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对我们动手,一定会后悔的!”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光是朱一闪就能够杀胖子上百次了。
这个时候,老者也站了出来,挡在小男孩身前,道:“我家小公子身份高贵,你若是胆敢对他用刑,我保证,你整个家族都会被诛灭!”
“哼,你们就嘴硬吧!”胖子早就动了真火,见那老者一脸的倔强以及阴狠之色,心中顿时无名火起,便指着他叫道:“来呀,先拿这老头儿试试水火棍!”
“是!”
有衙役搬来一条有些坡度地长凳,把老者给压在了长凳上,两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分列长凳两侧,在胖子话音落地之后,举着水火棍就要抡下。
“你们这是动私刑,与官刑不符,我要将你们告到府治去!”关键时刻,小男孩突然大叫了起来。
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小孩子竟然还知道私刑、官刑,怕是连很多百姓都搞不明白。
朱松更是对这小子另眼相看了,看来除了惹祸之外,这小子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
“哈哈……”胖子大笑道:“官刑,私刑?你们这俩乱党既然到了我们嘉兴县衙,那一切的刑罚就是我家太爷说了算!慢说你们几个是乱党,就算是那些没落的贵族,到了我们嘉兴县衙,那也连个屁都不是!”
“你,你……”小家伙浑身哆嗦,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吓得。
“哼!”胖子笑得更冷了,道:“来呀,上刑!”
啪!
两个衙役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狠狠地一人一棍子地砸了下去。
“哎呦!”
两棍子砸下去,差点让那老者把昨个儿吃得东西全都给吐出来。
“他娘地,真打啊!”朱松脸皮一抽,怒了,大叫道:“住手,本王乃是韩王朱松!”
朱松这大嗓门,可是一下子就把众人给喊愣了,甭管是胖子还是堂上的一众大小县官,都像是看傻子似地看着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哈哈哈!”
过了好一会,县太爷张勋哈哈笑了起来,“后生,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据本官所知,韩王常年居于南京韩王府,岂会来我们这等小地方?”
“我朱氏皇族,谁敢冒充?”朱松冷冷地看着张勋,道:“你倒是揪出一个来让本王好生看看,也不枉本王出京这一遭!”
“本官且来问你,你可有何凭证,证明自己便是韩王殿下?”张勋饶有兴趣地看着朱松,问道。
朱松晃了晃手中的枷号,道:“本王身上的身份王佩,被先前的乱党给盗走了,目前暂无物品证明本王身份,不过你们嘉兴府尹……”
“太爷,别听他瞎说,”胖子才不相信朱松是王爷,“这家伙若是韩王殿下的话,早在小的抓他们的时候就会吐露身份,又何必等到现在才说出来呢?”
张勋想了想似乎也是那么回事,便道:“好一个贼子,竟然还敢冒充王爷,罪加一等!用刑,给本官用刑!”
“冒充王爷,真亏你想得出来!”胖子脸上满满地都是恶意,突然他上前一步,狠狠地一巴掌甩了出去。
啪……
胖子下手很重,怕是这一巴掌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见朱松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脸颊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子。
“王爷!”朱一闪见状,脑子嗡嗡作响,看着王胖子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
“伯伯!”小男孩也叫了起来,紧紧咬着嘴唇,有些担忧。
呸!
吐出一口淤血,朱松森冷地看着王胖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很好!本王会记住你这一巴掌的!”
胖子脸上的表情一僵,狠狠地一脚将朱松踹倒在地,这就要拳打脚踢了。
“行了,王老六,快点行刑,让他们认罪!”
张勋看到胖子揍了朱松两下,这心里头的气也多少有些顺了,现在他想要的就是朱松认罪,只要罪被他们认下了,就算是府尹大人插手都没用了!
“是,太爷!”
狠狠地瞪了朱松一眼,胖子扭过头见行刑的两名手下停了下来,便喝骂道:“你们他娘地还愣着做甚子?还不快行刑?”
“是,是!”两个衙役相互对视了一眼,再次抡棍行刑。
啪…啪…
水火棍重重地落在朱一闪的后背上,朱一闪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大骂两声,但渐渐地声音就低沉了下来,到第六棍之后竟然昏了过去。
“朱管家……”站在朱松身边的小男孩,看着昏迷的老者,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住手!”
正在这时,前堂传出一到粗豪的吼声,随后几个身着王府亲卫服的魁梧汉子,龙行虎步地冲进了公堂。
这一票壮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当时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尔等是何人,竟敢擅闯我嘉兴县衙?”短暂的呆楞之后,张勋勃然大怒,到了他自己的地界儿,竟然有人敢跟他叫板,这不是反了天吗?
为首的青年没有搭理张勋,而是径直来到了朱松身前,单膝跪地,同时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双手托举而上,道:“末将穆肃见过韩王殿下,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听到这青年的话,朱松才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朱松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他记得玉佩不是被那个锦衣卫乱党给盗走了吗?怎么又到了面前这汉子的手里?
难道那锦衣卫和面前之人是一伙的?
朱松没有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