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房内室之中,余安安以及胡管家只见林蔓生捧着那幅被割碎的画,她的口中呢喃重复着那一句,“有过的真的有过”
余安安无法明白:有过什么?又哪里是真?
“蔓生小姐,您还好吗?”胡管家不禁关心询问。
蔓生回过神来,猛地问道,“为什么这幅画被割碎了!有谁进来过这里!”
分明是被人用尖锐的刀划破,可谁又会做这样的事?
胡管家立即道,“不可能有外人进来!这里是容少爷的画室,平时只有佣人来打扫,否则谁也不许进入!”
“难道是尉总自己用美工刀毁了画?”余安安更是狐疑道。
蔓生的目光,还一眨不眨落在那幅画上,听见胡管家夺定道,“更不可能!容少爷一向爱惜画稿!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别墅里的佣人,也不是尉容自己,那还会有谁?
居然成了无法解答的谜题!
眼看窗外天色已黑,蔓生也来不及再停留,她捧过画作道,“胡管家,这幅画我带走了!”
车子驶离山庄,笔直往暂居的住所而去。
在抵达博洛尼亚后,蔓生立刻租下附近一处公馆。而后又找来几位常年定局于这座城市的华裔,更带着翻译人员随行。
由高进和程牧磊各为小分队,亲自带领前去追查。
而蔓生则是带着余安安,以及另外几人同时亲赴找寻证据。
只是数日下来,却依旧没有音讯。
公馆内一片温暖,直到归来后,余安安这才忍不住追问,“副总,真的有证据吗?”
从北城辗转至意大利。他们一直在奔波,余安安不怕寻找,可她只怕证据根本就不存在!
“我曾经看见过一张内存卡”蔓生这才道出当日所见。
那是在争夺宝少爷的抚养权之前,当时蔓生尚在保利任职,午休时间前往总经办,因为前一日就说好一起用餐。
可是当她前来后,宗泉也随后而入,将一件物品送上,更是告知尉容:这是大少奶奶派人送来给您的。
而尉容直接命令扔了,最后也是被她阻止,才发现是一张内存卡。
将内存卡放入摄影机中,画面也出来了。
依稀之间可以记得,屏幕画面里是一处热闹派对,那些人影晃动之中,蔓生却依旧认出了那道身影!
那是尉容的身影!
事后尉容直接将内存卡处理,彼时蔓生不曾多想,可如今却觉得太过蹊跷!
“如果可以找到那段视频,我想再看一看视频里的人!”蔓生轻声回道。
余安安听闻这一切,更是觉得森寒,虽然此刻已是入夜,却觉无形之中仿佛有人一直在窥探一般,晦暗难辨诡异莫测。
当夜,待高进以及程牧磊纷纷归来。
众人聚在公馆内临时用来开会的工作室里商讨,结果如常没有实质进展。但是谁也没有轻言放弃,毕竟名单上可以寻找打听之人,还没有到最后一位。
这就表明还有机会!
“又找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快去休息”蔓生轻唤一声,众人也纷纷起身回房。
众人也确实是累了,形势如此险峻,又是在和时间赛跑,精神被一直压迫着,难以得到真正的放松。
寂静的夜里,蔓生一个人坐在桌案前,那幅画被她摆在前方,她取来一面同等规格的玻璃,又再取来胶布。将被割破的画稿从画框里取下,而后小心擦拭灰尘。
画稿恢复了干净整洁,视线又是落在那片翻起的画纸背面一角,那行字再次映入眼帘送给你,喜欢吗?
蔓生瞧了半晌,她拿起了笔。
窗外,寒风吹拂而过。
玻璃倒影出,她低头书写的一幕。
等到半夜的时候,余安安难忍饥饿,走出房间找些食物。她捧着饼干和牛奶,张头一望发现尽头那间工作室内还亮着灯。她安静来到房门口,这才发现那道身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而原本被割破的画稿,竟已被修补好。尽管仔细去瞧,还可以发现修补过的痕迹。可是,那幅画再也不显得惊心骇然。
画里的女孩儿,笑得那样好看,那是花样年华般的年纪。
十二月月底的海城,气温骤降。
大概是因为一月即将来临的缘故。
每当年关将至,也是公司最为忙碌的时刻。
这日傍晚近四点,尉孝礼一行刚从外返回保利集团大厦,元昊后方就紧随其后。
尉孝礼笔直走向那张代表了最高权威的大班椅,岑欢则是询问,“元昊,有什么动静?”
元昊回道,“孝礼少爷,容少爷还在北城医院治疗,不过病情已经控制好转。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院。”
听闻如此,岑欢也终于有些放心,可未曾感到真正安宁。因为即便出院,也不过是回去监狱之中等待执行死刑。
“还有,胡管家那边来电,蔓生小姐已经去过山庄”元昊又是转达了远在意大利的近况。
岑欢也在等待意大利这边来报,当得知林蔓生一行前去后,尉孝礼就以尉家当家人的身份镇压了胡管家,命令其只要林蔓生出现就不准阻拦。
元昊又道,“蔓生小姐发现了一幅疑似是容少爷留下来的画,问胡管家要了那幅画拿走了”
“什么画?”尉孝礼不禁追问。
元昊如实回道,“胡管家说。是一幅蔓生小姐的画像,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割碎了”
岑欢困惑不解,尉孝礼也陷入沉思没有回声,“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