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顿起:“嗬……你们一个个尽都欺负我,我都成挂墙照片警察了!”
“什么什么?”
郭红虎被逗乐了,他又把脑袋拱出来,巴巴地问:“什么叫照片警察?”
武赢天鬼了一眼,虐色道:“可不就是只有照片挂在墙上,啥案子也不碰的警察呗!我的照片挂刑侦队的墙上,可是我连人影都不露一下。队长,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典型的挂墙照片警察啊?”
汽车左摇右晃。
附近几辆都是。
“有棘手的大任务时我一定叫你,鸡毛蒜皮的那些就算了!”
郭红虎一路笑着离去,他万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这般灵动,颇招人喜欢。
旁边晃动的车里又拱出一个脑袋,“李珮瑶,上车,我送你回学校去。”
武赢天嘟囔道:“谢谢局长,不用了,我坐公交回去就行,即便是闲着不能光是傻乎乎地闲着,好歹也闲出点实惠来,晚点回去还能偷懒几节课。”
“哟,还再闹情绪呀!”
何伟的车也笑着走了。
[警官学院……]
“妖精”半忧半喜地回到学校,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里暂时还没人。她打开抽屉,把勋章收好,然后舒服地躺着去回忆刚才表彰会的情节。
手机响了,是方见,他的语气略显慌张。
“赢溪,你在上课吗?”
“没有,我今天有事刚回来,在宿舍呢。”
“呃……那个,我想恳请你一个忙。就现在,马上!”
“什么事这么着急?”
“你,你能假扮我的女朋友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吗?”
她以为方见在耍花样讨巧追自己,于是断然回绝道:“不可以!这么荒唐的话亏你想得出来!”
“赢溪,你就帮岷弟一次好么?”
“不好。”
“我父母要我去相亲,可我不喜欢那姑娘。但他们硬逼我去,说必须去,我实在没辄了!所以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帮忙解围。”
“长辈相逼归相逼,这毕竟是自己的事,你直接摆明自己的态度不就可以了。”
“我一开始就拒绝了,而且是明亮地拒绝过很多次,可爸妈就是硬要逼我去。”
武赢天听他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像是使诈,于是正言回道:“可是这种忙我怕是不太好帮,假的毕竟是假的,迟早要被发现,最后你还不是一样要再去相亲。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瞎折腾!”
“不会,这次很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
“两边长辈们都已经私下商议好了,今天这一趟几乎就是去赴订婚宴!”
“这样啊……那你让我想想。”
武赢天思量:假岷弟为人还不错,救他一次急也是人之常情,好歹对方才刚送过自己礼物,大不了下不为例就是。
在此番举棋不定的犹豫间,她也对很少见的现代包办式婚姻产生了莫名的好奇,大有不睹不快的***。
“那好,我就看在礼物的份上帮你一次。如果还有下回,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我自己去扛着,千万别来找我,找了我也不会再答应,听见没有?”
“哎呀!千谢赢溪先祖,万谢赢溪尊上。你出来学校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到。”
“妖精”觉得警察的身份或许对浑生逼迫的长辈们会有一定的胁迫力,起正面作用,于是她没有更换便装就直接出门候人。
不长时间,黑路虎来了。
方见就座喊道:“赢溪,快上车。”
车子开始行得很匆匆,可没出多远却靠边停下。
她疑惑道:“咋了?”
方见明显有心事,他打开双闪,偏头仔细看着武赢天。
“李珮瑶,对不起,我必须要用几分钟的时间向你坦白一些*。否则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对朋友间信任的侮辱……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我隐瞒和欺骗了你,还请你原谅!”
“你在骗我?”
武赢天大为不满,除了对方,还有自己!
作为一位走过深厚历史的深渊之人,她对自己的识别力退化到如此低下感到羞耻,以至于难以原谅。
“我,我其实是大恒国际的总经理,我送你的表不是什么地摊货,而是真正的百达斐丽表。”
她漠然冷笑,“还有呢?”
“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发火,好吗?”
寒笑,“行。”
方见岂能不知她的这两次笑绝非善意,于是毫无隐瞒地自我深剖。
“为了你能真正理解我的苦衷,我还是先讲一下我家里的真实情况……”
“我家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我父亲是做矿石生意的,还在我上初一的时候,父亲他在金平县花十几万元买了一个别人已经打进112米的废矿洞来赌。”
“谁也没想到我父亲才打进十几米就打到了金矿,而且还是一座大金矿,这财运真是好得没话说。”
“我家一下子有了钱,而且很多。在我读到初三的时候,我们全家就移民去了澳洲。”
“去到澳洲以后,我父亲买了一个大农场来经营,你也知道……澳洲地广人稀,所以土地不贵。”
“我们买的农场有将近8000亩的土地,我家祖上积德,总是与矿有缘,没想到农场地下被发现是一座高品位的大铁矿。”
“澳洲的土地是私有的,所以地下的矿就属于我家,我是因此深有感触,更彻底明白了土地私有制那天大的好处,产权居然可以垂直抵达地心。”
“我刚念完大学,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