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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奇就这么韬光养晦地在戒律院中生活、修炼,由于已经远离了所谓的“核心”,渐渐地那群梵字辈的刺头们也鲜少来找他麻烦了,况且越想往高境界修炼,难免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琢磨,哪还能像小时候那般胡来?
直到那一天戒律院上空压住了层层厚重的阴云,重得仿佛是天都要垮塌下来一般,云层中隐约闪出阵阵充满了威压的赤光。
这时候人们才意识到,戒律院中有人要渡劫了——而且从劫云中透出的威压来看,应该是有佛修要结婴了。
戒律院除了三大镇院长老于二百多年前结婴之后,就一直沉寂到今。
倒不是说戒律院中没有人才,反而有许多根基好的修士被分配到这。但只要到了结丹之境,修士就有资格申请调院。戒律院这边可以说是整个若耶岛中怨气最重的地方,平日里其他修士都避之唯恐不及,虽然灵石丹药供应得还算及时,但没有人想在这种地方多呆,以至于佛修们只要结了丹就会纷纷转去其他院落,导致戒律院出现了一个结丹期的断层,所以很自然就不会出现结婴的修士了。
而如今戒律院里明显就有人要渡劫结婴,这就说明有修士在那里从金丹初期一直修炼到金丹巅峰从未被外人察觉。
那会是谁?
无数个可能的人选浮现在众人的脑海里,多数正在冲击金丹之境或者刚到金丹初期或中期的排在梵字的小辈们更是伸长了脖子——结婴之境就像生在在彼岸的繁花,中间隔着一道似乎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所以即便诸如大乘院和般若院这样的一流佛院每隔那么几年就会有人渡劫成婴,但戒律院可真是几百年来头一遭有人结婴,真正是赚足了眼球。
六道玄雷落下,将戒律院的后山劈了个焦黑。
只见玄雷落下之际又有数道雷霆锐气直指玄雷而上,硬生生地将天雷的威压给抵消了大半。
戒律院是最清净寡淡之地,论起高阶的法宝和护身都是不大可能有的。这么说来抵住了六道天雷的就只能是修士本身的修为,那也太令众人震惊了。
戒律院中到底是谁这般惊才绝艳,竟能以一身之力抗击六道玄雷!
待六道玄雷隐去,天道的威压也顿时消散无踪,可戒律院外头无数双眼睛也没能看到有结婴的修士出来。
众人等了半天,只觉得自己是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渐渐就散了。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后,专管出入岛令牌的菩提阁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来客,梵奇低调地领了出岛历练的通关牌,一人不带地就出了若耶岛。
待他出岛之后,梵奇已臻结婴之境的消息便无胫而走,不知道惊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梵奇出了若耶岛,只顾着寻着他父母当年去过的地方寻找所谓的真相,完全没再把修炼进阶的事放在心上。
直到,直到那一天,梵奇溜进了一个早已没落的合欢宗的分支,在里头救出了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炉鼎。
原本梵奇不过是想找个传说中跟他娘一般出身的人,养在身边观察观察看看是不是真的所有出身于合欢宗的炉鼎都是淫字当头,可把那长一张惊心动魄的美人脸但身上却被凌-虐得没有一块好肉的人丢进浴桶里,才发现这炉鼎竟然是个男儿身。
若是换做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炉鼎定是先生淫-心,后必会感叹这张脸长在一个男炉鼎身上是多么多么的可惜,因为男炉鼎只能用劫掠真元的采补方式来提高修为,但若是女炉鼎,不禁可以采补,若是遇到天赋高的极品炉鼎,用丹药孕养着,不仅可以双修采补,还能将炉鼎作为生育工具,诞下的后代资质一般都非常不错。
梵奇的生母本就是单灵根天赋,只是不巧被合欢宗的高阶修士看中,以孕养炉鼎之术养大,后被梵奇的父亲在因缘巧合之下救出,生下的梵奇自然也是天赋出众。
那不知姓名的男炉鼎猝然被丢到水中,原本混沌的神智也被激得清醒过来。
他本就不知在垂死之际落到了何人手中,还打算干脆自爆元丹求得速死,也好过最后被用邪术劫掠成干尸。
可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这一睁眼的,竟然看到一颗如此噌亮的,呃,光头?
一般来说留着这种带戒疤的光头的肯定是佛修,但佛修向来不屑绞进合欢宗这种不正派的门派纠纷当中,反而是有些合欢宗的人为了便于寻找炉鼎,伪装成佛修的模样到凡界去寻找天赋好的炉鼎苗子。可一般的百姓根本就不愿意自家孩子到合欢宗去,但打着剑修或道修的旗号又太过张扬,一不小心就会被群起讨伐。反而是一直在若耶岛避世不出的佛修是绝佳的幌子,伪装成外出历练的佛门子弟,只要略施法术就会被百姓奉为神明,童男童女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眼前这个光头男人,谁知道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西贝货?
顾不得浑身剧痛,他只得对着梵奇虚张声势地喝道:“你这贼人,为何抓我来此?”
梵奇向来少言寡语,完全将那炉鼎的话当做耳边风,他现下想做的不过是将这人洗洗干净好给他上药,以免他伤势过重提前嗝屁,就枉费他方才开了杀戒把那个小门派的人都屠尽了。
青竹见那光头根本不理睬自己,反而将自己的僧袍褪去,光着膀子只剩下一条贴身的长裤,二话不说不断朝他逼近,青竹就更笃定了方才的想法——这和尚一定是合欢宗的淫修仿冒的!
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