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苍小姐,刘先生……”
看了眼地上洒落的粥和瓷碗碎片,苍狐又抬眼看向真儿,她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的露出柔柔的微笑,被烫伤的手也悄然藏在了身后,见此苍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向她点了点头,而后便看向病床上的非融。
“刚醒来就这么大火气,看来非融先生恢复得相当好啊。”
看了看微笑的苍狐和旁边锐气逼人的刘渊桦,非融并没有回应苍狐的话,只是皱眉看向真儿。
“他们是谁?”
“那个……他们是……”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真儿不禁语塞了起来,苍狐便微笑着主动开了口。
“你好,我叫苍狐,这位是刘渊桦,我们是真儿姑娘请来为你治疗的‘医生’,不过之前你还没恢复意识,所以现在应该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治疗?”
看了看自己依旧包扎着的各处伤口,非融冷笑一声,道:“也没见你们起了多少作用嘛!”
“非融,你别这样说……”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看一眼神色慌张的真儿,非融的目光又不耐烦了几分,“要是他们真有点作用的话,我现在还用得着待在医院里吗?不过是两个江湖骗子而已,就这样也敢对我说三道四……”
啪!
在真儿再次开口之前,清脆的声音便从非融的脑袋旁边传来,他愣了一下,一侧头就看见身后的墙上多了一个印记,地上则是已经碎得更严重的瓷碗碎片,这时他才感觉脸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摸了一下发现多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像是刚才瓷片飞来时划伤的。
可是,散落在地的瓷片怎么会飞过来?
“小子,注意你的措辞。”
不屑的声音冷冷响起,双手插兜的刘渊桦垂眸看着就在他脚边的碎片,然后微微抬眼向闻声看过来的非融投去一个冰冷锐利的目光。
“下次,我可不保证还能打偏了。”
危险的气息毫无遮掩的席卷而出,一瞬间病房中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非融瞪着眼看着刘渊桦,神情却如同凝固了一般,原本想要说出的话就此从脑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来。
站在旁边的真儿想要说些什么,却有一种骨子里的畏惧让她不敢开口,只有焦急的视线在非融和刘渊桦之间徘徊,直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好了,渊桦,再怎么说非融先生也算是我们的‘顾客’,跟‘顾客’动粗可不好。”
温和的声音不仅打破了突然的寂静,也打破了冻结的空气,刘渊桦轻哼一声收回目光,虽然没有回答,但那危险的气息却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像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
直到这个时候,非融才终于感觉到了畏惧。
“非融先生,我为我助手的无礼向你道歉。既然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告辞了,请你安心静养。”
笑着说完这些话,苍狐看了眼不再向这边投来视线的非融,又看向真儿,向她示意了一下便与刘渊桦一同走出病房,真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非融说了声“我去送送他们”便跟着出去了。
坐在病床上的非融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死死的盯着身上白色的被单,握起的双手之中已是冷汗淋漓。
透过房门的玻璃看了非融一眼,苍狐又看向一脸不安的真儿,忍不住道:“真儿姑娘,你之前跟我们说的……该不会是别人吧?”
闻言真儿的不安之中就带上了几分深深的愧疚:“我也没想到非融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他平时不是这样的……真的非常抱歉……”
看了看真儿红红的手,苍狐轻轻一叹,道:“他对我们什么态度倒是无所谓,但是这样对你就太奇怪了吧?”
“那个……只是他心情不好而已,没事的。”说着注意到苍狐的视线,真儿又把手藏了起来,接着道,“因为医生他们刚刚来给他进行了检查,知道诊断结果之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医生们怎么说?”
“医生说,虽然他的外伤恢复得很不错,但是毕竟头部受到了重击,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控制机能,这方面的损伤是难以迅速恢复的,就算真的由着他出院,他这个状态也不可能去参加下个月的最后一场比赛了,这一来他这一季的排名自然就……”
想起非融对这一季比赛看得有多重,真儿又忍不住轻轻一叹。
见真儿有些消沉的模样,苍狐微微一笑,道:“你也不用太消沉了,毕竟我们的契约还没有完成不是吗?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真的吗?”
“嗯。不过……”说着苍狐又转头看向病房里的非融,“以他这样的状态,就算有办法,他也不可能配合我们的吧?”
闻言真儿的喜色不由微微一黯:“……真不好意思,明明是我的委托,却……”
“没关系,真儿姑娘你不必道歉。”略一考虑,苍狐又道,“这样,我们过几天再来。他现在也比较虚弱,就让他趁此时机修养一阵子,我们也正好着手准备一下。”
忍不住松了口气,真儿向着苍狐深深一礼。
“好的,麻烦您了。”
与真儿约定在下周见面之后,苍狐和刘渊桦就在真儿的目送下离开了医院。
当走出真儿的视线范围之外后,一直不作声的刘渊桦终于开了口。
“你在骗她?”
看了刘渊桦一眼,苍狐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