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我那么久,应该知道我有一个特点。”左手拇指顶住剑格,流云剑出鞘半寸。
跃马上河桥一言不发,手提山岳,怒目切齿的大踏步奔向方凡。
方凡无奈的摇头,流云剑骤然出鞘,又飞快回鞘,在急速闪过的剑光中,依稀能够看到流云剑平斩了一记。
各色光芒仍在对撞爆炸,无形的气浪仍在空气中剧烈翻滚,狂风依旧卷着滚烫的鲜血四下纷飞,可跃马上河桥的耳边忽然失去了声音。
一片空白,就好像突然坠身在了沉寂的黑夜中,就连嘈杂的耳鸣都在耳边消失了。
跃马上河桥有些踌躇的慢了下来,但下一秒,他便悚然变色。高手相争,争得不仅是一招半式,还有心气高低,还未正式过招,他便先怯了三分,这种低级错误他实在不该犯。
然而,等到跃马上河桥反应过来,已然迟了,如果不能把握住这稍纵即逝的绝佳时机,那方凡实在不配天下第一人这个称号。
就在跃马上河桥耳边又重新响起惨烈的厮杀声时,方凡顷刻间到了他的眼前,流云剑由下向上反撩而起,炽热的剑意几乎将跃马上河桥整个人焚成了灰烬。
跃马上河桥脸色剧变,巍峨山峰正欲挡在身前阻住剑光,却忽然发觉手中一片空虚,转目一看,山峰早已溃散,留下的只是一柄孤零零的土色利剑。
红光陡然一闪,刺啦一声,跃马上河桥的胸前衣衫被割裂了开,一条血线缓缓泌出,血珠滚滚流淌。
跃马上河桥的身躯兀自抽搐了一下,向后仰倒在地,体内的五脏六腑尽被剑气所摧,赫然成了血泥。
“现在回忆起我的特点没有?”方凡冷冷一笑,右手旋即将流云拔出,同一时间,左手握住剑柄,从左臂腋窝向后猛然刺出。
脑后充满土腥味的剑风忽然散去了,锋锐的剑尖正扎在跃马上河桥的心口。
“你……你……”跃马上河桥犹自不信的低头望着诡奇的剑身,瞠目结舌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方凡平静的说道:“凡是在我手上落败的人,再不会在我手上走过第二招,我以为你会永远铭记我这个特点。”
若心中时时念着一雪前耻,那必然会牢牢记住自己的失败,这可能会化为你前进的动力,也可能使你一蹶不振。
当脑海里始终找不到敌人武功上的破绽,找不到置敌人于死地的方法,在一次次的挫败中,便已是一步步迈向绝望的深渊。
跃马上河桥在自己都未察觉的情况下,已然变得小心翼翼了,他已害怕失败,当人开始对失败产生恐惧,那他永远也走不到成功的道路上。
“还不出来吗?”方凡将剑拔出,转身面对正在缓缓化为泥巴的跃马上河桥。
“这种时候还是不出来为好。”跃马上河桥只有一张脸还是完好无损的,他并没有丝毫颓唐之色,嘴角反而浮现着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方凡一怔,脸色渐渐沉了下去,道:“你将分身残余的力量全部集中在脸上,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吧?”
跃马上河桥嘿嘿一笑。
方凡凝注着跃马上河桥的眼睛道:“你的真身是不是已经到了天柱山顶。”
“大哥不愧是大哥,果然能举一反三。”跃马上河桥的语气有些得意,又有些许讽意。
方凡道:“你一定想对我卖派卖派。”
“大哥果然了解我。”跃马上河桥神气的说道:“两方交战只斗力,那是蛮牛。”
“你是怎么到上面去的?”
跃马上河桥面露得色的说道:“没有人是不能收买的,就看你给的价码够不够打动他的心,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大哥。”
“大哥”两个字被跃马上河桥咬的极其重。
方凡握紧拳头道:“什么时候?”
跃马上河桥大笑道:“在包围天柱山时,我便随着人群到了天柱山的后方,南湖实在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方凡面露痛苦的闭紧双目,再睁开时,神色已经平静。
“在山下指挥人行动的一直是你的分身?”
跃马上河桥猖狂大笑,道:“大哥,这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
方凡双唇紧抿,正要转身冲向天柱山,跃马上河桥立时高声阻拦道:“迟了,我已经找到了帮派基石,而你,是赶不过去的。”
话音未落,一根高达数米的图腾柱从天而降,轰的一声,扎根在了染满鲜血的土地上。
柱上雕着百花,柱顶塑着一名双手交叉胸前,赤裸的半身女子像,交叉的双臂恰好遮住了胸前两点,柱身散发出的绿色幽光给女子的脸平添了几分神圣又柔和的色彩。
“乌丽阿娜,阿多恩,白尼桑。”
晦涩难懂的咒语不知从何处传来,绿光陡然大盛,随后散成无数光点飞向受伤的明月楼弟子,以及早已没了呼吸的死尸。
沧桑的吟唱声由远及近,随着咒语越发近了,伤口缓缓愈合,而地上的死尸竟诡异的抽动起来,并且抽搐的越来越剧烈,令人毛骨悚然。
“灵花宫没有什么战力,但它有着远比上场杀敌更重要的能力,比如起死回生。”
话未说完,一具具死尸从地上爬了起来,满面是血的牛头会众人慌乱的转动着身体,一番拼杀,一万多人仅剩了三千来人,可明月楼,三万多人一人未损。
“我知道你还有玄阵阁。”跃马上河桥忽又道:“对,还有牛头会的一千人在修炼战阵,然而,还是要遗憾的告诉你,只要神女图腾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