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瓦尔把钱拿回来以后,也犹豫过要不要给士兵发点酬劳,因为钱的来路不好解释。最后,科瓦尔还是决定冒点风险给士兵们发点钱,一则所有士兵都发了美元后,参加行动的士兵突然有美元就不会变的很明显;二则可以让收买军心,让士兵更加愿意跟随自己。
“这笔钱全师只有我们营有,你们让士兵们不要到处宣扬,否则其他人的红眼病犯了,钱就到不了我们手里了。”科瓦尔细心叮嘱道。
“是,长官。”军官们一个个咧着嘴笑着回答。
科瓦尔也知道这种事情难以隐瞒,毕竟士兵们有钱就要花出去,普通士兵能够拿出白花花的美元,自然见到的人都会奇怪。而且这些士兵大部分都没有成家,这里也没有把钱寄回去给父母的传统,科瓦尔只好把钱直接发给士兵。
科瓦尔和军官们商量好了分配方案,马耶夫斯基拿出几个箱子摆在桌子上面。纵然这个商量几乎就是科瓦尔一个人定下分配方案,但是和所有军官开会商议的过程却是必不可少的,除非科瓦尔想要撇开军官们。
“先给士兵发钱,然后再是军官,最后是我。”科瓦尔提起一个箱子,看着急切的军官笑着说道。
军队之中的等级和分配问题也一直困扰着科瓦尔。前世的科瓦尔所在国家的军队宣扬的是官兵平等。《史记·孙子吴起列传》中记载“吴起之为将,与士卒最下者同衣食。卧不设席,行不骑乘,亲裹赢粮,与士卒分劳苦。”
当班长的时候,科瓦尔也按照吴起的做法和士兵们混在一起,一起训练,相互比试枪法和搏击,科瓦尔虽然有些累,因为他不仅要和士兵一起训练,还要安排训练计划、分析训练结果等脑力活动,但是科瓦尔过得非常充实。士兵不仅非常尊重敬佩科瓦尔,更是非常信任他,全成了他的朋友。
可是等到科瓦尔在波兰军队之中当上了营长以后,科瓦尔依然按照原来的一套来管理军队。只不过全营五百多人,他实在无法管理到每一个士兵的训练,只好从全营五百人之中选出五十人,亲自负责这五十人的训练,然后让这五十人去帮助其他的士兵训练。而在平时他也和普通士兵一起吃饭,但是其他的军官除了科瓦尔来的时候装装样子,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和普通士兵分开吃饭。科瓦尔无法改变军队之中的这种等级分明的情况。而且科瓦尔发现自己越来越累,因为不仅要和士兵们一起训练,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有时候忙的晚上只能够睡五六个小时。
管理一个营都这么累,如果按照现在这种办法管理一个师,岂不是要累死吗?科瓦尔不禁暗自想到。
经过最近的行军和战斗,科瓦尔终于明白等级在军队之中的重要作用,至于官兵平等,可以理解为人格上面的平等,但是在工作和战斗之中却是不平等的。科瓦尔在细思吴起的事迹,忍不住吐槽道:想不到两千年的吴子也是一个作秀的高手。
当然也可能吴子就是那样治军的,但是中国几千年来多少武将也只是出了一个吴子啊!以至于吴子去后,魏武卒的不断衰弱,最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相比于吴子所走的治军道路,科瓦尔更加看重的是建立一套严谨的军队管理体系。认识到这一点之后,科瓦尔总算明白了军队之中不同等级的军官他们的任务是不同的,等级并非是人为分出来的,而是分工造成的。
认识到了军队之中等级的重要,科瓦尔给每军官的奖励也按照等级发。看到现在军官的反应,科瓦尔放下自己的担心,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
军营的广场上面站满了士兵,军官指挥着士兵站在前列。
每个排的排长对着名单喊着士兵的名字,把钱发到士兵的手中。科瓦尔就站在上面监督着。虽然军饷不多,但是千百年来克扣军饷的事情却是屡禁不止,最为可笑的是,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军队竟然还存在着这种陋习。喝兵血这种事情是影响军队战斗力非常大的一个因素,科瓦尔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所有的士兵拿到了钱以后,纷纷欢呼着科瓦尔的名字。
“维克多·科瓦尔······”
等到士兵奖金发放结束,科瓦尔亲自给所有的军官发放奖励。等到所有的军官都拿到钱以后,马耶夫斯基从箱子里面拿出60美元,推到科瓦尔的面前。
科瓦尔把钱放到自己的口袋里面。
马耶夫斯基说道:“营长,前面买草席这些东西,你垫了30美元,这是你的钱。”说着又拿出30美元推了过来。
“不用了,那些钱就算了吧!”科瓦尔拒绝道。
卡纳斯说道:“长官,你就拿着吧!你用自己的钱给我们营购买物资,这是你应得的。”
科瓦尔听到卡纳斯的话,想了想,还是收下了。原本在他的潜意识之中,这批黄金换来的钱财全部都在自己的手中,何必要这么麻烦呢?
也许我已经把那笔钱当成自己的钱了!科瓦尔在心中感叹道。
科瓦尔重新计算了一下,自己现在有了190美元,也可以在维尔纽斯买上一栋很好的别墅了,应该是足够自己用的了。至于那笔黄金换来的钱,科瓦尔暗下决心,要把他们全部用在军队上面,决不擅自动用。
发放了奖金以后,整个部队的士气更加高涨,士兵们也不再抱怨训练的艰苦,一个个都更加积极的训练,想要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好好表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