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事物忽然叫她眼前一亮,原来是树立警察形象的灯光宣传广告牌,上面呈现着一位漂亮女警察的半身肖像。
“真好看!我就照这个剪。”孟赢溪心中一阵愉悦,与此同时她发现了下方的店家,“诶……理发店!天助我也,好绝配。”
广告牌旁边有家小的传统理发店,里面是两个中年男师傅坐着,可能因为是吃饭时间,现在没客人妗。
“姑娘,剪发啊?”师傅有些不确定,来者的姿色不像是会光临他们这种传统手艺的顾客跬。
“嗯,对。”
“来请这边坐。”理发师傅用毛巾打了打座位,“姑娘你想怎么剪?”
“那个……”她转身用手指了指外面的广告牌,“就照着那个女警察的式样剪。”
“行,你坐下吧,马上就好!”
“等一下……要多少钱?”
师傅被她这话问得极为不爽,“哎哟……姑娘,我们这可是开了十七八年的老店了,怕我们宰你啊?十五元!决不多收你一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孟赢溪知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主要是我的头发与众不同,特别难剪,我想加点钱给你们。”
“说笑了,姑娘!这种发型小菜一碟,保管剪到你说的那个模样,要是不象你不用给钱,直接走人。”
师傅似乎更生气,因为他觉得这姑娘在怀疑自己的手艺。
“师傅你误会了。”孟赢溪信口诓道,“我前几年得了一场怪病,头发都掉光了!”
“啊……”两个师傅顿惊。
“我表姐带我去美国重新人工植了假发,植头发听说过吗?”她故意这般问,寻常人就算不知道也会装明白,以显示自己并非孤陋寡闻。
“哦,听说过。”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我表姐她给我弄了个最贵的,结果这头发特别难剪断,要用很大劲才行。所以我想给你们加钱……我给你们50元,哦不……100元!”
孟赢溪说得惟妙惟肖跟真的似的,把两位师傅弄得很是好奇,眼珠子都椭了椭。
“既然这样,那你还舍得剪?岂不可惜了!”
“诶,师傅你们是不知道,这假发终归是假发,不能跟真头发比,夏天直接能把人热死。我实在受不了这折磨,所以才狠狠心要把它剪短。”
“哦……是这样啊。行,我来剪剪看!”师傅拿起剪刀过来。
“等一下!”她突然想起些事情。
“咋了?!”师傅刚要剪,吓得把手缩回来。
“我的头发很贵!还要拿回去,你们能用些报纸什么的帮我接一下剪下来的头发么?还有,你只能少量少量地剪,多了剪不动!”
上手的这位师傅对另一个交代:“去……把箱子里的那块白床单拿来,人家这头发贵,一根都不能丢!把门拉上,风大,别吹飞了。”
看得出来,他们真是很贴心,孟赢溪小有感动。
床单铺好后,他开始下剪子。
“哎呀……还真是,好难剪,象钢丝一样!这美国佬的东西就是牛!”
男人毕竟力气大,还是一点一点地剪了下来。
“这头发……得换把剪子,已经钝了。”不长时间后,师傅换了一把来剪。此刻,他已经是汗流夹背。
剪了一小半,他停了下来。
“兄弟,我没劲了,你来!喔唷……累死我了!这美国钢丝头发不是吹的!”
“师傅,你们俩真象,是一家人吗?”孟赢溪看着镜中换位过来的人背身问。
“是啊,他是我哥。”
换上来的师傅早有心理准备,一上手就狠命剪,连顾客都感受到了他用力时的微微颤抖。
换了四次人,换了六把剪子,耗时两个半小时,这位特殊女顾客的头发终于剪好了。因为关了门,自始至终都只有“妖精”她一位顾客。
女孩照着镜子侧身左看看、右看看,非常喜欢!虽然少了些妩媚,却是很清新亮丽。
“
两位师傅的手艺真的很精湛!”
被夸之人没有回应,她回头一看:兄弟俩都斜靠在长椅子上喘气,身上的衣服如同水洗般湿透。
“哎哟喂……不行了、不行了,今天要关门了,这手都抬不起来。哎哟……这该死的美国钢丝头发!”
“师傅……给!”
见人累得只能动动嘴皮子了,女孩走过去直接把100元钱放到对方手上,兄长师傅不客气地收下。
兄弟俩就这样斜靠着,一点都不想动,“妖精”自己则认真地去收拾床单上的所有碎头发,然后用店里的一个塑料袋去收集,完全弄好差不多花了半小时。
谢过两位兄弟师傅后,孟赢溪拉开门出去。
走出一小段,她隐约听到兄长还在叫骂:“这该死的美国钢丝头发……累死我了!”
“妖精”捂嘴巧笑,赶紧离去。
孟赢溪拿走剪下的头发可不是想要留给张峻峰和王宽,于情于理,恐怕没有哪位女孩子会愿意这么做。
她是担心:万一这两位师傅想去向别人炫耀,或者是自己研究着玩,再去剪这些地上的头发,可就麻烦了。这些离开身体的头发,只需轻轻一剪就断,那美国假发的谎言就必定要露了馅,届时怪诞之事会很快疯传不说,还极有可能吓着他们。
走得已经离理发店很远了,路过街边垃圾桶时,“妖精”将这一袋辛苦收集起来的“妖孽”头发随手扔了进去。
“美国钢丝头发!亏他们想得出。”她再次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