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无奈,只得握着方向盘,战战兢兢的往医院开去,原本说在一旁指导的慕锦年却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睡着了,甚至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慕总。”一路上胆战心惊的半个小时以后,车子总算开进了附近的医院,左浅小心翼翼的望着叫着坐在副驾的慕锦年。
“到了。”慕锦年睡眼惺忪的四下望了望。
“嗯。”左浅咬唇,点点头。
“那走吧。”慕锦年打开车门抬脚下车。
“?”左浅迷惘的也跟着下车,却怎么也不明白慕锦年意欲何为。
“我需要人帮我挂号。”慕锦年见左浅慢吞吞的,深有不满,直接命令道。
“哦。”左浅闻言依旧磨磨蹭蹭的。
“你快点。”慕锦年犯嘀咕,怎么别他这个病人还慢。
等等,他是病人吗?不是。
刚刚只不过是担心她无端的出院,心里不放心,才用了一个小计谋来到医院的。
“哦。”左浅脑子转的慢,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小跑着才跟上。
慕锦年,身高腿长走的快,左浅手术还没复原剧烈涌动,牵动伤口隐隐的疼,只好捂着小腹极力的跟在慕锦年身后。
慕锦年渐渐的发现左浅不正常,放慢脚步,侧眸望见休息还空着一个位置,随即指指空位把左浅安排坐下。
左浅实在难受,毫无顾及的坐下。
慕锦年安排好左浅,自己去拿挂号,那好挂号单又来到左浅身边。
“走吧,你陪我去检查一下。”
左浅刚刚感觉舒服了些,又无奈的起身跟在慕锦年身后。
越走左浅越疑惑了,心痛不是该挂心脑科吗?怎么只是外科?
左浅心里疑惑归疑惑,却又不敢问,谁家人家是大人物呢,还是客户,除非她饭碗不要了。
“什么病。”由于是下午,看诊的人并不多,不一会儿便轮到慕锦年。
“过来。”慕锦年没有直接回答左浅,却转过身来看向站在角落里的左浅。
左浅茫然的走过来,难道老总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医生你帮忙看看,我的员工刚做了手术,自己吓跑,又没有什么问题?”慕锦年直接推着左浅坐下。
左浅侧地的蒙圈了,不是老总看病,是给自己看病。
医生问了一些问题,左浅都一一回答,然后又开了些药,最后又叮嘱要好好休息保养什么的。
左浅都木纳的点头,还直到医生说好了,左浅在缓过神来,才跟着慕锦年出了门诊部门。
身后还传来医生的感叹,慕锦年是一个好老板。
“慕总?”左浅小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慕锦年,疑惑的望着慕锦年。
“怎么?”慕锦年侧身看着,面无表情。
左浅见慕锦年这样,心里的话问不出口,难道她要问,慕总你不是心痛吗?怎么不检查一下,慕总你为什么给我挂号?
这样的话左浅万万问不出口,最后又觉得不问点什么也不好,只好低低的问道,“慕总,你心痛好点没?”
“我没事了,回吧,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这边叫车不方便。”慕锦年一口气说了一连串,直接堵死了左浅接下来的要给自己找的理由。
“我就住在,北海路。”左浅若是在拒绝就是不懂事了,只好报了自己居住的地址。
慕锦年得到答案,又拿了药这才往医院外停车场走去。
这次是慕锦年开车,左浅坐车。
慕锦年开车很稳,不急不躁的匀速前景,技术比左浅不知好了多少倍。
不一会儿就到了北海路了。
“慕总,前面停车,我到了。”慕锦年望望,这不就是刚才撞到左浅的地方吗?
慕锦年本想把左浅送回家的,无奈左浅心有戒备,只好停车把左浅放下来。
左浅下车,侧身,站到马路边,等慕锦年的车开走再回家。
慕锦年看出了左浅的顾虑,等了一小会儿便开车离开了。
左浅见慕锦年的车影越来越小,才转身七拐八拐的回到自己的小窝。
这里是她大学同学的路小程的家,离公司并不算太远。
路小程是本地户口,这是她父母为她买的婚房,一居室的小户,简单装修。
路小程平时并不住这边,住在她的男朋友家,所以这套小户就暂时借给左浅居住了。
左浅回到家,躺在柔软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慕锦年今天奇怪的举动。
十年了,她还记得他。
只因当前,她无意间救了被追杀的她,自己的父母却在那场变故中双双丧身,可以说是他造成了她的噩梦。
然后他的家人又把她接到墨园,她才知道他原来是豪门少爷。
她在墨园住了三个月,期间他很感激他,对她很好很照顾,让年幼的她暂时忘记了失去父母的伤痛。
然而好景并不长,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人来到墨园,誓死要把她赶走还还诬陷了她折磨她。
忍受不了折磨的左浅只好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悄悄的逃出了墨园。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她苦难的开始,还好后来遇到了养父母。
养父母很善良对她很好,向亲身女儿一样,供养她上学,让她健康的成长,才有了现在的左浅。
可是养父母却好人命不长,三年前双双离世,那是左浅刚刚上大学,安顿好了养父母的后事,便开始边上学边打工的生活。
华丽装饰是左浅的第一份工作,那时候项阳还没有接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