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上前扳着钱玉贞的头,狠狠地揪着她的头发,用力地拉着。
钱玉贞悲愤欲绝,疼得直嚷嚷,哪里肯就范,她紧紧的抓着衣裳,死活不肯出来,马蓉蓉见此机会,直接伸腿狠狠得踹向她的臀部,一边踹,一边骂道:“贱货,让你勾引少爷!贱货!踹死你都不为过”。
她这几下用了狠力,钱玉贞那白花花的皮肤瞬间红肿,隐隐有血丝显出,她哭得越发凄惨,嘴里紧紧地拽着衣裳不放,嘴里含糊地念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钱天宝见此,拧着眉头,不悦地看着冲上去的那几个侍妾,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平日里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这时候上前凑什么热闹。
他倒不是真的心疼钱玉贞,而是为自己担忧,若是钱玉贞的面容被人看见,他与自己妹妹交合的事情便会被人知晓,这可如何是好?还有钱玉贞这个蠢货,将才那么长时间,她都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若是那时候她赶紧蒙着脸跑出去,回头再随便拉一个丫鬟出来顶罪,这件事情不就蒙混过去了吗?
可是钱天宝哪里想到,一个养在深宅之中的女子,就算有再多的心机也只是停留在给身边的女子使绊子上,女子之间的斗争虽然凶残狠毒,可终究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钱玉贞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就吓得四肢发僵,五魂出窍,六神无主,好不容易想到一个主意也不管好不好使,有没有用,就犹如那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就拼命地拽紧,妄想通过此来让自己逃过一劫。
钱天宝正要上前解围,玄北却率先一步挡在他身前,“哎呦喂,钱大少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玄北眼眸一瞥纠缠在一起的一群女人,嬉笑着看着钱天宝,讽刺道:“钱大少爷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后院这么多女人,啧啧……这份好福气可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啊”。
玄北长得俊俏,此刻嘴角一咧,坏笑着,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
钱天宝看着眼前这张欠揍的脸,牙齿磨得咯吱响,就是这个人,踹开了门,将他和妹妹拉出来,坏了他们的好事!
这人是谁?为何他从来不曾见过?
钱天宝想都不想,直接拳头招呼上去,往玄北的脸上揍去,他这花拳绣腿在玄北眼中根本就不够看,被玄北轻松躲了过去。
“想打我是不是?你不是还说要把我的双腿打断吗?来啊来啊……你来打我啊……”,玄北说着,在他的面前一蹦一跳,甚至还对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不远处看着的墨衣看见玄北这幅模样,忍不住抿着嘴偷笑了起来,他这样子还真是可爱!
玄北似是感应到她的注视,头一歪,隔空对着墨衣抛了一个媚眼,那模样,说不出的fēng_liú倜傥,墨衣眼眸中的笑容更甚,面上却做出生气的样子,嘴角一瘪,念了一声,“臭流氓,没个正经!”
“啊,墨衣,你在说谁是臭流氓啊?”,墨林头凑了过来,好奇地问道,眼眸顺着她的视线瞥了过去,正看见钱天宝追着玄北满地在跑,她面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嫉恶如仇道:“他哪里是臭流氓啊,简直就是人渣,连畜生都不如,哼,他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如今竟然敢对我们家小姐动念头,真是死都不为过”。
知道墨林理解错了人,墨衣也不解释,点了点头,迎合道:“这钱天宝确实该死!”
那边,几个侍妾压在钱玉贞身上,拼命的撕扯着,像是将自己生活中所有的不幸都发泄出来,钱玉贞忍着身上的疼痛,不管她们怎么撕扯,她死活都不肯出来,将脸藏的严严实实的,昀凰站在远处,看着这样的情景,眉头微皱,这一幕还真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没想到这些女人竟然如此疯狂,同为女人,何必要为难女人呢!
她们此刻这样殴打钱玉贞,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说不定还会在自己夫君那里留下一个很差的印象,难道她们就不害怕吗?还是说她们占着自己有理,占着自己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占着人多势众,所以无所顾忌?
昀凰拽紧衣袖,刚才钱府慌乱,她趁着钱大人被引到了牢房,潜入钱大人的书房搜查了一番,找到了他这些年贪污受贿的罪证,这可是一个很好的把柄,有这个把柄在手,到时候就不怕钱大人不就范了。
吴嬷嬷将明儿哄好入睡,听到远处传来的动静,问着院子里的侍女:“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吵吵闹闹的?”
“奴婢不知”。
吴嬷嬷瘪嘴,有些不满意,这钱府还真是哪哪都不顺心,跟吴府比起来可真是差远了,也不知道夫人去哪里了,到现在还不回来,吴嬷嬷吩咐侍女守着小少爷,自己则提步向着吵闹声走去,待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呆住了,眼前这场混乱是什么情况?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在看见地上散落的金步摇之时,眼神一晃,惊得叫了出来,“哎呀,这不是咱们夫人的物件吗?”
“大夫人?什么大夫人?大夫人不就站在那里吗?”,有人听到这话,不明就里,出声问道。
“是呢,难道这个钱府还有别的大夫人不成?”
“不知道啊,我也是才听说啊……听这位老妈子的口音,不像是咱这边的人,莫非……”,有那头脑灵活的,率先发现不对劲了,捂着嘴巴叫道:“莫非这金步摇是这府上二姑娘的?”
有人不解道:“二姑娘?什么二姑娘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