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杜松子酒的灼热酒气仍在林生的咽喉里燃烧,苦涩的舌苔上只有滚烫的味觉了,无穷无尽地眼泪刷刷地落下来,在他重重咳了几声之后也不见得丝毫的好转。好不容易,林生从那痛苦的呕吐之中缓过来,抬起头的时候,从那零星的泪光之中,林生看到娜塔莎·亚历克斯眼神中的殷切,此时正满脸温柔地轻轻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那灯火摇曳的迷离泪光之中,林生看着眼前这个外邦女子,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簇,每一个细微的转变,竟都是如此的柔情万种。这时候,林生彻底相信了,娜塔莎果然不是蓝琳。这个外邦女子比蓝琳更美,并且美得更彻底,在娜塔莎的骨子里有一种不可言喻的诱惑之力,在此之前,林生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造物。
娜塔莎看到林生那热烈的眼神,手中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脸孔也霎时红了,“你……没事就好!”她唯唯诺诺地,往身后小退一步,去躲闪林生的目光。可能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提到那个“蓝琳”的时候流露出来的痛苦,看自己的眼神时那种自戕般的疼,也狠狠地牵动着自己心。
林生见势,便一把将娜塔莎搂入怀中,伸出那灵活的小舌头,娜塔莎也热情的回应着,两人的粉嫩舌头像鹿角一般缠绵着,和可爱的娜塔莎一阵激烈的拥吻后,两人就开始宽衣解带……
停,停,停,这当然只是一种假设。
“谢谢你。”林生向娜塔莎淡淡地说道。
他坐直了身子,竟意外发现自己的身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刚刚还因为重创抱病在床,一杯酒入肚之后,现在居然神清气爽,毫无疲意。心中自然对前辈一阵感激,当下正要向老亨利言谢。不料那老亨利也正饶有趣味的注视着自己,目光如炬。
当下,林生心中已然明白,亚历桑德·亨利老前辈果然深藏不露、不可小觑,二人只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嘿,雏鸟。告诉我,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有关骑士团的事,雅各他知道吗?”
“雅各他从小的梦想就是加入骑士团,身着猩红色的修道服,披盔戴甲,为教廷与神权而战对他来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只是,现如今帝国没落,人心不古,骑士团与世俗有染,成了藏污纳垢的组织,已名存实亡。现在的骑士团,里面窝藏着大量的杀人犯,强暴的罪徒,弑父杀子的畜生,他们害怕受到帝国的制裁,只要散些铜臭,就能名正言顺进骑士团,到时候就不受任何约束。”
言罢,老亨利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言语中暗藏哀愁的意味,继而又举杯饮了一杯那烈酒。
“至于雅各他那团长,也不过是过家家的玩意,一个团才六七个人?哎,也真是料想不到,如今时运不济,四地动荡不安,骑士团竟已经彻底沦落。就连不少草寇与山贼都开始打着骑士团的旗号四处搜刮、抢劫,时下的骑士团真真假假,已经难以辨识了。想当初的骑士团的一个军士长就已经是何等的威风,单枪匹马弑杀苦寒堡的三头堡主,风蚀崖上那名为赤枭的魔物也是死在他的剑下。”
林生听着老亨利的话只觉得津津有味,圣骑士向来是他极其喜欢的英雄人物,那一幅幅骑士团圣骑士指挥作战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心中一阵澎湃,竟忘我地又喝了一口那杜松子酒,只这一口又让林生苦不堪言。
在林生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中,老亨利不禁大笑起来。
“嘿,雏鸟,你这孩子,我喜欢你,呜哈哈……好久没有聊到如此尽兴了,跟年轻人聊天,就是这般激情洋溢,就算老了,还是怀念曾经的日子啊。”
“前……前辈,”林生好不容易再次缓过来,这一次倒比上次舒缓多了,“我还想问一些事,您可知道巫魔会的事?”
“巫魔会?”老亨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脸色倒是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目光游移了一阵,而身旁的娜塔莎也一脸的茫然,这个乖巧的外邦女子正注视着这场深夜对话,一言不发。
“没听说过。”他说。
“怎么可能?就是……哎,名字太长我记不住了,那么,伯父,巫神您可有听说过。”看到老亨利这样的回答,林生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难不成自己穿越错时代了?他原本忘记宫崎秀一说的那个“巫神”的事,只是一时情急之下,林生自己也不清楚,晚上一张口自己竟说出来“巫神”的名字。
除此之外,林生仿佛想起来,宫崎秀一曾经说过,巫神想要谁死,谁就死,想要谁亡,谁便亡,转念一想,倘若自己能找到这位巫神大人,或许能够复活蓝琳也未可知。林生心中生出一丝复活蓝琳的希望来,心想老前辈见多识广,可以主宰生死的巫神,老亨利前辈不可能没有听说过吧。
“从未听说过。”亚历桑德·亨利仍旧是摇摇头,一脸的茫然,那神情倒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不可能,请伯父您再想想?巫神,就是和巫魔会有关的那个,他能够主宰人的生死。”看见老亨利还是不为所动地摇摇头,林生竟一时有些着急。
“伯……”
“欸,”老亨利摊摊手,笑着说道,“我的雏鸟,不必惊慌,每个邦国都有属于自己的神灵,你是外邦人,你也有你们尊崇的神,我如若没有听说过,这显然也是正常,我倒是有兴趣听听你们外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