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在应天府所选的这一处地界儿,距离南京城不算远,大概十五六里左右。
相近处,只有一处小村子孤零零地矗立在这里,不过这里倒是山清水秀,走贯穿整个村庄的秦淮河水路到南京城,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朱棣低头看了一眼,扭头对李济说道:“嗯,依山傍水,而且距离南京城也不算远,倒是一个好地方!但是……李卿,这是哪儿,怎么没有标注?”
因为县官入职,必须到礼部演礼,再加上又是在南京城的边缘,所以对于南京城周遭的县治以及县治下的村落,李济或多或少地都有些印象。
低头看了一眼,李济道:“陛下,这里名叫鱼塘村,因为此地方圆不过四里,人口不过两百于,所以在地图上不好做标注。”
“鱼塘村?”朱松听到这个名字,点点头道:“看来这地方的百姓们怕是以打鱼为生啊!”
“殿下,您错了。”李济摇摇头,道:“这鱼塘村之所以取名鱼塘,传说乃是数百年前,鱼塘村原本是一座大鱼塘,每年汛期的时候,鱼塘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很多鱼,住在塘边的百姓们便会在这时候拜塘神,杀三牲,下塘捕鱼,每年的这一日被称为鱼塘节,鱼塘村也因此而得名!”
朱棣和朱松恍然大悟,感情这鱼塘村的由来还挺神奇的!
“哈哈哈,鱼塘村,鱼塘村……松弟,等你这庄子建成了,可一定要告诉朕,朕好去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鱼塘村!”朱棣哈哈大笑了起来,拍着朱松的肩膀说道。
朱松点点头,道:“臣弟遵旨!”
……
从公宫里出来,早已是日上三竿,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朱松却是裹着一身的灰色锦缎,一身的亲王袍服早已被丢在了马车里头。
“殿下,前头有人拦路!”就在朱松琢磨着是不是要来连锦缎也脱掉,光着膀子的时候,韩青山的声音响了起来。
因为黄三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今天就由韩青山替代了黄三,来为朱松做车夫。
“拦路?”朱松愣了一下,道:“问问是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朱松还挑起了车帘往外瞄了一眼。
但见马车前头,一名身穿铠甲的兵卒,单膝跪在马车前,看样子好像是哪支卫所的校尉。
“何人胆敢阻拦韩王车驾?”韩青山眼睛一瞪,喘着粗气。
“小人乃是朱绍谦朱爵爷的手下亲卫,奉了爵爷的命令,在此恭候韩王千岁!”那校尉倒是很客气,“我家爵爷就在前面锦绣阁等韩王千岁,还请千岁移驾!”
“朱绍谦?”马车里的朱松挑了挑眉,道:“他找本王做甚?难不成他已经知道是本王设计的他,携私报复来了?”
不过这跟他有个毛关系,若不是他设计地朱绍谦临阵反水的话,怕是这满门抄斩、九族尽灭的女干臣名单里,就要多一个朱绍谦了。
“殿下,我家爵爷说了,今日入京朝拜,除了面见万岁,接受封赏之外,最主要地是为了向您表示感谢,他没有别的意思!”
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校尉的话很多。
“头前引路吧!”朱松不再胡思乱想,而是直接开口出声。
……
与寻常的酒家不同,锦绣阁开张方才一个月,其所定的格调就极高。
它只接待朝中的官员以及贵族们,那些商人以及寻常的百姓们,根本就没资格进入锦绣阁。
至于锦绣阁的幕后东家,正是朝廷中颇为受宠的宁王朱权。
朱权是朱棣的兄弟,身为亲王又是从龙功臣,开个酒楼,上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不闹出大的动静,朱棣也是不管不问。
到了锦绣阁,朱松还没把另外一只脚迈进门呢,就被小伙计给拦了下来。
“这位客人,我们锦绣阁有规定,非皇亲贵胄、官员贵族,我们锦绣阁概不接待!”
小伙计穿着一身黑衣短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若是您有能显示自己身份的物件,劳烦您展示一下,以免小的难做。”
妈蛋,吃个饭还得显露一下身份,就算你这是他朱权开的又怎么样?同样是亲王,跟老子比关系,你朱权连根毛钱都不是。
那校尉也是个二货,就这么眼瞅着那小伙计拦住了朱松,也不上去说和,看样子反倒是有些看热闹的意思。
朱松扭头看了亦步亦趋的韩青山一眼,韩青山会意,上前一推小伙计,恶行恶状地喝骂道:
“滚开,韩王殿下也是你能拦的?”
韩青山那是什么力道,直接把小伙计给推了出去,撞在了一张桌子上。
“你……”
仗着宁王撑腰,小伙计的脾气很暴躁,别看人前挺客气的,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点狗仗人势的意味。
可是在听到韩青山后面的话后,小伙计顿时吓得一哆嗦,竟然是这位爷儿,南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韩王。
这位爷他可惹不起!
“哎呦,殿下,小的不知道是您,您瞧我,真是该打,该打!”
小伙计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朱松面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右手不停地抽着自己的脸颊。
“行了,不知者不罪!”朱松摆摆手,扭头道:“那小兵,你是不是带个路!”
“小爵爷,您,您也来了!”小伙计兜头一看,这不是朱绍谦朱爵爷的儿子吗,之前跟朱爵爷一起来的阁里。
“行了,不用你招待了,我会带殿下进去的!”校尉丢给那小伙计一锭银子,吩咐道,“之前我父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