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我什么都会,挑选一个你懂的。”幽灵揉了揉自己饿瘪了的肚子,眼睛发亮地道。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那一眼,带着全心全意的信任:“银鹰,你来替我和他赌。”
说完她站起来,让到一边,沈墨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这样的信心,万一自己什么也不会呢?
可是,其实沈墨心里却一本满足,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无所不能的。
他沉着脸坐下来,淡淡地道:“就赌最简单的吧,比单双。”
“哈哈,一看就知道你是懂行的。”幽灵怪笑起来,一边搓手,一边舔了下唇角。
阮冰让人拿了一些玉米粒过来,抓了一把放在盒子里,推到两个人面前:“猜吧。”
沈墨:“单。”
幽灵皱眉道:“这么快?你们不会讹我的吧?说完,他又狐疑地看向那本手记。”
阮冰冷冷地道:“你就在我们手里,讹你有什么用处?一会儿你先验货,是真的你再说出黑爵爷的身份也可以。”
幽灵这才满意地道:“这可是你的说的。”
于是,他再没有疑惑,挑眉看着沈墨,有些痞气地道:“双!!”
阮冰打开盒子,将玉米粒都倒出来,开始两颗两颗地点数。
一边点,她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对了,你说是黑爵爷将你捡来养大的,你现在也快三十了吧?那黑爵爷岂不是有五六十岁了?”
幽灵哈哈了一声道:“你想套我话?小姑娘,你这些手段都是我们玩剩下的,我不会告诉你,告诉你你也找不着。”
“喔,这样啊。”阮冰挑了下眉头,继续数着玉米粒。
数到最后一对后,再没有多处一颗,也就说这次的玉米粒是单数。
“哈哈哈,我赢啦,我赢啦,告诉你,爷一般十赌九赢,你们想和我赌,简直是自不量力。”幽灵状态嚣张,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阶下囚。
阮冰却在纸上写了一个年级,40。
沈墨皱眉,原来那个黑爵大概是四十岁左右,只是,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他忽然觉得阮冰变得他都不认识一般的厉害,以后自己想什么,是不是她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过,她要能知道才好呢,唇角勾起一个迷人的笑意,沈墨继续和幽灵第二轮的赌局。
幽灵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他死死盯着盛放玉米粒的那个盒子,嘴里念念有词,手脚焦躁地动着,浑身兴奋地抖着。
阮冰看了沈墨一眼,沈墨却是莫测高深的样子,但是他好看的黑眸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小木盒。
阮冰又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赌博,说不定黑爵就不会放弃你。”
幽灵忽然勃然大怒,抬起头要扑向阮冰,却被旁边的探员给拦住。
“你特么闭嘴,老子正用精神力探点数呢,娘们闭嘴!晦气!”幽灵骂骂咧咧地道。
阮冰撇撇嘴:“看来,果然黑爵因为赌博的事情,骂过你很多次啊。”
阮冰再次在纸上写了一个提示词,女人!
在甄勇家里,四十岁的女人?
沈墨皱眉,没有印象,至少不会是甄勇的亲属,甄勇三十多岁,小小那么年轻,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而且她天生丽质,现在看也和五年前变化不大,还是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那么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人物。
沈墨和阮冰相对看了一眼,接下来两个人没有再打乱幽灵的思绪,飞快地结束了战斗。
而且这个结局还真是令人意外,沈墨和幽灵三赌两胜,原本阮冰没报什么希望,却最后是沈墨取得了胜利,幽灵绝望地耷拉着脑袋坐在那里,浑身散发出可怕的郁气。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怎么能输呢?我不会输的!!”他疯疯癫癫地叫道。
阮冰淡淡地站起来道:“现在你输了这是事实,那么告诉我,到底黑爵爷是谁?愿赌服输,幽灵我敬你是条汉子,从来不在赌桌上赖账!!”
“你们故意的,你们故意串通起来害我。我不服!!”幽灵气鼓鼓地道,眼底有疯狂的情愫在转动。
阮冰扫了一眼,脸上微微色变:“抓住他,有问题。”
然而,那几个探员的身手却是比幽灵慢了一步,那个幽灵忽然抓住自己的舌头狠狠一扯,鲜血呼啦一声从他的口腔里冒了出来,之前沈墨就觉得幽灵的指甲有点长的,但是也没有长到会危害到生命地步,但是——
他抢先一步走过去,检查幽灵的指甲:“该死,他的指甲只植入的,比金属还坚硬的材质。”
阮冰不顾血污,走过来一把压住幽灵的伤口,厉声道:“准备急救。”
沈墨立刻将幽灵的手绑在身后,不满地瞪了阮冰一眼:“你不要命了!”
如果幽灵但凡有一丝杀意,刚刚就可以用指甲杀了阮冰,别和他说什么幽灵重伤没有力气,这种亡命之徒,垂死一击,谁都没法保证什么。
阮冰坚定地道:“我是一个医生!”
这句话让沈墨一震,幽灵也滚动浑浊的眼珠子看了阮冰一眼,随即,因为伤重晕了过去。
将幽灵送去抢救,几个监督团的成员都面色不善地拦在阮冰和沈墨面前。
沈墨早知道这几个人会来找茬,证人生命垂危,而且是发生在他们的审讯期间,如果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是的,他们真的可以找到。
他将阮冰往后面推了一下,站在众人面前:“我知道这次我们的审讯出现了过失,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