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全都暂停了自主性质呼吸!
一屋子的目光在人与菜刀之间晃荡。
在每个人都憋不住气的时候,老板看着眼前的刀缓缓往后靠了一靠又一靠偿。
她端起盒子送至人前道:“你你你,你想要几张随便拿,我绝不收半分钱。撄”
“咣当”
大菜刀又被扔在了桌面上。
一张轻飘飘的彩票被取出。
刮开涂层。
递了过去。
练一然的身体直觳觫,虽然他盯着花色纸,但顾冥冥手里的这张彩票中没中奖他仍旧看不清。
她既呈彩票又送话:“中奖了!一千元。老板娘,你这人够爽快我也不能吝啬。这样,你给我五百,剩下的归你了。”
拿钱。
拎刀。
这一男一女转身走出了彩票站,只留下一屋子互相看屎眼的二独子。
走出一程,“顾冥冥”停下了脚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人。她道:“你又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做啥?赶紧往前带路呀!”
他摊开手,傻面道:“镇上总共就两家彩票站,没了。”
“没了……”
“是啊。”
迷彩服调头,她招招手,“那咱们回去歇着吧。”
练一然有一肚子的问题却集体淤塞在了喉咙。
他俯首帖耳道:“哦,好的。”
[院中……]
回到属于自己的地盘,房主人浑生出了底气。
练一然终于将所有的问题一股脑地开闸泻出。
“为什么要事前行倒立?”
“为什么彩票一拿一个准?”
“为什么要拿菜刀威胁老板?”
“明明有钱为什么要说自己身无分文?”
面对语无伦次之人,精心布下追踪深层病根之局的武赢天准备出招。
为照应气氛,其面色逐渐阴冷。
她突然祭出一声犀利的反问:“你为什么要自杀?”
喧闹变寂静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目光胶着。
无尽打量。
沉默依旧。
他唇口微动。
她先声夺人:“你告诉我自杀的原因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这份处心积虑的直白十分震撼!杀伤力无比巨大,直透内心层。
被对方洞悉了心灵的练一然无法再做掩饰,也无力去隐瞒什么。
他目光呆滞地木纳而话。
“我,我身体有病。”
“昨晚你被吓醒那不是我在做噩梦,而是病发,是痛出的怪声。”
“我经常这样,不仅在夜里,有时候连白天也会发作数次,头疼得跟要裂开似的。”
“这莫名其妙的头痛怪病打小就伴随着我,从婴儿到现在,永不休止,连医生也看不好,让人痛不欲生。”
“患病的痛苦旁人是无法想象的,我虽拼力与之反抗,但还是因此患上了抑郁症,父母意外双亡后我对世界再没什么留恋。”
还在身为端木游的时候,妖精曾经无意中通过探测人的脑部而发现病灶,虽然那有运气的成分,但有此特殊经历就诞生出信心,于是她起了意,决定试上一试。
忽地一下!
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形下“顾冥冥”又玩起双手倒立!
虽然倒立者很稳当,但还是让旁人不得不替其捏把汗。
练一然十分迷惑!
为何她的倒立总是要保持一个歪斜的角度?
单独释放出来的ea11“魔域天龙”云走练一然的脑部……
虽然此举大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意味,但纯粹碰运气的她又一次侥幸摸到了端倪。
有异物!
绣花针!
他的头部中竟然从不同方向插有五根约三厘米长,早已生锈的缝纫针!
不知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的狠手!导致他饱受折磨的时间几乎与其岁数同龄。
倒立者正身。
她严重不安地喘了一口担忧加愤恨之气。
一声提醒:“我已经实话实说,顾冥冥,该你了。”
眼下的迷惑不及之前的困扰,练一然没有去追究她这次突然行倒立的原因,而是坚定地咬着此前的口头要约不放。
“顾冥冥”转身小走几步。
被搁置有一阵的锈迹斑斑的大菜刀再一次被拎了起来。
一问:“这叫什么?”
一答:“菜刀啊。”
再问:“不是,我是问你这个动作叫什么?”
再答:“拿刀呀。”
她摇摇头,“这叫拿得起。”
“咣当”
大菜刀忽然落在了地面上。
一问:“这叫什么?”
一答:“丢刀啊。”
再问:“不是,我是问你这个动作叫什么?”
再答:“失手呀。”
她又摇摇头,“这叫放得下。”
练一然迷糊,“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顾冥冥”拾起了菜刀,激声。
自问:“你问我,为什么要事前行倒立?”
自答:“其实我是想借此告诉你,反其道而行之有时是一种不错的策略。”
自问:“你问我,明明有钱为什么要说自己身无分文?”
自答:“其实我是想借此告诉你,借助别人相助的力量并不会破坏自己的好运气。”
自问:“你问我,为什么要拿菜刀威胁老板?”
自答:“其实……那是威胁也不是威胁,而是粗略地演示什么叫拿得起放得下!因为误会者众多,包括你在内没人明白我的用意而心惊胆战,所以随后我给了当事人精神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