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发丝湿漉漉地窝在卧室的沙发上,沈墨已经被沈闵文叫去训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她的眼神伤心而迷茫,犹豫要不要收拾东西离开。
想这段时间,自己一直被沈墨耍得团团转,还差点……
就觉得憋屈。
手机响了,是奶奶,阮冰勉强揉了揉脸,和奶奶通电话:“奶奶,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奶奶那边很开心,声音都带笑:“很好,小林刚刚和我说笑话呢,哎呀,真逗乐。”
阮冰听到奶奶的笑声,嘴角也弯了起来:“是吗?过两天我就来看你,我也想听笑话呢,奶奶,我还想吃你包的饺子。”
“你这丫头又撒娇。”奶奶笑骂道。
顿了顿,她轻声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和孙女婿和好了吗?”
阮冰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我很好,他对我特别好。真的,对我嘘寒问暖的,什么事都听我的。”
一边说,一边用手擦眼泪,可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阮冰憋着气道:“就是感冒了,他正给我煮姜汤呢,非说喝那个比吃药有用。”
奶奶闻言对沈墨大加赞赏:“哎呀,孙女婿说得太对了,现在什么医呀药呀的,还不如吃两片姜,姜治百病。”
阮冰拿着按着着眼睛:“嗯,是啊,奶奶,他就是这么说的,好了,我不说了,他来了等我喝姜汤呢。”
奶奶那边忙道:“挂了挂了,对他好点,男人的心也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心里清楚呢。”
阮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一直捂着眼睛,肩膀轻轻抽动。
沈墨站在门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将半开的门再次关紧,黑眸里有深沉的情愫在翻搅。
他给林助理打了个电话:“你来我家,一会儿送阮冰回我们房子那边。”
沈墨无法面对阮冰,遂只是在花园里陪着路易,路易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用头轻轻蹭沈墨的肩膀,沈墨道:“我好像惹她难过了。”
路易:“汪!”
沈墨侧头问:“你也觉得是我不对?”
路易:“汪汪!”
“难道不是她玩弄我的感情在先?”沈墨负气地问。
路易扭头不理人,沈墨抓着它揉了揉:“拉偏架的家伙。”
一个小时后,阮冰讶异地接过林助理送来的姜汤,自己刚骗奶奶说有姜汤喝,竟然就真的有了。
她不疑有他,默默地喝下,胃热了起来,也驱散了身体上的寒意,虽然那寒冷多半是心理作用。
林助理殷勤地道:“老爷说了,怕你们还吵架,让少夫人你先回去消消气呢。”
阮冰点头:“谢谢。”
她和林助理走出沈家老宅,会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沈墨呢?在事发后,甚至没有来看过她一眼,至今不见人影,还真是绝情呢。
阮冰止不住地心寒,脚步踉跄了一下。
“汪!!”路易从远处扑过来,似乎想用身体撑住阮冰。
阮冰感激地揉揉它的头,看到了站在草坪上的沈墨,她淡淡地移开目光,沈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黑眸里怒气翻涌,却莫名地隐忍下来。
阮冰在前面,路易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阮冰想扭头叫沈墨把路易带走,但他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她犹豫了一下:“林助理,我能不能带路易回去住一晚。”
林助理点头:“应该可以,刚刚沈总不是也没有拦着路易过来吗?”
阮冰虚弱地笑了一下:“谢谢。”
她坐在后车厢,将脸埋在路易厚厚的毛里,想哭,却没有了眼泪。
昨天受到的羞辱,和对沈墨的失望,让她整个人都被崩溃了,此时,路易能在她身边真好。
回到家,路易逐渐活泼起来,它迈着步子巡视家里一周,还替阮冰咬来了拖鞋。
阮冰心里一暖,揉了揉路易的头:“你真是只小暖狗,比你的主人强百倍。”
路易得意地端坐着,还撒娇地蹭了蹭阮冰。
阮冰和路易玩了下扔球的游戏,又折腾给他吃东西洗澡,她发现自己只要有事情做,恢复得就挺快,路易和橡胶骨头相爱相杀时,阮冰的情绪基本已经恢复。
她给楚乔打了个电话,说了下今天工作的事。
楚乔叹了口气道:“你找了一个非常难相处的老板啊,不过,阮冰,你就这么放弃了吗?如果现在退缩,你就真的输了?”
阮冰皱着眉头:“我把企划案捡回来了,但是,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既不懂如何做企划,也根本无法去见到建达的那位负责人。”
“喔,我倒是能帮上点忙,明天我安排你去见另外一位建达的人,他是这个负责人的顶头上司,如果估计不错,是欧家的大公子和这位欧家二公子争权的小戏码,所以建达的那个人今天才敢对你们这么不客气。其实,结果早就决定了,你只是无辜躺枪而已,不然你一个无名小卒,怎么会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楚乔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睛却看着沈墨给她展示的一张纸条。
接受了阮冰一连串的感谢,楚乔挂了电话,这才看向沈墨道:“学长大人,我帮你打零工骗老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沈墨勾起嘴角:“先预祝我们的工程合作愉快了。”
两个人站起来,非常友好地握手,又重新坐下。
沈墨神情微微一整:“谢谢你对阮冰这么好,她知心的朋友不多。”
楚乔道:“说实话,我对阮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