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金丝眼镜框,问:“能刷卡吗?”
“能啊兄弟,你想刷多少大洋?”肖鹭洋痞痞地回应。
眼镜男没有什么表情,“酒,我只要一杯,但是小费我给花式调酒女王十万,总共十万三千元,你把pos机拿过来。”
一杯酒就给十万元的小费!
武赢天犯晕!
众酒客哗然!
肖鹭洋自己也震动不已——什么人呀?光小费就给这么多!这是自开酒吧以来头一次遇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
待眼镜男刷完卡,签了字,众人才知他真不是开玩笑。
财神爷!
武赢天和肖鹭洋一脸的茫然地互相投送万花筒迷离眼。
“女王殿下,钱已经付过,请帮我调酒吧。”
“好的。”
“哦对了,忘了问你,这酒叫什么名字?”
眼镜男的目光犀利地捕捉面前的女调酒师。
“谢谢你的小费,这酒的名字叫金色威尼斯。”
眼镜背后,此人的面相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亲近感,但武赢天因为过意不去而有些惶惶不安,“她”不知道这酒的名字代表着什么含义,要如何去深度陈述?尤其是面对打赏之人。
“很好听的名字,我喜欢,你可以开始了。”
眼镜男尽管内心澎湃,但他的心理素质异常强大,说话时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语调和表情。
任何人的内在反应都瞒不了武赢天,“她”知道对方是在强力克制自己,这一特点很像赵政。
打赏丰厚,表演更当尽力。
武赢天再次展示出第二次赢得满堂喝彩的手法,而且增加了酒瓶的旋转次数和滞空时间。鼎沸的人声再一次猛烈轰炸了酒吧,直至表演结束还余音袅绕。
眼镜男满意地抬起专门为他制作的这杯金色威尼斯,欲饮又止。
他慢慢转过头来问肖鹭洋,“我想请花酒女王聊聊天,可以吗?”
对方很慷慨,肖鹭洋也不好当面拒绝。
他看向武赢天,用征求意见的口吻努嘴道:“只要花酒女王愿意,你请便。”
“行,请到这边来就座。”
武赢天从心底很感激这位酒客,“她”穿好衣服带上客人过去紧挨窗子边的二人雅座。
戏已尽,其他酒客带着种种念想散开了去。
阿贵失魂落魄地站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蜡像化。
肖鹭洋和他的朋友们全都站立着不动,每个人都陷于了沉思,因为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叫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所结识的这位新朋友。
赢溪突然间无比神秘!
许多地方都令人琢磨不透,她那柔软的身体,娴熟的调酒技巧,魔术般的手法似乎隐藏了许多未知的经历和秘密。
肖鹭洋、韩依娜、赵政、于文轩四个人都憋了一肚子的十万个为什么,表情甚是难看。
韩依娜深刻反省,她突然间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被欺:这个干妹妹好像认得太早了,冲动是魔鬼!她刚才所展现的本事明显是浸淫酒吧多年,竟然说自己从未来过酒吧,一派胡言!
被骗:她说自己吃饭是大问题,为何又能用昂贵的香水?十足的大骗子!—她绝非简单人物!她到底意欲何为?
赵政最先缓过劲,“走,咱们出去聊聊。”
关键时刻,人心凝聚。
四个堪称亲密无间的人走至街上去交流。
韩依娜急煞问:“你们相信赢溪说过的那些话吗?”
三个男人齐齐不吭声。
走出数步,赵政道:“我相信她所说的大部分是事实,只是她隐瞒了一些不想说的故事……关于她的情况,这么说吧,是我们低估了她,才显得很吃惊。赢溪这姑娘心底应该还是干净的,大家萍水相逢,是种缘分,谈不上有何恩怨……”
“你错了,大错特错!有恩怨!”
韩依娜厉声打断了赵政,“赢溪她和我说过,五年前,有一位未曾谋过面的好心人一直通过邮局汇款接济着她家,那个人每到春节前就给她们家寄去一万元。因怕被接济的人来寻找,汇款人每年都变换汇款的地址,去年的地址刚好就在咸阳。赢溪说,她这次前来就是来报恩的,因为……这位好心人的名字就叫赵政!”
韩依娜说完话就死死盯着男友的眼睛,看他会作出什么反应?
谁知三兄弟竟然一同哑然起笑。
“你们三个好奇怪!笑什么笑?”
他们的反应莫名其妙,叫韩依娜立时脑羞成怒。三个男人没有回答,依然我行我素,甚至越加放肆。
他们恍然大悟般地凑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肖鹭洋和于文轩终于割去了潜在心底的不满,那就是在西双版纳时,赢溪单单关注赵政的那块疙瘩。
赵政也一并解去了长久以来心中的疑惑,他没有立刻回女友是因为知道多嘴的两兄弟一定会出面解释,由他们说出来胜于自己千倍。
果不其然,肖鹭洋和于文轩争相向韩依娜讲起了赢溪只关注赵政的具体细节。韩依娜听罢终于释然,也笑。
等兄弟们道明真相,韩依娜卸下刺猬之后,赵政这才随话。
“当时我就说,赢溪一定是认识一个与我同名同姓的人,而他们之间又没有见过面,这才搭理的我。”
“哼,你们俩小子还约着伙一同来污蔑我……这下真相大白了吧!”
“想不到不知不觉中我竟然被误认为了大善人,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