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直了腰板,扭了扭脖子,听见骨头咯咯的声音,站了一天,腰背都很酸,刚在酒店还被顾承中羞辱一顿,现在我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泄。
我有气无力地看着轻轻,冷冽地说,“怎么办?我现在很生气。”
青青等着一双飞舞的狐狸眼看我,那种妩媚和娇柔在我眼里一文不值,可能男人都喜欢这种野味,习惯了家里的贤良妻子,忽然来一口刺激的野味感觉会大有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男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最后还惦记别人碗里的,一个道理。
她是我手下最得意的红牌,和我一前一后来卡萨,都在祝思思手下接受训练,那一身的功夫只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祝思思都说她是天生的妖精,不吃这碗饭都浪费了。
只不过同人不同命,我被顾承中捧起来当一姐,管理会所的丫头们,只跟他睡,而青青却要在我手下讨生活,每天迎来送往,目不暇接,也不是没过盼头,但风月场里的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对原配都谎言敷衍,你一个欢场女子,凭什么对你以诚相待?做梦呢?
这事儿换聪明人身上懂得审时度势,可青青却不懂,撺掇手下姐妹跟我闹,被我几巴掌扇出鼻血来消停了一阵,面上恭恭敬敬的,背地里使坏,算计着踩着我勾搭顾承中,想取而代之。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就等着看她怎么翻天。
这不,机会来了,顾承中发神经闹着把家里新装修,工人还在作业家里不能住,他出差回来,就只得在酒店住下,还得离公司近一些,就只能香格里拉了。他这人呢,臭脾气特别多,有钱人的毛病他全都有,瞎讲究,非得让我把第二天我上班要穿的西装送过去,这不,我在会所忙不过来,想着大小都是个机会,青青不是一直想勾搭顾承中么?那成啊,我赏她一个机会,要是事儿成了,我笑着扇她巴掌,要是事儿没成,额,像现在这样。
原以为青青那一身狐媚子功夫能轻而易举拿下顾承中,毕竟再难搞的男人也在她石榴裙下匍匐着,一双巧手一张巧嘴一副好身材,仗剑走天涯,倒也是名声在外响当当的。要说叫她去演戏,那保准儿闪闪亮的女一号,演得你爹妈都分不出真假。可怎么就没把顾承中给收服呢?房间里看到的那样儿,想来她连床都没爬上去吧?。
天知道去的路上我多想看见他黑着脸站在窗边,哪怕是掐着脖子要把我扔下楼问我为什么把一个千人骑万人上的碧池送上他的床,我也高兴啊。只要能恶心他,我就高兴。
可没恶心到他,我很生气。
先前的几次教训,青青应该记忆犹新,否则他现在不会这么害怕我,一双媚眼里全是畏惧,哆嗦着爪子来抓我的手,也不顾忌那层遮羞布滑落春光外露,她抱着我的小腿,哆嗦地说,“小唯姐,我真没喝顾先生有什么,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揭开浴巾顾先生就让我滚,小唯姐,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冷笑,一脚踹开她的手,蹲下神挑起她的下巴,她脸蛋被我抬起来,瑟瑟发抖,牙齿咯咯地响,我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青青,你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怎么这么没用?你不是最擅长收服男人吗?顾承中是鬼吗?你都不敢去?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今天要是睡了他,我还能放过你,可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没叫我高兴,你说,我留着你做什么?”
一席话让青青懵了,她大约没想到,我是真的想她跟顾承中发生点儿什么,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哆嗦着喊我的名字,“小唯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吐出来,甩开她下巴站起身来,冷哼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看着站在边上的两个小弟,笑吟吟地说,“今晚辛苦了,想怎么玩,随你们开心。”
那两人面面相觑地看着我,不敢相信的眼神,青青更是吓傻了,匍匐在地上,双眼瞪得跟铜铃似地,怨怼地看着我,我看着俩小弟,淡然地说,“怎么?不敢?”
“小唯姐,骏哥打电话说了,不能让您胡来,您累了,骏哥说他在地库等你,送您去酒店休息。这边有人会留下来处理,您就放心吧。”高个儿小弟悻悻地说。
“哟,张骏把你们调教得真好,倒是白费我的一番好意了。不过也是,怕你们尝了一口青姐的滋味,以后都没兴趣谈恋爱了。怎么做不需要我教,记得让我满意。”我冷声说。
“是,小唯姐。”
我满意地点头,手腕儿一扬,转身我那个门口去,“走咯。”
其实今天的结果,不管是青青有没有跟顾承中睡,我都会整死她。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乖巧的路走不通,那就让我做魔鬼吧,我要把那些在我身上动歪心思折磨我的人,一个个弄死,弄不死也要弄得他们痛不欲生。
不管是青青,还是顾承中。
到地库后,张骏骑着一辆崭新的哈雷到我面前,我当场笑了,这人多年不变,还是喜欢拉风,他冷着脸甩给我一个头盔,“赶紧的,我要回家睡觉。”
我斜他一眼,快速戴好头盔,拎起长裙子,跨上摩托车,我还没坐稳,他就急不可耐地发车,轰隆隆,在午夜静谧幽深的地库里,显得特别骇人,喧嚣。
这段时间,夜晚我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每天夜里回到酒店卸了妆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