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快些说了,到底是甚么事,非要你用这种危险法子?”
江玉树站立,痛心疾首,咬牙沉声:“父亲,母亲,府里居心叵测,有人欲害我命。”
两老吃惊:“这怎么说。”
“成婚那日晚,玉树中了凤和,凤和乃是烈性媚药,一旦交合,力竭而死”
“这?”
“玉树起初也不确定是府里人,可是回门那日孩儿就在抚国公府待过,回宫后又着了道,两次都是从府里走,在宫里中药。这才敢确定,只怕这府里……”后面的江玉树没说,聪明如两人自是慢慢理清思绪。
江天远虽不喜朝廷,但是不笨,思量一番,终于得知这府里有人怕是看着江玉树中选后,知晓赵毅风盛世大婚,双马并行,十里软红之事对江玉树上心了,才想着用那下流手段,欲害江玉树性命。
江玉树一有好歹,大皇子不会放过,皇上也不会放过,追究起来,最多是意外,江玉树身子虚受不住,到时抚国公府只怕记恨大皇子一脉,永无归顺可能。还真是好计策!
“还真是胆大,一群不要命的。”江天远想明白后似是气急。
江秋氏很是心疼儿子,思及这些年江玉树本就身子不好,如果他有个好歹,到时世家排挤,江玉芝担子太大,还有两个庶子也不是省油的,只怕嫡系一脉不保,抚国公府要衰败。
女子的想象总是那么丰富,江秋氏想明白,难得的镇定,没有哭。
“那玉儿希望我们如何做?”
江玉树一笑,见爹娘明了,当即凑近两人耳旁。两老一阵诧异:“这样能行吗?”
“父亲放心,那人自会耐不住。”
两老思索一阵,终是害怕,“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三长两短?”
江玉树笑着安抚:“父亲,母亲安心,玉树自有分寸。”
两老已经是彻底站在儿子身边,有求必应。
江玉树心道老太君还在房里伤怀,自己骗了祖母本意是不想他伤心,累及老人家。这么多年祖母也是疼爱,比对江玉芝还要好些,甚至为自己求了世子之位。如今这般不孝……
旋即利落撩袍去了老太君住处,安抚劝慰,老太君年纪大了,想着自己辛苦这么撑起的府邸,还有孝顺的孙儿,心里很是感动,气色也好了不好,开阔许多。
江玉树从屋里出来就见到江玉芝,江玉芝一身玄黑衣衫,抬步阔气,脸上因为常年习武留下了淡淡的古铜色,给人一种健朗勇武之感。
江玉芝也瞧见自家许久不见的二弟,直拉拉的过来,在江玉树面前站定,打量了一遭:“嗯,大皇子家果然风水好,喂胖了。”
江玉树白了一眼不会说话的兄长,回道:“比不上大哥精壮魁实!”
江玉芝朗气一笑,见江玉树脸色红润不少,太阳穴处青筋微微凸出,好奇道:“二弟,可有学武。”
江玉树点了点头,笑看前面一朵山茶。
“来,切磋一二!哥哥我找不到练手对象,就劳烦二弟试试。”
江玉树抬手推拒:“哎,大哥也不看看父亲如何,尽想着练武,也不怕祖母给你松皮?”
“哈哈,祖母舍不得!”
江玉芝是不欲放过江玉树,扯了袖子就架开了阵势。
江玉树头疼,想着法子,只见江玉芝的拳头似一记利落飞出的石块,凶狠过来,只好猫着身子避了。当即喝道:“大哥,父亲病重,你还想着打杀,就不管父亲了?”
“哈哈,自是会去,不过你先与我比划了先。”
“大哥!”江玉树扶额,抬手推拒,突然想到赵毅风,当即喊了人,止了动作。
“大哥,真想比划,我这有好的人选?”
“谁?你且说来,看是他狠,还是我强!”
江玉树浅笑,悠悠吐出三个字:“赵毅风!”
江玉芝一听,乐了,“早先就听说他武艺了得,等他闲了,我去会一会!”
“好,小弟静候!”
“呵呵,你小子……,我去看父亲了。”江玉芝贼笑,得知自己有对手后,一阵得意,撩了袍就跑去了悠哉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