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易天放和朱詹佑离开客栈后,馨儿和赵阳河就独自留在房中,不过毕竟男女有别,赵阳河担心易天放回来有所误会,就提议二人去客栈大厅等候,馨儿现在心乱如麻,没有主见,只能应从。
他们来到大厅时,大厅已经人满为患,全部客满,赵阳河只能去找客人拼桌。
他来到一桌客人面前,这是大厅中唯一有空位的桌子,客人只有两个,一老一少,老者身体雄壮,可皮肤白皙,少年长得秀气柔弱,看上去像个病秧子。
说也奇怪,整个客栈的大厅都被江湖人挤满,可就只有这一老一少不是江湖人,可也没有人去打扰他们,他们自得其乐的坐在那,悠闲至极,也不怕周围这些凶神恶煞的莽夫巨汉。
“这位老丈!”赵阳河很有礼貌道:“不知这两个空位可有人座!”
老者看了赵阳河一眼,回道:“没人,你自便吧!”
赵阳河看老者这么上道,顿时喜出望外道:“多谢老丈!”
他招呼馨儿坐下后,就点了些茶点,一边等候易天放回来,一边聆听其他客人的言语。
现在因为霸王宝藏的关系,客栈中住满了客人,赵阳河不一会就从江湖中人口中听说了宝藏消息。
“你听说了吗?”一个瘦小汉子对着一个壮实的江湖人说道:“神刀门昨日被一伙人灭了满门!”
“那藏宝图呢?”
瘦小汉子回道:“现在不知所踪!”
“就连是谁下得手都不知道!”
“听说,昨日晚上一伙黑衣蒙面人闯入神刀门,见人就杀,就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
神刀门自从拿到霸王宝藏后,一直都有江湖中人前去打探,可是江湖中人彼此牵制,所以藏宝图才一直保管在神刀门,直到昨日被人灭门,藏宝图也不知所踪。
“唉!”瘦小汉子还有点良心,为神刀门哀叹道:“怀璧其罪呀!”
“要是神刀门不贪图宝藏,也不会招此祸事!”
“你也别说神刀门,江湖中有谁不爱名利呢?”
江湖中人追名逐利,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自己也是为了宝藏而来,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赵阳河听到神刀门被人灭门,义愤填膺道:“真是江湖败类,不讲规矩!”
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如今神刀门老幼皆死,凶手手段毒辣,他身为正道中人,自然看不惯这种毒辣手段,忍不住就喝骂出声。
“嘘!”同桌的瘦弱少年阻止赵阳河,“小心祸从口出!”
瘦弱少年十指葱葱,唇红齿白,不像男子,要不是他喉结突出,赵阳河还以为他女扮男装,不过他人虽瘦弱,可心肠不坏,可惜却是对牛弹琴。
“这种江湖匪类,犯下如此滔天罪孽,难道还怕人说吗?”
赵阳河行的正,坐得直,根本不怕任何人,更何况天宗乃是大康第一大派,他师祖更是天下第一高手,又岂会怕这些宵小之辈!
这时老者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赵阳河不在意道:“我相信这个天下是有公理!”
“你死了,公理又有什么用呢?”少年疑惑道。
“人固有一死,但正义长存!”
“啪!”老者一拍桌子赞道:“好个正义长存,当浮一大白!”
老者敬了赵阳河一杯,他仰头就喝,豪迈非常,感染到赵阳河,也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回敬老者一杯。
喝完酒俩人相视一笑,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
“在下天宗赵阳河!”
老者恍然道:“原来是天宗高徒,难怪如此正气凌然,在下石客卿佩服,佩服!”
一听到石客卿之名,赵阳河脸色狂变,拉起馨儿就连退三步,警惕的看着他,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之上。
“阁下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毒手客卿!”
毒手客卿之名,哄传天下二十载,赵阳河自然听过。
二十年前,江湖上出了一位奇人,他行走江湖从心所欲,无所顾忌,不论白道****,只要惹得他不高兴就会大开杀戒,二十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他仇家满天下,可却无人能治,最可怕的是他做事没有规矩,杀人满门如同儿戏,偏偏他还喜好男风,见到英俊男子就要占有他,如若不从就会牵连家人,所以毒手客卿大名,赵阳河可谓如雷贯耳!
不过几年前石客卿突然失踪,江湖再无他的消息,赵阳河也没想到竟然会在樊城遇到这个变态。
“现在江湖还有我的名号虑淝崆嵋恍Γ一边说话,一边抚摸着少年的手,如同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赵阳河看见石客卿一脸迷醉的抚摸少年的手,胸口一阵反胃,可他强忍住的冲动,护住馨儿,没敢露出破绽。
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可客栈太小,他们周围所有人都听见了他们的话,吓得周围的人赶紧退开,让出空间,不敢靠近石客卿。
“那老者就是毒手客卿!”
“没想到毒手客卿这么老了!”
“他旁边的少年不会就是石客卿的姘头吧!”
石客卿最让人惧怕的不是他手段毒辣,而是他喜好男风,而且喜欢强人所难,众人看向少年的目光全是同情,因为石客卿抚摸少年后,少年一脸不情愿,显然是被胁迫,可石客卿却完全不管不顾,反而一脸欣赏的看着少年,仿佛少年越反抗,他越开心。
这种旁若无人的亲热劲,看的江湖中人全都寒毛直立,可又敢怒不敢言。
赵阳河现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