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一片雪白的世界,白墙白床白窗。
左浅感觉口渴,侧了侧身子,腹部一阵钻心的疼,不由的呼出声来,但还是强忍着支撑起身子。
“左浅。”项阳刚在楼下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便看见左浅吃力的想坐起来,在门口出声制止道。
“老板。”左浅抬眸吃惊的看着拎着一大袋着东西的项阳,心里一股暖流。
“你醒了,饿吗?要不吃点东西。”项阳一边向左浅走来,一边问道。
左浅看着如王子般渐渐靠近自己的项阳,脸颊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这一切项阳到是没在意,走进把病床上的餐桌放下来,然后像是变魔术一般的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一盒热气腾腾的小馄饨,还很细心的打开来,筷子也拆开包装放在一边。
左浅此时已经盈盈热泪,多少年了,自打母亲去世以后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所有的冷暖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没想到今天老板却这样关心自己。
“老板,谢谢你。”左浅看着忙碌的项阳,心里暖暖的,鼻子一酸感激的说道。
“快吃吧,你急性阑尾炎发作,动了一个小手术。”项阳一边收拾其他的东西,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板,对不起。”左浅看着餐桌上的小馄饨,却没什么胃口,低低的对着项阳的背影说道。
“啊...?”项阳显然没明白左浅的道歉,很疑惑的回头,见左浅正怔怔呢的看着自己。
“左浅,你...”项阳心里一咯噔,不好...
都是成年人,左浅眼里的情愫,他明白。
“老板,不好意思...”左浅见项阳正看着自己,慌忙低头夹起一颗馄饨往嘴里塞,也顾不得烫还是烫。
“快吃,我收拾好就离开。”项阳见此,低头一边收拾一边说,不再看左浅。
“恩。”左浅只顾着低低的吃着馄饨,也不看项阳。
一会儿,项阳把东西都收拾好,见左浅的小馄饨也吃完了,顺手又把装小馄饨的盒子收进垃圾袋了,把简易餐桌收起来,这才往门外走去。
“老板,对不起。”左浅见项阳走到门外,觉得很有必要道一声歉,便叫住了项阳。
“老板,今天的案子。”左浅低下头,绞着棉质的被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抬起头来说道。
“哦,这事啊,再说吧,你先在医院住着。”项阳恍然原来是因为这事,笑笑让左浅别担心。
“老板,你不会辞退我吧。”左浅望着项阳,这答案太揪心了。
“不会。”项阳很确定的回答左浅。
“谢谢,老板。”左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项阳。
“好了,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吧。”项阳见左浅的小脸舒展开来,笑着安慰。
“...”左浅本来还想谢谢的,可是项阳却制止了。
左浅还是固执的说道,“老板,你太伟大了。”虽然她知道这样有点狗腿,还是不得不说。
果然这句话,成功的把项阳逗乐,又说道,“你就安心的住下吧,住院费公司负担。”
左浅闻言更是感激涕淋,若不是腹部的疼痛,她就要跳下床对项阳五体投地行跪拜之礼了。
项阳见状,浅浅叹了一口气,再次嘱咐左浅早点休息,这才离开了病房。
左浅目送项阳离开,望着病房关上的白色的木门,思绪游离。
项阳出了医院,便给慕锦年打了一个电话,汇报左浅的不正常,可是慕锦年的电话却没有接通,只得悻悻的回自己家了。
他们的关系还不是大张旗鼓公开的时候,据说萧清音对慕锦年看的很严,不允许慕锦年脱离她的掌控丝毫。
萧清音是慕锦年的后母,也是慕锦年去世的哥哥慕锦荣的亲身母亲。
十年前就是那场意外的谋杀,慕锦荣意外被杀,然后自己的母亲莫名其妙的被指控为杀人凶手,逮捕入狱。
这些年慕锦年一直在暗中调查,才知道当年指使他人谋杀自己的主谋就是萧清音,应该是担心他日父亲会把整个慕氏大权交给自己,才下次狠手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被谋杀的尽是她自己儿子,个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然后便嫁祸给自己的母亲,借此说服父亲让她做自己的续母。
慕锦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答应这么无理的要求,还是很温顺隐忍的叫她母亲,然后接受她的培养,最后接手整个慕氏,答应她的要求成年之后娶她的亲侄女萧若玫。
所以对这场婚事,他一直抗拒,甚至称自己有病,依旧无法阻拦萧若玫的热情。
“锦年,你回来了。”慕锦年刚回到家里,便见萧若玫斜倚在沙发上,做贵妃醉酒的姿势,眼神迷离的看着她。
“若玫。”慕锦年心下厌恶,淡淡的瞟了一眼沙发的方向,兀自低着头换鞋。
“锦年,你去哪儿了,今天人家生日打你电话,也不接,只好自己过来了。”萧若玫依旧倚在真皮的沙发上,铁灰色的真皮沙发衬映着她修长的双腿,莹白发亮。
“啊?今天下午出去谈了一下国际皇家酒店的装饰的事,一直很忙没时间看手机,生日快乐。”慕锦年故意拉长声线,做很惊讶状问道,换鞋的动作却很慢,头也不抬的说道。
这件事他不会撒谎,因为知道公司里早就埋下了萧清音的眼线,还不如实实在在的告诉萧若玫自己就是出去了。
“哦,难怪,我去公司都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