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帮他,请你们帮帮他。”
虚幻缥缈的梦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谁……是谁在说话?”
少女们茫然的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说话的人。迟疑片刻,少女对望一眼,然后牵着手一起走出了第一步。
笼罩梦境的雾缓缓散去,被遗忘的过去在这一刻一幕幕的清晰浮现。
一点一滴。少女们前行在这条路上,一点一滴,曾经的过去全部看到了。
那是第一次相遇,那个男人对她伸出手,笑着问‘我没地方去了,你能收养我吗?’的场景。
那是第一次相遇,那个男人恶劣的欺负她,后来还站在讲台上大声说自己是老师的一幕。
那是第一天,那个男人给她准备的早餐。吃进那早餐的第一口,久违的家的感觉感到了,或者说,从那一刻开始才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
那是某一天,跟着那个男人回到家中,结果认为家里遭贼,气势汹汹拿着鸡毛掸子冲进来的一幕。
那是又一天,天空下着大雪,从外面回来的那个男人带回了新的家人。
那是那一天,遭遇了让人心死的绝望,那个男人抱着她说‘别哭,我还在’的过去。
那是缓缓流逝的时间中,她们与那个男人温馨幸福的平静日常。
“哥、哥哥?”
有笑的,有闹的,有严厉的,有辛苦的。少女们伸出手想抓住它们却只是抓在了空处,那些过去,那些人在握手的那一瞬间便化作迷雾从指缝中溜走。
“帮他,帮他,请你们帮帮他。”
随着这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畔,那些过去发生的一切通通散成五颜六色的光向空中逝去。
少女们抬头眺望,遥远而真切的看到了那个男人。
无尽的混沌中,无数狰狞、充满怨恨和绝望的怨灵在嘶吼着徘徊。
它们眼神恶毒的紧盯浮在混沌中闭着眼,仿佛在沉睡的男人,然后发了疯似得向他扑了上去。
见到这一幕,少女们耳边仿佛听到了那些怨灵的嘶吼:“去死!去死!去死!”
眼泪从眼中流出,少女们的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个声音。
“帮他,帮他,请你们帮帮他……”
……
一个星期后。幻想乡,博丽神社。
“灵梦。”
随着一声呼喊,博丽神社清晨的宁静被打破了。
刚刚清扫完院子,闲来无事正坐在走廊喝茶看新一期《文文新闻》打发时间的灵梦闻声抬头,看到来人脸上不由浮现出意外之色。
“蓝,怎么会是你?”
院子里的蓝摇晃着九条毛茸茸的金色大尾巴,笑了笑:“自然是有事找你。”
“嗯?”
“是来和你商讨一下幻想乡的现状呢。”
伸手抓住从灵梦身边飞起,擅自向自己发动攻击的御币,蓝低头看了那支御币好一会,突然叹气。
“你应该听说了吧,现在幻想乡的氛围很不安定呢。”
“不仅在各处都有妖怪暴动,还有最近付丧神诞生的也太频繁、太不合理了。”
“出现不合理的付丧神……唔,这么一说的确有点。按理说我可是神职人员,御币可是我的工具,没理由付丧神化的。”
这点灵梦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觉得可以自己行动的御币很方便这才一直置之不理。
反正自由行动起来的御币揍得从来不是她,灵梦傻了才去在意呢!
抖了抖手中的报纸,空出一只手端茶呡了口,灵梦懒散的道:“不过区区付丧神化应该没什么吧?值得你特地上门提醒吗?还有紫……啧,一段时间没见她来蹭饭了,又跑去春眠不觉晓了吗?”
“紫大人……春眠不觉晓到没有,不过似乎是心情不好,最近一直在家里宅着不想出门呢。”
想到迷途之家那只成天窝在被窝里不肯动弹,连吃饭都得喊半天才肯从被窝里女鬼一样爬出来的十七岁,蓝不由苦笑。
“而且我今天来这可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个的,能稍微敏锐点吗?总感觉你有些不对劲,要是换做往常,你应该已经猜出我来干什么的了吧?”
“不对劲?”灵梦一愣,手里的报纸闲置的放在一边,挠起头来:“说的也对,最近的直感总觉得下降的厉害。就连前两天塞钱箱被人撬了都没发现。”
说到这,灵梦不由火冒三丈的用力舞起了拳头,咬牙切齿。
“可恶!那个挨千刀的臭贼别被我逮到,要不然一定把她大卸八块!大卸八块!!!”
“……”
深知那个在灵梦嘴里挨千刀的臭贼是谁……自家那只有十七岁的死老太婆的蓝干笑的打断了灵梦持续不断的狠话。
“好了好了,这种小事以后再提,我们……”
“小事!?”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灵梦激动的差点没跳起来,声音高亢,面色涨红的怒视蓝:“居然敢说我的香油钱是小事,你这只狐狸脑子进水了吗?告诉你!比起我的香油钱,其它的事才是小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明白吗!”
“……”
对于灵梦的死要钱无话可说,蓝后退两步避开激动的灵梦乱喷的口水,斜眼瞥着她。
“还说自己是神职人员,这么贪财真的没问题吗?”
“怎么可能有问题,要知道香油钱可是敬奉神明的纳奉,我在意不是很正常吗?”
恬不知耻的将自己死要钱的责任推到无辜的博丽神社的神明身上,灵梦又开始碎碎念了。
“那个该死的十七岁老太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