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外观之大事,表显内审之国情。故天命元妃,协君之权,统收诸侯。以慰国内乱望治之心,远助君上圣天为公为义。布告天下,元妃定位,着掌云玺,位同天子,分享治置姜国半方国土。特此昭告天下,为敬!”
言罢,司仪庄严的,小心翼翼的将圣旨归拢。看着静立在下方的众臣和身后的两人。
一声破空嘹亮叫喊——
“告天!——一叩首。”
江玉树和赵毅风互看一眼,手捻三柱清香向面前的香炉中插/进。
浑厚之声和清脆声音交织——“敬授天意,特为敬!”
手持红绸,两人齐齐跪下一拜。
高阶下端无数个嗓音汇集成一片洪亮的口音:“敬授天意,特为敬。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元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官同声,万民同贺,声声若雷,力透九霄。
看第一道仪式完成,司仪审时度势的递过两道艾枝,嘹亮声在广场上蔓延——
“祭地!——二叩首。”
赵毅风和江玉树同时接过艾枝,沾水洒扫一方。
“天命之地养,祭地为尊,特作凭!”
“上善之地润,洒扫为敬,特作证!”
他眉眼含笑,他面容清雅。
回首对视。
躬身一拜。
“天命之地养,祭地为尊,特作凭!——”
“上善之地润,洒扫为敬,特作证!——”
无数道应和声,像一道道波浪,在广场上漾开,这是他们的见证。
江玉树依稀记得那一晚在百邑城的城楼上,他深情而坚定的呢喃话语:“若有一天,我篡了这天,覆了这地,用江山作聘,娶尔做妻,你可愿意?”
他终是,将这份将山交到了自己手里。
江玉树轻阖眼眸:第五赤玉此生终有归宿,有生之年还能见证这一场婚嫁,知足了。
家灭了,国没了,兄弟姐妹都死了……
天地间也只剩下了他——还愿意守护。
没有太多的怨言,只是有些许心疼和孤单。
忽的,手上力道一带。
江玉树睁眼。对面伟岸的男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眼中是关切的温柔:玉树,可是身子不好?
微微一笑,紧了紧红绸,示意他:无妨。
司仪一声高亢之音——
“成婚!——帝妃对拜。”
赵毅风转身,江玉树侧步。
他眸光深情,他眼神温柔。
手持红绸,互看寂静。
相对无话,过往像碎片在眼眸流转中走过——
倾尽了一生的力气,只为求一个相爱。
用尽了毕生的精力,只为得一个圆满。
走过了此生的风雨,只为换一个晴天。
历经了七年的爱恋,只是想有一个家。
这一刻,来了……
静候在下端的朝臣,在皇宫中的士兵,将士,官员,宫人……无论老幼还是男女,都看到了乾元殿高阶上——
那威严冷傲的帝王手持红绸向那个男子躬身。那清雅男子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手持红绸向那个帝王躬身回敬。
一段红绸,一段情。
司仪最后一声宣布——
“至此告天祭地婚嫁,天命允常,授之元妃尊号。礼成!”
下方传来山呼海啸的声音——
“恭贺陛下,贺喜元妃!”
“恭贺陛下,贺喜元妃!”
四十六枚礼炮从天发射,声声若雷,彩带飘飞,灯火缭绕。宛如一幅绚烂的山水画!
伸手牵过清雅男子,两手相握,并肩看向远方,远观万里。
赵毅风回头冲身侧人满足一笑——
“玉树,你我共同见证这万里河山,缔造盛世乾坤!”
千年后的哲蚌寺中,樱花烂漫摇曳。
尘缘大师摸着花白的胡子给来往上香的游客讲述那段盛世大婚。
人问:“清玉公子为何为是元妃,不是皇后?”
尘缘笑笑,答:“元为首,妃为红。”
元妃应了江玉树的命格——
坤卦——
卦象三阴爻,纯阴之卦,其数八,五行主土。
坤为地,为母,为布。为大兴。
坤卦纯阴,性柔顺,象大发,万物生与地。
阴柔故为布,阴虚能容物。
离卦——
离卦阴爻居中,二阳爻居外,其数三,五行属火,局南方,色红。
离为火,为日,为电。二阳爻外,为外刚内柔,外硬内软之性情。
中心向外发展趋势,离散之像。“
“清玉公子本为坤卦,命主中宫,母仪天下,居黄方。但公子又主离卦,离主日,日主红,红掩黄,以致公子命里与后位无缘,居妃色,主妃位。”
江玉树此生无缘正宫之位,而赵毅风顾全他公然废后宫制,定妃位,保全他名分,实乃千古第一例!
清玉公子偏爱樱花,‘元妃’正好应了他——傲然天地间的第一抹樱红,也是赵毅风心中的唯一。
尘缘一声叹:“这泓玉帝是要让清玉公子扬名后世,永远成为男人中最艳丽的那一个啊……”
闻言,周遭人群静默。
有人哀叹一声:“这泓玉帝真是深情啊,像他这般执念入心之人,有好,也不好。爱到深处,一旦失去,那是痛彻心扉的折磨与煎熬。”
是啊,不然也不会有十八年的入骨相思执念和守护……
(九)
深冬,大雪飞。
哲蚌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