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弥漫着雪茄的味道,屋子里很安静,没人说话。
就这么无聊了片刻,龅牙才再度开口。
“现在的房间里就只剩你我二人,所以我们大可以放开了交交心,谈谈话……”
“直说了吧……我这人干得是掉脑袋的事,其实你干得也是掉脑袋的事,就看谁落到谁的手里!我会掉,你也会掉!”
“今天的情形想必你心里很清楚,你的脑袋在不在头上全由我说了算。没错,我们曾经是死对头,是敌人!呵呵……反正就是互相摘脑袋。”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只不过立场不同就是敌人,立场相同就是朋友。”
“说实话……我丝毫不想摘你的脑袋,我希望做朋友,或者更进一层。”
“你认真考虑一下,是就此埋入黄土呢?还是与我一道享受这人生的快乐,天天做人上人,日日做王中王。”
龅牙打住了,继续吸他的雪茄。
武赢天听他叨叨唠唠了半天,却懒得去回应,因为就没什么可谈的。
她知道自己既不怕枪弹,也不怕刀斧,更不怕烈火烤,根本死不了!
身为一个想寻个自杀都挺困难的人何必跟一个贼王浪费口舌讨活口。
自始至终都只是黄跃新一个人在喃喃自语,独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于是他准备稍稍透点家底来引人开口。
“哎呀李小姐,我是碰到泥菩萨了,有口无声。你真沉得住气,我说了这么多,你是一个字也不蹦,交谈交谈不说话怎么交谈?”
“我把手下轰出去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与你私下谈一些只有我们二人才知道的话。呵呵,此刻你大可以说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即便咱们做不成朋友,我也不一定就因此埋了你。”
“诶,我说的是真的,没跟你开玩笑……只要话在理,或者我听得高兴,那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非要走也不是问题,我派人送你回去就是,有什么呀?朋友不成情义在嘛!你要是觉得欠了我的一个人情,那么万一我落你手上的时候,你放我一马,这不就两清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废话,现在开门见山吧。”
“我说说我的条件,一会儿你表个态,成不?”
“作为对手,既然敢拉你入伙,那是因为我有底气!什么底气……”
“我敢拍胸脯说我的财富在昆明这地界绝对是数得上号的,我随时都有几十个亿的资金在运转着,钱……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你如果加入我的公司,呵呵……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决不会有老三老四!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武赢天暗惊:如果不是信口开河,那么这厮不简单,他的势力怕是还在大毒枭蝰蛇之上!
她寻思:“可惜这个混球太警觉,连面都不让我见一下,我要想轻易脱身恐怕也是难于上青天!与其不死不活地被囚禁,还不如顺水推舟,说白话又不要成本,先应下话来试试。”
“我们要如何合作?你把话说明白点!”
美女警察终于开了口。
一声邪笑:“哈哈哈哈……哎呀想不到你的声音如此美妙动听,真是金口难开!”
龅牙笑吐烟雾道:“李小姐,你果然是女中豪杰,这份沉得住气的胆色我喜欢,非常喜欢!”
她奉出妖声:“哼哼……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富豪,就看你值不值得我留下。”
“爽快!”
黄跃新兴奋地击掌。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如果你跟了我,我就把白面生意全部交由你来做!”
“大材大用,小材小用,据我浅薄了解,你的身体很特殊,简直是刀枪不入!”
“既然你有这个本事,那我还怕什么?你是警察,还是刑警,对警察的套路很熟悉,做起生意来岂不是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他字字用力,差点没咬破自己的舌头。
武赢天冷笑道:“想做大事……笑话!就凭你手下这些猥猥琐琐的猫爪狗爪?他们根本成不了气候,就只会小偷小摸,做贼婆我实在没兴趣……无聊透顶!”
黄跃新的脸拧了拧,“切……绑你的这几个本来就是臭水沟边的杂草。”
他洪声道:“你是警察,所以我就明说了,蝰蛇歇菜后,我现在把他的地盘全接了过来,我有数以百计的拳头人马都在那边忙着呢。”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新毒枭!
她笑了,“哦……早说嘛!这么一来倒还有点意思。”
“当然有意思!别担心我会委屈了你,你来了绝不是贼婆,掌管白面生意的人自然是无人不尊的玉面菩萨!”
龅牙的语气透出不屑,他说完又“吧嗒吧嗒”吸起了雪茄,令人讨厌的烟味又浓烈地弥漫起来。
一声斥责:“满口白话!”
武赢天黑雾道:“玉面菩萨……哼哼,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恐怕是玉面坐台小姐还差不多。”
“龅牙”以为自己的心思被破,他露出龅牙道:“你,你什么意思?”
“本姑娘连泥菩萨都还没坐上,在车里就已经被人动手动脚了,本姑娘若是真当上了玉面菩萨,只怕是任何人都可以为所欲为!”
“什么?他们几个小屁-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玩我的……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