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鸡鸭牛羊,为什么偏偏拿孩童当祭品?”
“这是我们战败之后,与蛛神交涉的结果,每半年献给它两个孩子,它就不来侵犯我们。”胡小白道。
“现在到了半年?”
胡小白点头。
“你们与蛛神的恩怨再详细说说。”方凡席地而坐,手托着腮,示意胡小白继续说下去。
胡小白像方凡一样,盘坐在地上,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要从十年前,也就是我没出生的时候说起了,谁也不知道蛛神是从哪来的,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村子里,它喜爱噬人,尤其是孩童。
其实……我原来是有一个哥哥的,就是在那天被蛛神当场吃了,一开始它并不强,被赶来的父亲以及村民们赶了出去。
可父亲再想追击,为哥哥报仇时,村民们不干了,谁也不愿趟这趟浑水,死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谁吃饱了撑的拿命去玩呢?
村民们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父亲自己去找了,这一去就是八天,很多人都以为父亲死了,爷爷也为他操办起了丧事,可没想到,如同野人的父亲又回来了。
然而,他并没有找到蛛神,它就像来时一样,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一连两个月,都没有再出现。
很多人都以为它再也不会出现了,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蛛神出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父亲第一个与蛛神展开了搏斗,可是这一次,蛛神变强了,村民们又不肯使出全力,被它杀了数人,拖着尸体走了。
父亲当然不肯轻易地放它回去,跟着它一起进了平野林,可是,还是与上次一样,他失去了蛛神的踪迹。
父亲失望的回了村,从那以后,父亲开始每天都在平野林中寻找蛛神,然而,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一晃又是半年,只不过是半年时间,在一些没遭受过任何损失的村民眼里,蜘蛛袭击村子好像成了一件年代久远的事。
蜘蛛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
谁也没想到蛛神趁着黑夜,袭击了响水村。
那一战,死伤极为惨重,很多还在睡梦中的村民毫不知情的就被杀害了。
与之前唯一相同的是,蛛神又消失了,就好像是它进食之后,需要一段时间用来消化一样。
那次过后,蛛神足足消失了一年,当人们渐渐抚平了心中的创伤,决定重新面对新生活时,蛛神又出现了,而且较之以前,更强了……
后来,就这么反反复复,有一次蛛神甚至消失了一年半。
这期间,陆续有人加入了父亲的队伍,他们几乎将平野林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始终都找不到它。
越来越多的村民死在了蛛神的手中,几乎每一户人家都有被杀害的亲人,他们心中的怒火积攒的越来越多,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几乎全村出动的那一次,那一次蛛神竟主动现身,再没有躲躲藏藏,与父亲等人正面对上了。
结果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全军覆没,一场惨败。”
胡小白苦涩的笑了笑,又继续道:“我们战败没多久,蛛神带领着数十只黑色蜘蛛杀来了,那些武功高明的乡亲们都不是它的对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无一点武功傍身的普通人。
蛛神一进村,便不分老幼,大开杀戒,虽然我当时被爷爷关进地窖没看到那一幕,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地无论冲洗几遍,都是鲜红的血水,怎么也冲洗不干净。
眼看蛛神就要将全村的人屠尽,爷爷站了出来,他代表全村的人表示了对蛛神的臣服,与蛛神一番交涉,他答应了蛛神的条件。
而蛛神,也光明正大的找了一处山洞安了家,现在找它的老巢已是极为容易,可是,再没人能对付的了它了……”
“你拼命练剑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杀了它?”方凡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练剑?”胡小白惊讶的问道。
“我的眼睛又不瞎,你的手上有茧,是长时间握剑造成的。”
“对!我是在练剑,总有一天我要杀了蛛神,为我的父母,我的好朋友报仇!”胡小白的眼中闪过一丝仇恨的目光,仇恨的种子早已在他的心里发了芽。
对于胡小白的表现,方凡并不惊讶,遭遇这种事,任谁都会是同样的表现,除非他心里没有感情。
方凡拍了拍手,从背包里取出两柄石剑,站了起来,道:“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方凡将剑扔了过去。
胡小白右手一圈,接过石剑,他知道,这是方凡想要指点指点他了。
胡小白突然感到兴奋起来,这可是他练剑以来,第一次与人切磋,而且还是一个连杀两只蜘蛛仍毫发无伤的高手,如果打败他,那就说明自己离复仇的路不远了吧?
“啊……”
胡小白大吼一声,手背的青筋毕现,猛地劈向方凡的腰间。
毫无章法,漏洞百出。
这是胡小白出剑之后,方凡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方凡也懒得出剑了,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劈来的石剑。
“怎么会?!”胡小白一腔热血顿时被浇灭了,他想过自己不是方凡的对手,可从来没想过与方凡的差距那么大,连剑都没出,只用了两根手指……
“这就泄气了?再来!”方凡松开石剑,鼓励道。
胡小白恨恨地咬了咬牙,举剑再劈,不过这一次,他冷静了许多。
然而,再次出剑,方凡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