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剑出,光影寒。“你们不要命?你们要造/反?!”
众将跪地,“主帅,让我等去吧!”
赵毅风冷声:“绝无可能,若是想上战场,先问本王的青冥认不认同?!”
青光扫过众将,亟待嗜血,剑气蹿腾。
众将恳求:“主帅就让我等去吧!”
赵毅风冷声拒绝:“绝无可能!”
“主帅……”众将惊呼!
赵毅风面罩寒霜,挥手制止:“休要再说,否则本王军法处置!”
终将跪地不起:“我等镇守边关,誓死做高飞的秃鹰,主帅如今不同意,我等跪死在此!”
脑中‘嗡嗡’作响,似有金戈铁马呼啸奔腾而过,气吞万里,势不可挡。那征战的一幕幕都在眼前——
张大坑尸横血泊的大义、江晓梅怨毒愤恨的诅咒、江玉芝临死之际的寄托、华荷媚跳楼时的惨烈……
赵毅轻闭双眼,丝毫不见将才的冷硬决绝,神色颇有点落寞的酸楚:“东境四战,张大坑,江晓梅,江玉芝,华荷媚,全都因征战消殆。本王曾因‘美人煞’命格此生无缘桃花,孤苦十七年。皇家太过冰冷,直到来到动东境,本王才知道人生可以重新活过,征战虽苦,可你们是本王兄弟,你们是兄弟。本王不忍心失去你们……不忍心……”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傲气端肃的人吐露心事,直到他眼中噙着泪花,声音哽咽。
无人说话,心知肚明:征战非死即伤,战场上大刀无情,长矛狠辣,一着不慎,命丧疆场。今日还是兄弟的人,说不定明日都会成为刀下亡魂。
细细想来,他也才二十二岁,在他人甚至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可以欢聚一堂时,他却已经征战四场。眼睁睁的看着身边兄弟死的死,伤的伤。
最残忍的莫过于身边的人一一失去吧……
青冥落地,赵毅风俯身看着跪地的众人,伸手一一将众人扶起。
“纵使本王傲世天下,可本王也是人,接二连三失去,本王也会痛。你们都是我天倾子民,本王不能……再失去……袍泽了……,你们……可明白?”哽咽的语气。柔化了冷硬轮廓的人,此刻只是一个平凡的少年。一个需要兄弟情义的人。
胆寒衣面色凝重,眼中水汽氤氲,木木站在一边,说不出一句话。
西门日天垂着头,连连叹气,偷偷拭去眼角泪花。
东方不羽直直看着赵毅风,又看了看坐在一边不说一话的江玉树——
那双无华的眸子像极了张大坑离去时的样子,心酸、凄凉、无可奈何全都蕴含其中。
那时,张大坑眸中带着一点期冀色彩等着自己到来,终究他还是死在自己怀中,许着来世的诺。
太像了,那眸子虽然没有光亮,可那眼中细如游丝的情谊还是没有逃脱东方不羽的眼。
那时赵毅风曾娶过一个男子为妻。
听闻那时双马并行,白玉琉璃,红妆十里……纵使隔着白玉琉璃面罩看不清楚那男子面容,纵使东境远隔千里消息闭塞。
可,他为他放低姿态,温柔谦让,眼有暖意,理解支持。
那是一个爱人对心爱之人应有的温柔,也是一个身处皇家,身处高位又无可奈何的少年在小心翼翼维护那份爱恋。
呵呵,东方不羽心里无奈一笑:这份爱有违礼法,只怕真到了那时,效仿先前嫁娶之例,这天下恐怕真的要天翻地覆!
是他,那个男子是他呀……
冥冥中自有造化,早就注定了他要为他倾尽温柔,颠覆天下。
郎心似铁,君心如茶。
若你傲世天下道路上需要我东方不羽,东方不羽又怎能不成全?
东方不羽忽的撩衣跪下,磐石陷地不能移的坚定:“主帅,东方不羽请求上场。若主帅不应,东方不羽即可自戕!”
赵毅风拧头一记寒光扫过,压抑愤怒:“你当本帅的军令是摆设?!”
东方不羽定定望着赵毅风:“主帅,东齐,柯泽,南塬,百邑不能缺您,若主帅有三长两短,东方不羽有何容颜去面对张大坑?”
“本帅不想再说第二遍,尔等谁也不许去战场,战场有我赵毅风一人足矣!本帅统领三军,必当敢为人先!”
东方不羽沉声:“主帅若不同意,就从东方尸身跨过!”
“哗!”的一声,青冥袭来,剑气刺痛眼眸。
东方不羽睁大双眼,视死如归:“主帅要东方的命,东方不羽绝不吝惜!”
环看一众人,赵毅风眼眸猩红,情绪失控:“你们何苦如此?我赵毅风逃不脱这责任。但你们可以!”轻闭双眼锁住即将夺眶的泪水:“我希望你们都可以安好,而不是命丧疆场。你们是本王情若手足的袍泽。”
轻叹一口气,他脸色冷如冰,字字沉声:“所以本王不容你们有失!”
忽地青冥一重,抬眼看去,东方不羽正握着那把绝世神兵。
血滴滴答答散落了一地,那双眸子是不容抗拒决的决绝。
“主帅,东方不羽愿请战上场!您就同意了吧……”剑在向胸口游走,那里是最接近生命的地方。
血,刺痛了双眼,心在抖。
青冥越来越重,再用力一份,他的手筋怕是废了。
拒绝吧……不能同意……不能……
轻阖眼眸,吞咽心中的酸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拒绝的话在唇边流溢——
“让他去吧。”浅浅若流水的声音打断少年的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