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语气中饱含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玄北无奈叹气,硬着头皮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昀姑娘消消气,是我”。
夜风习习,带着丝丝的凉意吹来。
看清了他的面容,昀凰一愣,收敛了浑身的煞气,冷声道:“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想做什么”。
玄北呵呵笑着,有一种被撞破的尴尬,他抓了抓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告诉她,他是跟着公子过来听墙角看好戏的?依着面前这位的性格,怕是他刚一说出来,就被拧了脑袋割了舌头吧。
“是玄公子?你——你怎么来了”,李成峰也是一眼认出来他,惊讶至极,他可是左相身边的人,他来做什么?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看到了多少。
想到这里,李成峰冷汗直流。
玄北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气若游丝的李茹雪,李茹雪眼见着他看过来,立即求助似的盯着他,那凄凄惨惨的模样,分外可怜。
玄北打量着她,想起了之前昀凰泼菜那一幕,忍着笑意,心里暗道:以前看这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还以为是一个乖巧温柔的女子,没想到心肠这么黑,若不是亲眼瞧见她是如何的耍心机,算计昀凰,都要被她这柔弱的外表给骗到了。哼,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女子他最讨厌了,这种女人就像披着美人皮的蛇蝎,平日里看着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可指不定哪天就偷偷摸摸的张开毒牙咬你一口,让人防不胜防!
还是昀凰好啊,做事果断,恩怨分明,威风凛凛,霸气凛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眼见着玄北看了她一眼,面色不虞。
李茹雪欣喜若狂,她就知道,这人是前来救她的,他定是路过这里,看不惯那个恶女的行为,瞧见了她手上的伤,所以前来伸张正义。
听爹爹叫他玄公子?那他就是爹爹的熟人了,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李昀凰!一会儿定要他砍了你的右手,不,还不够,我要砍了你的双手和双脚!让你疼百倍,疼千倍,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以解我对你的心头之恨!
李茹雪忍着痛,面上更加凄楚的看着玄北,表情越发柔弱。
她哪里知道,自己先前被昀凰那几道菜一泼,浑身上下都是油腻腻的,头发上满是污渍,甚至额头上还粘着一小片绿油油的青菜。
这副模样本就吓人,此刻做着这幅表情,只会让人心生厌恶。
昀凰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笑着。她倒想看看玄北是来做什么,他是左相身边的人,一举一动自然代表着左相的意思。左相有心迎娶她,和她合作,自该有所表示,让她看看他的诚意有多少。
玄北手指一点,解了李茹絮的穴道,她轻哼出声,察觉到自己可以说话了,心中一喜,正要开口,
可就在下一秒,蓦得睁大了双眼:
只见玄北飞速抓着她的右手,用力一扭,咔嚓声响彻整个院子,比先前还要剧烈百倍的痛感袭来——
从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之间。
快的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李成峰一愣,眼见着李茹雪被玄北毫不留情的抓着右手用力一扭,李茹雪凄厉一叫,抱着自己右手,神色惊恐,“嘭”的一声直直的倒了下去,竟是生生的疼晕过去了。
他大惊失色,怒吼道:“玄公子!你对茹雪做了什么?”
玄北淡定的掏了掏耳朵,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丝绢擦了擦手,往地上一扔,好似碰了李茹雪的手他都嫌弃,“我做了什么,你看不见吗?自然是废了她的右手”。
“你——”,李成峰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悲愤的盯着玄北,想冲上去却又动不了。
墨林好心的替他接了穴道,他飞速的奔向李茹雪,查看她的手——右手一片红肿,软绵无力的耷拉着,却是生生的被折断了,再无恢复的可能性。
李成峰声音阴冷:“玄公子,今日你若不给本官一个解释,本官就是拼着这条老命,也要去御前告状,你擅闯本府,出手伤人,该当何罪!”
昀凰惊诧过后,心中转念一想,有些了然,她感激的看了眼玄北。
今日她出手废了李茹雪的两根手指头,不过是想杀鸡吓猴,震慑一下李府其他人,但确实是过于冲动,有失考虑,刚来京城便废了自己的亲姐姐,别人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计她的,明日传了出去,别人只会说她是如何的为人恶毒,心狠手辣。日后怕是麻烦不断。
也会影响了她其他的计划。
虽然她并不畏惧,但此刻有人能够替她挡下。
她也不是那扭扭捏捏的人,自当领了他这份情。
眼见着昀凰投来了赞赏的目光,玄北的心情一下子就飞扬了起来,伟大的公子啊,你把我推出来真是太好了。
这可是一个在未来主母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啊,他可一定要好好表现。
“哼,跟我要解释?我要想先听听李侍郎要怎么解释,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可都全部听见了,你们打算偷梁换柱,李代桃僵,让昀姑娘顶替李茹雪出嫁,是也不是?”,眼见着李成峰面色发白,玄北接着道:“你要到御前告状,可以啊,明日我们相爷便随你一同到大殿上好好理论一番,谈谈你是如何的不把我们相爷放在眼里,如何的宠庶女,欺凌嫡女!如何的昏庸无能,治家不严”。
李成峰有些心虚,他盯着怀里晕过去的李茹雪,心有不甘,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