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王府此刻也是张灯结彩,热闹一片,就近的好几条街都挂满了红灯彩绸,大红地毯铺满了一条街,朝中七品以上的大臣全都携带家属前来祝贺,瑜王府一眼望去全是喜庆的大红色,喜宴桌摆满了几个院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三辆彩车同时到达,只不过萧府的最为气派,听到彩车到来,无数个男宾女宾随同着瑜王殿下走出府来迎接,萧诗安被搀扶着下了轿,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喝彩声到底是红了脸颊,一双宽大的手伸来将她牵在手中,萧诗安隐藏在喜帕下的面容又红了几分。
三女一同进门,却只有她萧诗安一人是瑜王亲自搀扶着进门的,这是何等的殊荣。
萧诗安被搀扶着跃过火盆,过了门槛,一步一步向着大堂走去,隔着喜帕,感觉到无数双视线射来,她手心微微出汗,牵着瑜王的手捏紧了。
皇上和皇后,萧贵妃端坐于上,瑜王牵着她的手,孙舞阳和陈玉冰在后,四个人齐齐对着皇上跪了下来。
昀凰挨着慕容瑾,站在左侧,一双清冷的眼眸落在萧诗安身上,闪过一丝寒芒。
慕容瑾见状,深邃的眸光一闪,垂下头,轻轻在昀凰耳边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比这还要风光百倍”。
昀凰羞红了脸,捶打了他几下,“谁说要嫁给你了”。
“当真不嫁?”,慕容瑾声音低沉,眸光紧紧的盯着昀凰,一直到她满脸通红这才放过她,他停直了身躯,牵着昀凰的手,眸光扫向大门。
他既然答应了昀凰要破坏这场婚礼,就一定要让她满意。
“一拜天地——”
礼部派来的司仪喊道。
萧诗安随着瑜王一同拜了下来,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二拜高堂——”,人群中祝贺声连连。
“夫妻对拜——”
萧诗安虽然蒙着面,却看到她眼前那双金缕玉绸缎面黑鞋转了过来,对着她,她心中一喜,瑜王殿下终究是爱着他的,只有她萧诗安才配成为瑜王妃。
她缓缓的弯下腰,夫妻对拜之后便是送入洞房,瑜王今夜一定会在她院子里留宿,过了今日,她便是堂堂正正的瑜王侧妃,贵妃娘娘说了,等她产下麟子,就升她为王妃……
就在她怀着满腹的心思拜下来的那一刻,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大声禀报道:“启禀皇上,殿阁大学士钱中书和督察院左都御史章建元求见——”
气氛一下子冷冽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这两个人正是当日皇上派去边境探查消息的二位大臣,他们送达的消息已经传到,怎么此刻,他们突然出现在此,皇上拧起了眉头,而瑜王,如玉的面容却一下子惨白了下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两个人的动向,平西侯爷不是说已经将二人斩杀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此。
他想着,手不经意地一捏,捏痛了萧诗安,察觉到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一怔,心中那个不好的感觉越发强烈。
还未等皇上下令,两个浑身是血的人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笔直地对着皇上跪了下去,其中一人抬起头,哭喊道:“皇上——皇上要给微臣作主啊——”
“皇上,还请救救微臣的性命——”
他抬起头,赫然就是殿阁大学士钱中书。
他手臂上被划了一刀,衣裳都被鲜血染红了,瑜王在看到他的时候大惊失色,他的这一变化被皇上看在眼中,皇上的眼眸深了,“爱卿怎么会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不是传了消息过来吗?”
“消息?”,钱中书一愣,“什么消息?”
吏部尚书周海清上前,道:“前两日传来消息,说是查明了实情,匈奴来犯,那消息难道不是你们传来的吗?”
钱中书露出迷茫的神色,“怎么可能?我与建元冒着生命危险跑了出来,连日赶路就是为了告知皇上实情,怎么会传来这等荒谬的消息?匈奴并没有来犯啊皇上——”
一言落下,众人大惊。
萧贵妃见状,绝美的面容铁青,她深呼吸了几口气,笑道:“皇上,吉时已到,今日是瑜王的大喜日子,这朝中之事还是等婚礼过后,再去金銮殿商议也不迟啊”。
那钱中书听到此话,面上的神情突然忿恨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记了,直接指着萧贵妃,怒骂道:“哼,好你个萧贵妃,伙同平西侯爷谋权篡位,竟然还敢在这里窜梭皇上不管朝中大事,有毒妇如此,是国之悲哀!”
谋权篡位这四个字一出,众人大惊。
这罪名可不小。
皇上当先怒了,他瞥了萧贵妃一眼,冷声道:“爱卿可知污蔑朝中大臣是重罪!”
“微臣知道”,钱中书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两个信封,那信封上沾染着鲜血,刘公公连忙上前,亲自将信件接过来,递给了皇上,只听得钱大人接着道:“皇上,微臣幸不辱命,探查到了实情”,他说着,将事情的真相讲了出来,“微臣探查到真相之后,正准备回京复命,那萧成飞狗急跳墙,竟然带着兵马将我和章大人围攻起来,打算杀我们灭口,幸好有副将穆奇正站了出来主持正道,替我们掩护,我与章大人才得以逃脱,穆将军一路派人护送我们出城,我们怕夜长梦多,不敢耽搁,拿到证据之后连夜赶往京城,一路上还遭遇了杀手,若不是穆将军有先见之明,派了数十位将士护送,只怕我们早已经惨死在路途中,请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