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人甩远后,两个人找了块树林歇息。
一是赵毅风毒发,无力纵马。二是江玉树气息受损,剩下一口气支撑。
江玉树一声苦笑:“你我何时这般落魄过?”
“嗯!——”江玉树只觉身上唇上一阵霸道气息袭来。
赵毅风霸道蛮横的给他一吻,疯狂的啃噬和撕咬。不让怀中倔强的人发出声音。
江玉树任由他动作,知道他心里怒气难平。身上也没有一丝力气反抗。
“江玉树,你很好!”怒极反笑。他听到他在耳边说。
怕他再受伤,他力道松乏,给足他时间和空间换气。
“是我不对。”江玉树认错。
看着他温顺的模样,赵毅风心下好受了些。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玉箫,将那最后的银丝线扯了。
“日后不要再嵌套这些。”睨了他一眼:“你这心肺险些就碎了。日后好好将养。不可任性!”
一道温暖的力道覆上胸口,江玉树一抖,倏地紧咬牙关。
赵毅风眼有疼惜:“可是痛?”
江玉树温顺点头:“是。”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有些心酸的一叹。“日后不可这样。我会担心的。”
江玉树眼有温情的看着他:“我知道,下次不这样了。当时也只是担心你……”
“若以后再遇到危险,玉树先走就是。”赵毅风正色道。
江玉树摇了摇头。
毅风问:“你不顾自己还有孩子吗?”
他抬眸,看着他的眼神坚毅无比:“我不会走。你是我夫君。”
赵毅风只静静的看着他,一把将他揽进怀里。
他回首,他侧目。
情意绵绵。
东齐城和百邑城都是东境的商贸大都。
这里生意兴隆,一切美好。
江玉树和赵毅风从百邑城听了曲子,上了城楼后,就连续驾马赶往东齐城。
郴山竹楼依旧,花纷乱,草长鹰飞。
在郴山竹楼前,看着赵毅风在地窖搬酒的样子,江玉树突然说:“赵毅风,清玉将‘樱红纵’的法子传授于你,可好?”
赵毅风诧异:“这‘樱红纵’可是玉树亲自酿造,朕还是不窃取成果了。”
江玉树点头:“因为清玉很少示人,所以陛下觉得神秘。其实很简单。”
“陛下还是学一下吧。这样以后也不用麻烦清玉。”
赵毅风推拒道:“玉树是朕的妃,日后想喝酒去找玉树即可。朕可不愿窃取你的成果。”
看着他正经的模样,江玉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相较与江玉树的酒,赵毅风更喜欢他的茶。
“玉树,你看!”赵毅风从地窖上来,抱着一坛美酒,一声惊呼。迅速跑到江玉树面前,扯了人就在院中的樱花树下坐下。
开封,倒酒,品尝。
江玉树眼有笑意的看着他。
忽的伸手轻触他容颜。
赵毅风动作微顿,隐隐察觉江玉树眼中的悲痛之意。
看到赵毅风凝滞的动作,江玉树微微一笑,示意他安心。
赵毅风,这是江玉树最后一次看见你了……
看着眼前的清冽酒水,赵毅风深吸一口气。“玉树原来酿酒也是一绝,朕可是娶到宝了。”相视一笑:“玉树……”
“嘭!”碗碎酒打。
一地支离破碎。
还没有等人品尝的酒在地上盛开一朵残花。
万物放空。
江玉树牢牢抱住怀里的赵毅风。生怕力道不够,怕他散去。
此刻,十日期限已到。
将赵毅风交给东齐城的守卫,并下令城中人好生护全。江玉树就独自离开了。
他去了紫竹山。
紫竹山。
雪依旧纵情肆意。天寒地冻,没有消停。
江玉树看着紫竹山上傲然的竹子,无力的低了低头:“给我‘天兰竹葵’,裘先生的四个条件,清玉答应了。”
在他眼前的是裘阴阳,他白着一半脸,黑着一半脸。身形消瘦,那赫然就是千面鬼手。
“精于算计的清玉公子怎么没有巧取豪夺呢?没想到……”
江玉树疏离道:“千面鬼手用毒练毒无数,清玉若真想与你斗,只怕殃及无辜。”
“你不怕裘某人出尔发尔?”
江玉树淡淡一笑。“不怕。”
“你可还记得华荷媚?”
江玉树淡漠道:“江玉树此生只爱过一个男人。对女子没有任何心思。再说那时清玉并无意华姑娘,华姑娘也只是清玉知己。”
话锋一转:“清玉那时眼瞎目瞽,不识华姑娘真容。又何来记得与忘记一说?”
裘阴阳怒:“你还不知悔改。那荷媚就白死了吗?”
江玉树淡淡道:“人各不同,选择也会不同。江玉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罢了。”
“你!~”裘阴阳愤欲狂。“真是枉费你这一身皮囊,荷媚那般待你,竟换的这个后果。真是不值。”
江玉树:“这世上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江玉树之所以答应你的条件,是看在你对荷媚倾心的份上。若你真想出尔反尔,江玉树定会拉你陪葬。”
裘阴阳定定的看着他,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低了一个等级。那眼中的从容淡定,叫人抓狂。
江玉树微微低头,双手向前,将渌水剑奉上。
裘阴阳利落抽剑,凝寒的绿光在空中漾开,带着丝丝寒意。
一道疾风擦过耳畔。
雪花被剑气振起!
绿光急速向江玉树袭来,墨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