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拍了下她的臀:“闭嘴,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阮冰生气地扭头,发现沈墨还恋恋不舍地看了眼手机,好像是忍着才没有接欧阳惠这个电话,他挂掉,然后抱着她大步走下去。
阮冰忽然觉得抱着她的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果然,司机和刘妈看到沈墨这样公主抱着阮冰大步从楼上下来,很是高兴,一点都不像知道阮冰不舒服,而应该有的惊慌。
整个家里喜气洋洋,好像有什么喜事。
阮冰发现爸爸站在二楼也在看他们的时候,她不由得羞得将脸往沈墨的怀里贴了贴,羞死人了。
沈墨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勾了一下,冷漠的眼眸里多了点什么。
他将她放在副驾驶座,还亲自给她系上了安全袋,温润的手贴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样冰。”
虽然是简单的话,还有些男人的笨拙,阮冰却觉得心里的某一块暖暖的,她静静地靠在座位上,看住他沉静中带着点焦急的侧脸,在不断滑过的路灯和树木的浓阴下,明明灭灭,感觉明明如此近,她却抓不住。
肚子冷得像被灌入了冰块,痛得人生不如死。
就算是这样,她却希望这段时光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就好像小人鱼拿着匕首,看着沉睡的王子。
脚上传来一阵阵剧痛,外面是姐姐们悲哀焦急的歌声,她却宁愿在那一刻止步不前,现在痛里至少还有甜蜜。但是天亮后,所有的美好的痛苦的,却都化成了泡沫,什么都不会剩下。
沈墨抱着她有条不紊地挂号看医生拿药,当她躺在床上吊水的时候,林助理才匆匆跑来。
“你看着她一会儿,等水完了叫护士过来。”沈墨告诉林助理。
阮冰微微抬了下眸,身体轻快了不少,医生说多亏沈墨送来得及时。
她看着沈墨的样子,有点幸福的感觉。
这个男人想对一个人好时,会将你宠得像一位公主,什么都不用想,只依靠他就好。
她看到沈墨出门的时候,拿着手机,不由得眼眸轻轻颤了一下,好像里面有什么被破灭。
林助理坐下来。温和一笑:“夫人,有什么事情请叫我。”
阮冰点点头,似曾相识的话,那次,自己住院林助理也是那么笑着对她说,但是沈墨的态度可比这次差太多,是不是,在自己对他多了份情感的时候,他的感情也是不一样了呢?
可是,好像还不够。
林助理坐下没多久,就睡着了,头一点一点。好像小鸡啄米。
阮冰忽然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她甚至毫不犹豫地拔了手上的输液管。
她这辈子,唯唯诺诺得过且过,从来没有这么决断大胆。
她赤脚冲出房门,远远看见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沈墨正背对着她打电话,她的心跳得很快,砰砰砰地仿佛要冲出胸腔。
一步步朝着沈墨高大的背影走去。
沈墨拨通了欧阳惠的电话:“惠儿小姐,你找我有事?”
“呜呜呜,沈总,你还肯接我电话,真是太好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肯理我。”欧阳惠带着哭腔道。
沈墨叹了口气道:“怎么会,之前我确实生你的气,阮冰怎么说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你怎么可以陷害她。”
欧阳惠哭着道:“对不起,沈总我知道错了,他们说我妹妹犯法还非法潜逃,要找我问话,我好害怕,”
“不怕,明天我马上去看你,你在哪儿?”沈墨的语气温柔得很。
“我在b市的警察局,请你一定要来,我爱你,沈墨,从分开后,我一天也没有忘记你。”欧阳惠哭得泣不成声。
“傻瓜,会没事的。”沈墨道。
“你不能现在就马上来吗?”欧阳惠恋恋不舍。
沈墨叹气道:“你知道的,我要哄好我家老头子,他才不会干涉我公司的事情,今天那个女人生病了,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欧阳惠闻言这才有些高兴起来:“那我等你。”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沈墨回身走回病房,在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脚下微微一滑,沈墨的眉头蹙了起来,眼神在那一刻锐利犹如鹰鹫。
若是现在有人看到的话,会觉得那绝对不是一名普通商人会拥有的眼神。
他慢慢移开脚步,凝视着瓷砖地上暗色的液体,那是血。
他想了想,眼底闪过了然的神情,随即步伐不变,直接走回病房。
他扫了眼床,阮冰不知何时醒了,正静静地靠坐在床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手上压着棉花,输液管已经被扯了下来。
“怎么回事?不是还没打完么?”
阮冰皱着眉头,没有看他:“不用打了,我感觉好多了,打多了有点胸闷。”
沈墨坐在她旁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脸色这么差,先睡一会儿。”
阮冰一言不发地缩到被子里,苍白而精致的脸蛋上挂着不同以外的疏离。
沈墨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是,他看了眼依旧沉睡的林助理,什么都没提。
第二天,沈墨果然不在。
林助理一边给阮冰安排粥食,一边安慰道:“沈总看你半夜的时候情况好转,就先走了,他忙得很,这不,为了你推了一笔大生意,现在是急着出差,将生意追回来。”
阮冰脸色变了变,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
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她还天真地以为沈墨开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