见周续、纪彦均面无表情,于是不敢笑。
“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回答是或者不是。”周续面色颇为凝重。
张秀英不得不正色:“不是。”
“你和闻青早有认识,是不是?”
“是。”
“你和闻青关系很好,是不是?”
“是。”
“在你心中闻青比章方方更适合合作是不是?”
这时,纪彦均似乎是坐累了,直了直身子,一下打断了张秀英被集中的注意力,张秀英忙回答:“不是。”
张秀英的回答令周续微微蹙眉,他继续问:“苏芳服装店刚开的是吗?”
“是。”
“你们是最近才认识,是不是?”
“是。”
“她和你在一条街,她的生意和你的生意存在竞争是不是?”
纪彦均伸手微微扶额,映在张秀英的余光中就是一种骚扰,她立刻回答:“不是。”
周续转头看向纪彦均,纪彦均问:“可以走了?”
周续点了点头。
“好,走吧。”纪彦均站起身来。
张秀英赔笑着,却是狐疑地看一眼纪彦均,纪彦均冲她点了点头,接着与周续离开。
这时老何回来。
“媳妇儿,咋样?”老何冲冲走进来。
“吓死我了。”张秀英拍着胸口说:“幸亏我见多识广,不然被他们唬住了,我们就都惨了。还好南州市公安人员素质不高,不然也惨了。”
“咋了?”老何问。
张秀英说:“他们开始怀疑闻青了,不对,应该是公安人员还没有完全相信闻青,倒是公安人员旁边那个纪先生好奇怪,好几次都把我思想拉回来。”
“媳妇儿,你在说啥?”老何问。
张秀英这才想起来:“你找着闻青了吗?”
“没有,这个点儿闻青肯定在上课啊,不过宝红去找了。”
“那就好,有闻青在,逢青就好了。”张秀英说。
闻青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到逢青服装店。
看到周续、纪彦均时,她故意面露惊讶:“公安同志,你怎么来了?来买衣裳吗?我们这卖的可都是女式的。”
周续看到闻青后,露出笑脸,闻青除了长得好看外,留给他的影响太深刻了,聪明,冷静,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于是笑着说:“不是,不是买衣裳,只是来咨询个事儿。”
“坐下说吧。”闻青笑示意。
“哎,好。”周续望着闻青,脸上眼中都是笑意,这种笑意令纪彦均心里十分不舒坦,更让他不舒坦的是,闻青对周续同样是十足的笑意。
“喝水吧。”闻青从宝红手中接过两个白茶缸,一个单手推给纪彦均,一个双手推给周续。
“谢谢,谢谢。”周续笑着。
纪彦均没吭声,接过白茶缸,低头喝水。
闻青笑着问:“公安同志,你有什么事儿,问吧。”
闻青样子坦然有礼,令周续心情舒畅,原本想为难的心思都淡了几分,加之刚才张秀英回答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因此,对闻青也如同走过场一般询问。
毕竟,相对于他想找“陷害”的证据,章方方做劣质衣裳的证据太充分,现场人证,现场物证,时间逻辑也都十分合理。
所以,闻青并没有受到预料中的为难,周续、纪彦均便走了。
这让闻青十分纳罕:“他们这就走了?”
“闻青姐,你还嫌不过瘾,听何老板说公安同志过来,我都吓到了。”宝红说。
“不是不过瘾,就是觉得太容易了。”
“太容易了?”宝红问:“为什么?”
闻青答:“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周续十分抱歉地和纪彦均说:“彦均,真不好意思,这下我可能没法子帮你的邻居了。”
纪彦均从周续看闻青开始就不好看,此时倒稍稍恢复。
“相对于那天当场收集的证据来说,章方方哭冤枉而收集的证据太牵强太弱了,完全没办法帮她伸‘冤’。”
纪彦均点了点头:“怎么处罚?我回去也好和家人说说,毕竟是我邻居。”
周续停了一下说:“处罚有两个,要么坐牢,要么赔钱加罚款。”
“好,我知道了,我会传达。”
纪彦均送回周续,开着车子准备回县城,经过一处报纸摊前,报纸摊前站满了人,嘁嘁促促谈论着什么,纪彦均从中听到了“闻青”二字。
纪彦均立刻听下车细听,便听到这么两句:
“闻青上报纸了!”
“是前几天步行街上,火了的那个闻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