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副局长见状,大惊,连忙追问大喉咙道:“你这是什么情况?”大喉咙汇报道:“我们在问询这一老一少两人的同时,已经让其他同事对其家里搜索了,果不其然,这新来的一老一少是杀人惯犯!”
“胡说八道!”陶副局长觉得这事情毕竟事关重大,也不能过多的干涉地方上的刑侦调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改口道:“这么重大的事情,你们不要去现场确认的吗?”大喉咙觉得是这道理,立马组织了人手,并带上了我,一起前往我的家。在去往我家的路上,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阿婆,她被俩女警押着,看其面容,也不是特别的轻松。陶副局长应该是有些不放心,主动的跟了过来,也想一看究竟。
到了我家后,果真在厨房间看到一具女尸躺在地上,而厨房周围相当凌乱,想必是尸体隐藏好后,被人挖掘了出来。那女尸也真够“可怜”的,大腿上的肉显然已经被割了下来,然后有意的撒上了生石灰,防止伤口的腐烂造成迅速的腐臭。我总觉得这女尸依稀有些面熟,只是人死后,脸上的血色全无,和活人相比,变化极大,一时半会竟然辨认不出来。
这个时候的现场已经人山人海的围住看热闹了,警察们不得已,调动了其他区域的警员过来支援,拉起警戒线,疏散围观群众,而我和阿婆径直被警方扣押在现场,大喉咙似乎非常得意,在我和阿婆的跟前志得意满的询问道:“怎样?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看谁是不是凶手,不用证据,只要靠我的一双眼睛。我一看你们就知道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突然来到坞熙,铁定是还有其他累累罪行被你们掩藏住了!”先前那通报的小警员,就站在大喉咙的身后,见大喉咙这么说,忙不迭的在旁“煽风点火”道:“还是我们聪明,在传唤你俩的时候,我们就主动出击,直接搜查了这里,我们的直觉没错,在这里果真有重大发现。”
“什么?是你们的直觉吗?到底是谁让你们过来搜查的?”大喉咙听那小警员这么一说,立马不屑的驳斥道:
那小警员被这么一说,连忙见风使舵的改口道:“对对对......是侯长官高瞻远瞩,只觉的发现这里有问题,让我命令我们前来搜查处理的。”这种放屁的狗话也就在那个年代可以放得上台面来说,如今你试试看,这样做还能有王法吗?再看那大喉咙,在小警员的吹捧下,多多少少有些“漂浮”了起来,沾沾自喜的看着一旁的陶副局长,陶副局弥镜哪Q,而是径直问道:“这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
不得不说,户籍管理制度之所以能够在中国很长时间内存在,是有它的道理的,譬如在这种身份的确认下,一下子就能知道是什么人,只听那小警员说道:“是副食品商店卖糖果的!”这“卖糖果”三字一出口,其他人都觉得没什么,我却瞪大着眼睛,恍然大悟......对呀,怪不得这个死者很眼熟呢,原来是昨天卖我糖果,害我被阿婆打了耳光的那位。
还没等我在那边情绪“平稳下来”,那陶副局长却一股脑的追问道:“这现场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死者的死因查明了吗?这里是不是第一凶杀现场?”那小警员面对陶副局长的一连串炮问,显然有些招架不住,这时一旁的杨所长拿到了现场的第一手资料,主动上前给陶副局长如实汇报道:“陶副局长,根据现场来看,死者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所致的死因,具体死因会等尸检的结果。大腿那边的伤处,应该是死后被划拉下来的......”
“划拉下来的?”陶副局长有点意外,打断了杨所长的汇报,疑惑的说道:“难不成凶手是一名变态......”
“报告陶副局长......”杨所长当着众人的面,不敢往下说,而是凑到了陶副局长的耳旁轻声耳语道:“我怀疑是人吃人......”
“胡说八道!”当陶副局长听到“人吃人”三个字后,立马暴跳如雷的说道:“杨所长,你......”这话到最边,发现周边有很多人看着,只能将杨所长拉近自己的跟前,轻声说道:“你难不成比我还糊涂?”
这番对话是非常有时代特色的,说实在一点吧,那个年代,大家都还在歌功颂德,大力宣扬着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这社会主义如此优越,怎么可能会出现人吃人的情况呢?至于现实是怎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知道也只能知道在心里,你不能说出来,更不能作为报告给反映出来。陶副局长这么激动,并不是高高在上,还躺在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功劳簿上,而是担心杨所长说出来的时候会隔墙有耳,会因此对杨所长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杨所长点着头,算是领了陶副局长的情,只是作为一名警察,需要用证据说话,如果面对一条重要的证据链,你没有勇气去查证,那对于案子的结案,会带来极大的影响。陶副局长喘着气,最后给了杨所长一个极为重要的“指示”:这案子宁可错了,也不要扯上“人吃人”的关系。
杨所长将陶副局长拉到了一边,说出了他从警三十多年的经验之谈:“陶副局长,我私下跟你说吧:我看了一下这家人的厨房,我有理由相信,那个老太婆是将人肉做成了红烧肉给那孩子吃了!”
杨所长原以为自己说出的这条线索会让陶副局长再次吃一惊,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陶副局长听到这个消息后,仅仅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那我现在就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