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只觉一把粗大的长剑直达身体中央,似要把人活活撕成两半。随着他的动作,一时之间犹如在九天之巅又仿佛在深海渌水寒冰之地。
眼晕目眩魂魄都被他剥夺虚耗了。如此反反复复多次,两人热情四溢,旋即相拥,滚到身边绿油油的草丛,只听声声喘息,阵阵呻/吟。
头脑中是樱红飘飞,清风带香催情,浑身就像在天上人间,琼楼玉宇之处,银河星辰尽在眼前,伸手皆可得。
江玉树环抱着赵毅风,轻阖双眸,脸上浅红迷离人心。这样的他叫赵毅风难以抵挡,双手紧紧抓住他双臂向下按去,火热直挺挺刺/入他身体,紧密贴合,长根尽数没尽,一往无前,找寻炙热攀登高峰!
江玉树舒展身心,将重心都放下,只靠他长剑着力作为支撑。
两方完美交合。
如此多时,方才停歇。
一番*,岁月安好。
看着怀中虚耗过多的清雅公子,赵毅风轻抱起他,一手扯过被火拷干的衣衫,将江玉树包了个结实,寻了块干净的地方,两人相拥睡去。
赵毅风看着睡在身侧的人,他清俊的睡颜给人一种恍醉恍梦的错觉,轻触他长长睫羽,会心一笑。
心里忍不住想:如果能在这里厮守一辈子该多好。
失笑一声:傻瓜,你在想什么?他已经属于你了,你们现在很幸福,岁月静好就在手里啊。
满足的长舒一口气:会的,会一直这么岁月静好走下去的。
正如那个除夕夜,在百邑城的帅帐。
他对他保证——会一直这么岁月静好走下去的。
玉树,这就是我们的幸福生活呢……
这一刹,年轻的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许他岁月静好。
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纵使山无棱,天地合,沧海为竭,万般磨难,他和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家。
这一时,他是真的确信只要自己深情守护,他也会一直在自己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伴。
在这个樱红纵乱的山间,他心中万般变化。
他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摒弃一切,和他一生一世,生死不弃。
江玉树一身白衣静躺在他身侧,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些许阴影,双颊上的浅红让人忍不住想多沉思驻足一会。
轻柔在他眉间印下一吻,赵毅风紧紧抱着他,满足睡去。
等到江玉树醒来时,一阵香气扑鼻而来。
江玉树双眼朦胧微眯,清俊的容颜上是睡觉刚醒后的稚气:“赵毅风……”
赵毅风看着手里的烤鱼,眼里含笑:“你醒了,本王做的烤鱼。味道还不错。”
舒展身体,细细感受空中飘来的香气,江玉树微微点头:“殿下手艺真不错。我饿了。”
赵毅风一把牵过他,“来试试,应该能合你口味。”
江玉树挑眉,傲然道:“江某不吃鱼皮,鱼刺要挑。酒要配‘樱红纵’。”
赵毅风险些没拿紧手里的鱼:“你挑食?”
江玉树偏转头,懒懒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赵毅风傲然推拒:“本王这手是用来杀敌,掌管雄图霸业的,不是用来——”
江玉树脸色倏地浅变。
当即服软:“能博朱颜一笑,是本王荣幸。”
低头下去耐心挑鱼刺还有去除鱼皮。“本王从不知你不吃鱼刺,还有鱼皮。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江玉树平静无波:“江某眼盲不明,挑刺不易。吹奏玉箫对嗓子有要求。不然你以为你能听到这么优美的萧音?”
“本王给你挑就是。”仔细看着那烤的金黄的鱼,他耐心的一根根挑刺。
想赵毅风堂堂皇家贵胄,吃饭就差饭来张口,现在要研习庖厨之法,还要识记各种食材搭配,如今还要给江玉树挑鱼刺。天之骄子谁做过这些。
要是让天倾的未嫁女子知道赵毅风不仅厨艺了得,更愿意给心爱之人挑鱼刺,去鱼皮,也不知要羞煞多少女子芳心。
可是……那个人是江玉树呢……也只有他啊……
赵毅风注定要为他做这些了。
也不知远在天倾的天帝和顾艳梅会如何想?
会不会感叹赵毅风遇人不淑,好好的皇子沦落这般。
可当江玉树吃上香气扑鼻的烤鱼,那细腻的口感配合着‘樱红纵’美酒的香甜甘冽让他满足的露出一抹笑容时。
赵毅风只觉的作这一切都是值得。
江玉树吃的尽兴,满足。
“殿下,你真的可以考虑开个酒楼。”
赵毅风浅尝一口酒:“不可。”
“缘何?”
“本王挣的银子一份得不到,为何要开?”
江玉树失落道:“那殿下真是可惜了。”
赵毅风摇头悠悠吐字:“不!——”
“本王有你,已是腰缠万贯!”
江玉树抿了口酒:“我可没说放手掌家大权,殿下可是身无分文。”
赵毅风不接话,耐心的挑着鱼刺,去着鱼皮,将做好的一切递到江玉树手里,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你是我的清玉公子……
《玉书风笔录》食材篇记:
自清玉公子逝去,御膳房每每饭食献鱼。帝微笑,取之耐心挑刺,配有‘樱红纵’。
却从不下箸,静看身侧空位,扶额沉默。太子不解,问:“为何?”
帝不答缘由,只眼中酸涩,相看珍馐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