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就不同了,他儿子竟然将昀凰公主抓到家里,而将左相大人关进监狱之中,这可是天大的罪过,若是深究起来,就是斩首都不为过,此刻若是张涛站出来咬一口,说钱天宝是那杀人凶手,众人纵然不信,也会在心中掂量掂量,而钱大人因为犯了错,再加上当着左相大人的面杀人灭口,有左相大人站出来亲口作证,他是想赖都赖不掉的。
左相大人是谁?
那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是这天底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与这钱大人无冤无仇,他没有任何理由来诬陷他,他开口作证,那可就是铁打的事实!
到时候,众人就会对这件案子产生疑问,好端端的,为何要派人毒杀已经关在牢狱之中的张涛和简少堂,莫非这里面另有隐情,到时候钱大人无力辩解,这案件查起来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
钱大人闻言又是一惊,不是为了钱,那是为了什么?
莫非他是张涛他们的熟人?
钱大人惊疑不定,纵然心中再如何不愿意,此刻刀刃在脖,也由不得他拒绝了,“好,想要本官做什么事情,壮士请直言!”
曹御史扶着头上的帽子,走了出来,见玄北拿刀架在钱大人的脖子上,好笑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左相大人做事出其不意,他身边的侍卫也是极品之中的极品,上来二话不说直接挟持了知府大人,就冲这份胆识,这份勇气,天底下就少有。他被皇上派下来查探民情,路过此路,刚到驿站歇了歇脚,就被玄北提着领子拽了过来,瞧着这模样,左相大人是要展开拳脚,大干一场啊。
钱大人被玄北抓着,冰冷的匕首贴着脖子,他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刀口,他眼珠子转动,瞧见了曹御史凑了过来,这曹御史本名曹得淼,是忠义伯曹文集的儿子,为人机灵,有勇有谋,深得皇上看重,钱大人每回上京述职都能见到他,是认得他的,钱大人见到他很是激动,张着嘴巴,叫道:“曹大人,曹大人快救救本官……”
曹御史抬着眼皮,看看玄北,再看看钱大人,嘿嘿笑着,恭敬地对着玄北拱了拱手,道:“玄大人,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救左相大人吧,左相大人还在牢房之中,这牢房内又脏又乱的,可别再耽搁时间,让左相大人受委屈啊”。
他说着,同情地看着钱大人,这人要是作死,真是十头牛都拉不住,竟然敢关押左相大人,他有几个脑袋够砍?
曹御史此话一出,钱大人眼珠子无限放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左相大人还在牢房之中,这话是什么意思?左相大人怎么可能在牢房里,这不是笑话吗?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将左相大人关起来啊!
钱大人瞪着眼睛,第一时间想到了慕容瑾,他神色有些恍惚,呢喃道:“不可能啊,这绝对不可能啊,左相大人不是双腿有疾吗?那人双腿健全,那腿没毛病啊,怎么可能会是左相大人,这……这绝对不可能啊……”
曹御史闻言,一脸讥诮地看着他,“钱大人,你在汴梁城里,消息闭塞,怕是还不知道吧,咱左相大人的双腿已经痊愈了,牢房内那人正是左相大人!”
一言落下,犹如晴天霹雳。
钱大人面如死灰,老天啊,他那个丧门星儿子,都给他招惹来什么样的祸事,竟然招来了左相大人!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玄北拿开刀刃,一把推着钱大人往前走,“快点带路,去晚了,要是我家公子少了一根寒毛,我要了你的老命!”
……
牢房内,张涛和简少堂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大人,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慕容瑾,两个人错着牙,无言以对。
“左相大人啊,下官……下官不知道是您……若是知道,就是给下官十个脑袋,也不敢关着您啊,恳请左相大人开恩,饶了下官这一回吧……”,钱大人哭丧着脸,一个劲地求饶。
简少堂惊叹之后,很快就平复了内心的激动之情,面露喜色,果然他没有看错眼,眼前之人的身份当真是贵不可言,这下他大哥的冤情可以平反了。
慕容瑾风轻云淡,冷冷勾唇,“钱大人还是起来吧,你这大礼,本相可受不起”,他说着起身,弹了弹衣上的灰尘,看着这满屋的阴暗和肮脏,拧着眉头,起身,向外走去,“钱大人,本相的未婚妻昀凰公主被你儿子请去喝茶了,还请你带路?”
又是一季重锤打下。
钱大人刚站起身,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哆嗦着嘴巴,语无伦次道:“未……未婚妻……昀……昀凰……公主?她……她是公主?是您的……您的未婚妻?”
“对啊,你不知道吗?皇上已经下旨将昀凰公主许配给我家公子了”,看着钱大人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玄北笑得灿烂,还不忘捅刀,“昀凰公主可是镇国侯爷的外孙女,与朝阳公主关系甚好,这位姑奶奶的脾气可十二分的不好,若是她在你府上出了什么差错,钱大人你全家的性命怕是不保咯……”
钱大人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做老子的最是清楚,这些年来他已经强娶了不少良家妇女,这昀凰公主被带到后院多时,怕是此刻……已被钱天宝强要了身子……
这一刻,他打心眼里希望昀凰公主能够会些拳脚功夫,将钱天宝狠狠地揍上一顿,只要别被要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