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上,老教授正在讲心理理论,唾沫横飞,激情澎湃,口水毫不费力的飞到第一排学生的头上,惹来下坐学生的阵阵白眼。
江玉树此刻一点都没听到,笔记也没做,满脑袋都是后面几个女同学在讨论《太子妃升职记》的内容:张芃芃怎么怎么美,九王多么多么帅,杨严好萌好萌,还有就是太子妃最后把男主抱上-床了……
欢笑的声音在耳边晃荡,江玉树实在是听不下去,期盼着早点下课,回去睡一觉。昨晚研究论文熬夜转钟,现在又听这些东西,他是真的有点吃不消。整个班就他一个男生,每天听这些东西,他觉得自己性向都有问题了。
奋力的摇了摇头,试图驱走那像毒一样的东西。
老教授兴致好,女同学兴致也好,就江玉树兴致不好。
——他困,他累,他只想睡。
江玉树回到宿舍,仰头一倒,睡的舒坦。
再醒来,睁眼一瞬,吓怔一刻。
——榻边樱花,名家泼墨,屋内奇珍,檀木桌椅。最重要的是这张床不是他的,这床很是华美宽大,透明的纱在屋中轻晃,增加了朦胧的美感。
这……这……
不!是!现!代!
他以为自己梦游,急忙撩了帐纱,却不想入眼的是两个俏丽的姑娘,两姑娘满脸焦灼走来。
两姑娘看江玉树呆愣的神态,对望一眼,莫名其妙。年长的姑娘最先开口:“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睡糊涂了?快些穿衣,宫里催的厉害,选秀时辰快到了。”
江玉树瞄了眼眼前的女子,没听清:“你说什么?选秀?都什么年代了,还选秀,现在都是一夫一妻制。”
两姑娘呆了许久,觉得奇怪,听不懂江玉树口里的一夫一妻,本着伺候人的本分,“公子,快穿衣,外面车马都准备好了,就等公子。”
江玉树听着两姑娘一口一个公子,终于有点明白,不理两人急催,倒床补眠。
“公子……”
“别烦!”
两姑娘噤声,室内安静。
假的,假的!梦游,梦游!这不是真的,不是的。再回首,一切如旧。
江玉树有些不安,指着眼前穿绿衣服的姑娘就开始发问。
“你是谁?”
“啊?公子,你不认得奴婢了吗?奴婢是春浓,是您贴身伺候打理的。”女子一脸吃惊,忙忙跪下。
“春浓,春浓……,那她呢?”说完手指了指年纪小的女子。
“奴婢香浓,也是公子贴身伺候的。公子,您怎么了,是不是病糊涂了?”
春浓,香浓……,江玉树默念。见两姑娘跪在地上,低头匍匐。趁其不查,环看一周。
“这是哪?”
春浓一听,抬头吃惊的看着江玉树,“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医正瞧瞧?”
江玉树大惊,这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请医正一瞧,说些昏话,什么妖魅附体,岂不是要处以火焚之刑。
“你快说了!”
春浓还是好奇,老觉得不正常,可自己是下人,不敢置喙,躬身回道:“公子,您在抚国公府。”
“抚国公府!”原来真穿了,天煞的。
江玉树眼尖,看到了姑娘的好奇,只怕她是怀疑了。
“现在什么时候?”转念一想,这样问不对,古人说话不都是文言文,什么之乎者也的满嘴。就模拟着古人的语气,尽量白话,不显得别扭:“敢问姑娘,现在是何年日?”
现世学文,何其有用!玩文字,他擅长。
春浓,香浓一听江玉树说姑娘,忙忙低头,诚惶诚恐。“公子,现在是天倾天历四年春,三月。”
江玉树一阵诧异——天倾?脑中飞转:先秦,战国,殷商,西周,汉,唐,宋,元,明,清。尽量一个个搜索,结果一个都对不上。
去他的,敢情被架空了,好歹给我个我知道的时代,哪怕原始社会也行!
两姑娘见江玉树发愣,轻唤了两声。
江玉树回神儿,冲着姑娘笑笑,心里想着自己见到的这两姑娘最多十三四岁,又唤自己公子,看来还是身份尊贵的人。确定打好关系,不能让人看出反常。就开始扯谎:“将才深坠梦魇,呓语不断,着实糊涂,吓着你们了。”
壮哉!我大汉语。
两姑娘看自家公子安抚,顾念身份,不敢接受,连连应声:“公子客气,折煞了。”
江玉树下榻虚扶了人,一阵眩晕,定神后,又环看了一眼房间,确定这不是自己的穷酸宿舍。上下打量一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高度是有,可就是气息不稳,虚乏头晕的厉害。揉了揉,“好晕!”
春浓性子活泼,脆声回:“公子自小身子虚,前几日感染风寒,病了好久,能不晕吗?”说完,端了补气的药来。
江玉树一看,黑乎乎的一片,自己一来就要喝药,简直没天理,眉毛深皱,一脸的不愿。神思在外,想着自己前一刻还是一力壮小伙,八块小腹肌,如今这糟心的身子,一来就要喝药,简直逆天!
春浓瞧着他似是不愿,当即劝导:“公子,只是补气驱寒的药,您不用怕。”江玉树回神,盯着药,耐不住身子虚的厉害,头晕晕乎乎,顺手接过,一口饮了。心里苦啊:
老天你不该这么对我,我前世清白,只爱倒腾文学,一没伤天,二没害理,三没娶妻。后世都不知,你好歹弱弱的像什么?
江玉树喝完药后,感觉自己好了不少,踏实多了,又开始装样子套信息。问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