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和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聊的风生水起,邪魅一笑,众人附和,阵阵欢唱。赵清风处的热闹,更加凸显了赵毅风的凄凉。
赵毅风置若罔闻,不作搭理,任由身边热闹。他的眸光紧紧随着一人。
谢易牙牵着江玉树进来,孩子不明皇宫不局,时不时回看四周,胆小慎微。赵毅风远远就瞧见了那抹月白。
月白,多么熟悉的颜色。
他还是偏爱素洁的色彩。
谢易牙看到赵毅风的瞬间,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在不熟悉的皇宫遇到熟悉的人,少了多少祸端。
他刚想开口唤人,江玉树的声音适时传来,“易牙,皇宫重地,不可失礼。”
温温的声音,带着一点冷。
赵毅风朝谢易牙投去一记眸光,孩子心领神会。
如若让人知道赵毅风与江玉树的关系,想必麻烦不少。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也是不给江玉树带来祸端的正确做法。
赵清风看了一眼江玉树,又扫了一眼赵毅风,讽刺一笑,就随着一众人入内就坐。
不知道是不是赵毅风自带阴冷的气息,还是因为他长年孤僻一人,不善交集,众人不愿和一块冰就坐,致使最后赵毅风的身边只坐着江玉树。
谢易牙在末端就坐,眼睛尽顾着案几上的吃的,喝的,丝毫不在意江玉树。
随着天帝的一声‘宴会开始’。
天帝的大寿正式拉开帷幕。
舞女鱼贯而入,香粉环绕,腰肢曼妙,江玉树手持玉箫和(he四声)声一曲,在场静坐聆听,助兴目的达到。
天帝笑看一切,尽是满足。
“今日虽是朕的大寿,但也是家宴,各位爱卿不必拘礼,尽兴就好。”
赵清风浅笑,“父皇说不必拘礼,实则还是拘礼。”
天帝朗笑,“就你怕拘束,朕的规矩最拘着的就是你。哈哈……”
“能被父皇的规矩拘着,也是儿臣的福气。”赵清风说完,旋即撩袍跪地。“今逢父皇大寿,儿臣备薄礼一份,还请父皇笑纳。”说完拍了拍手,宫人适时送上来一件紫珊瑚。
天帝看到那件紫珊瑚笑的合不拢嘴,“清风果然是朕的好孩子。”
天帝爱珊瑚,只要是珊瑚都视若珍宝。
传说珊瑚是仙山吉物,长时间放置屋内,有利于得道进益。
此番,赵清风投其所好,捡了个大便宜。天帝对他影响好了不少,连带着多看了两眼,赏了许多的珍宝,古玩字画。
赵毅风送了一本手抄的《道德经》,天帝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笑着把礼收了。
众人送礼的送礼,朝贺的朝贺,礼送完后,又是丝竹之音,舞女跳的尽兴。
江玉树端坐,手持玉箫。赵毅风在他身边,不说一话。
“殿下似乎不喜宫宴?”
“年年宴会如此,看得腻。本殿没兴趣。”
江玉树看不到一切,却眼有笑意,“殿下似乎和二殿下关系不好?”
赵毅风笑着低头,轻声一句,“清玉你还不知道吗?”
江玉树点头,眼含笑意,淡淡道:“江某今日进宫前遇到莫丞相,殿下可要小心。”
赵毅风无可奈何,低声道:“本殿和二弟从小不对盘,他常年进修在外,本殿和他未有交集。可他就是看本殿不顺眼。当然,本殿也看他不顺眼,本殿真的怀疑和他八字相克。如今再来个莫丞相……,他们舅甥一家,沆瀣一气!”
“既然看不顺眼,就要想办法拔掉。”
他说的淡淡,好似是一件无关的事。
赵毅风对视江玉树,长叹一声,“是要拔去了,不然可是万民之祸。”
江玉树好奇,“殿下决定好了?”
“礼部,户部连参本殿两本。本殿的好二弟都对本殿下手了,本殿岂能坐以待毙?”
江玉树执酒一杯,清雅一笑,“江某替万民谢过。殿下,请!”
男子执杯,酒入内-里。
“殿下就这么放心江某,不怕江某告密?”
赵毅风朗笑一声,凑近江玉树耳边,“你我是知音,本殿信你。”
江玉树淡然一笑,手握玉箫,端了杯酒。
“殿下以后还是要以君子之道去寻江某,否则,江某不能保证会不会把今天的话说出去?”
男子剑眉一皱,“清玉是在要挟本殿吗?本殿何时不君子了?谁看到的,谁说的?速速出来!”
“堂堂大皇子,这么厚脸皮。也不知多少人被殿下的外在给蒙骗了?”
赵毅风无赖一笑:“清玉知道就行,本殿不在乎别人如何看。”
江玉树执萧,想在他那张脸上撒一把暗-器。
眉间樱红妖冶,似血蔓延,煞气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