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这次蒸笼镇域鬼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毕安来到奈何桥,把迷梦还给孟婆。他这次在人间使用的迷梦,正是孟婆借给他的,如今是归还的时候。
“你可有看到迷梦上的字?”孟婆接过迷梦,然后朝毕安问道。
毕安微微思索了一会,虽然他通过范无知道了迷梦上的内容,但是是通过范无看到的,并不是他亲眼看到,应该不算看到,于是毕安摇了摇头。
“那我就放心了,来一碗孟婆汤吗?你可好久没尝过了”孟婆笑了笑,这孟婆汤对于地府的人就和白水一碗没区别,他们早已没有凡人的感情。
“孟婆,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本名是什么?”毕安接过孟婆汤,随口一提说道。
“那你呢毕安,为什么不用你的原名谢毕安。”孟婆仍是笑着,盯着毕安说道。明明他的名字是谢毕安,可是却一直让他们喊他毕安。
“你的汤味道越来越差了,再这样下去,地府里的鬼说不定都不愿意喝你的汤了。”毕安没有回答孟婆的问题,放下碗打趣了孟婆一句,离开了奈何桥去找范无。
“看不到就好,如果你看不到,你就不会遇到情劫了”孟婆收起了迷梦,之前她一直担心毕安的劫难会是情劫,所以把迷梦教给了毕安,一来是帮助毕安解决蒸笼镇域鬼的事情,二来也是看看毕安会不会看到迷梦上的字。
鬼卒压了一名女子朝孟婆走来,孟婆端好孟婆汤朝女子走去,而女子却推开孟婆汤不愿意喝。
“还真让毕安这个乌鸦嘴说中了,我的孟婆汤还真被拒绝了”孟婆一阵尴尬,然后把汤递给鬼卒,走过黄泉路到了奈何桥,大部分鬼魂都安安分分的喝孟婆汤,很少有反抗的。
那女子突然跪在孟婆面前,然后苦苦哀求:“婆婆,我可不可以不喝这碗汤,我不想忘了他。”
孟婆看着这名女子,开口劝道:“人生苦楚,总逃不脱一个情字,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那女子哭着说:“地府中人,自然不懂人间的情情爱爱。”而一旁的鬼卒不耐烦,拿起孟婆汤强行给女子灌了下去,然后带走了女子。
孟婆看着女子离去,望着天上幽幽一叹:“我怎会不懂,人间的感情,因为我到现在都没有走出来……”迷梦上的字,她一直是看得到的。
范无在蒸笼地狱等待着毕安,可是许久都不见。他怎么能想到,此刻的毕安正在阎王殿,翻阅着生死簿。
“找到了!”毕安抱着生死簿笑了起来,他刚才去查了迷梦的来历,迷梦后来被浮生赠送给了店里的老板宋安,不过他翻遍了宋安的资料也没找到和孟婆有关的信息
毕安继续翻看着,结果惊奇的发现,在宋安后代里有个叫宋易的人,并不是普通的凡人。
毕安来到业镜前,也许从宋易的人生经历里,可以找到孟婆的踪影。毕安走到业镜前,奇怪的是镜子里最先出现的不是宋易,而是一个妖娆的女人。
宋村有个叫做时歇的女子,她与这个朴实的村子格格不入,用妖娆来形容时歇更合适不过,村里的男人对她涎馋三尺,恨不得拜倒她的石榴裙下,女人则是对她恨得牙痒痒,暗里对她指指点点,只是时歇仍然我行我素,该调戏少年就调戏少年,该卖弄风情就卖弄风情,只是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宋易。
宋易是宋村第二个议论中心,三岁死娘四岁死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却每天把着本破书一天又一天,即便考上了秀才,村里的男人仍旧对他鄙视嫌弃,然而女人却纷纷被他那谪仙般的外貌吸引,虽然宋易为人冷酷,从不接受她们的东西,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
村里的男人认为宋易不算男人,所以时歇从不调戏她,而女人则认为一定是宋易不愿意与这般不检点的女子来往,众说纷纭,没有人知道,时歇和宋易本是童年的青梅竹马,那年,宋易的父亲无钱下葬,求到时歇家,然后时歇的母亲乃是他父亲的续弦,并非亲母,为人苛刻怎会借钱给家徒四壁的宋易,还在门前嘲弄了宋易。
时歇胆怯的趴在窗上,看着月光下的宋易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她想出去帮宋易辩解几句,但是看到母亲,时歇胆怯起来,她一向懦弱于是只能趴在那里,宋易抬头的时候,他们四目相对,宋易那一眼吓到了时歇,当天亮时歇再去找宋易时,宋易却闭门不出。
刚开始时歇不放弃,每天去,每天去,终于一个月后,宋易出来见时歇,然而欣喜若狂的时歇在看到宋易眼中无边的冷寂时,心仿佛跌倒地狱,宋易变了,以前的宋易已经死在了那天时歇的家门前,现在的宋易与她时歇再无瓜葛。
自此之后,时歇就变得越发轻狂起来,时歇的母亲天天喊着家门不幸,时歇却知道她只是憎恨自己当年的懦弱,偶尔与人调笑时遇到路过的宋易,她都会禁不住颤抖,她期待着宋易的反应,宋易却只是匆匆走过,偶尔一眼也是无限的厌弃。今年是甲子十五年,正是赶考的的时间,宋易却因路费无法赶考,村里正叹惋着。
另一个更震惊的消息传来,陈员外竟将聘礼送到时歇家,要聘她为妾,陈员外为人好色且残暴,家中小妾不知死去多少,即便陈员外生活富裕也无女子愿意嫁过去更何况为最贱的妾,那天平静的村子,因那一长列的聘礼变得不平静,时歇走在其中,脸上却似笑非笑说不出的诡异,第二天,传来消息,为庆祝成亲,陈员外愿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