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竖立,墨玉一般的瞳孔也泛出琥珀一样的光泽,秦雪终定定的睁着眼,眼中如有千秋岁月流转而过。
这是……神龙金瞳?
雪琉璃拿着丹丸时早觉出不对,丹药中一股似有似无的特殊能量涌动,下意识的就布下一方禁制,挡住晏溪真人的视线。岂料晏溪也是如此想,欲为金多宝隐瞒,两人一时失神,在床榻前碰了个正着。
犹如火光乍现,秦雪终毫无意识的缓缓闭上双眼,轰隆一声,能量凭空炸开,在空中具现化出无数金光将人包围起来,浮在床榻之上,像一朵巨大的金丝菊花,又犹如一个巨大的茧。雪琉璃与晏溪对视一眼,骤然逼出一滴心头血来!
晏溪一把拎过满面震惊的金多宝扔进禁制当中,与雪琉璃一起为秦雪终疗伤。
而此时环山谷高台上,竟陵真君捏着瓷杯的手指微微一紧,猛然从高台上消失了,只见遥遥一道遁光往倾无崖去了。须臾,碧妧真君、素心真人与丹王尘泊真人也感应到了那股奇异的能量,几人都是一惊,竟连场面也顾不上,都齐齐去了倾无崖。剩下的三位评选也不客气了,各自笑了笑,便也索性跟着去了。
留下满场还在震惊中的观赛修士,原本这其貌不扬的金多宝夺了魁首也便罢了,谁知竟然也不理会这殊荣,便消失了。魁首走了,也就算了,不过片刻,连几位评选都齐齐消失了。不少弟子都十分诧异,究竟这倾无崖出了何事,让几位元婴大修都如此把持不住?
主事真人环顾了一下满山谷涌动的人群,满面怔然,那几位就这么走了?也没个指示?
见众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忙暗中传音给竟陵真君、碧妧真君,毫无音讯。最后只得宣布道:“诸位,比试到今日便已结束了,因今天诸位长老稍微有点儿要事,便于明日宣布魁首及一应事宜!诸位今日便可回去修养一番,也可在云浑山下稍作游历。”
一名白霜殿弟子问道:“主事真人,到底有何要事?连魁首之事都放在一边?莫非是事情有变故?”
“诸位不必胡乱猜想,明日一早还请诸位早到。”匆匆交代几句,便甩开纠缠的众人急忙遁了。
有何要事?
接二连三的就走了,他哪能知道?总不能说几位评选长老都饿了,赶着去吃饭了吧?
许咏之略有些担忧,问道:“小卓,不会出什么事吧?”
卓漆缓缓摇头,雪琉璃本不理世事,却主动带金多宝去用药,莫非那颗丹药真的有什么问题?还有倾无崖上方,隐隐有金光闪出,卓漆心念一动:“阿迷,看见金光了吗?”
阿迷摇摇头:“没有啊。”
卓漆又问许咏之:“许师兄,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些怪异?”
许咏之凝视片刻,摇了摇头,见卓漆如此一问,更加担心了:“小卓,不会是丹药真有问题吧?”
“既然这么担心,就去看看好了。”
卓漆说完,便示意许咏之祭出玉舟。许咏之皱眉道:“我们这么去会不会不太好?”
卓漆无语,道:“许师兄,您不用这么心虚。秦师姐如今生死不明,我们作为同门,去守着不是常理?”
许咏之转念一想,自己也觉得好笑,随即祭出玉舟,不过片刻,已然到了倾无崖大殿前。
卓漆立在花圃一侧,猛然摇了摇头,随手一握,便抓住了一丛蔷薇疼,满手鲜血。许咏之急忙扶着她坐在石凳上,关切问道:“小卓,怎么了?我先送你回去!”
“无事,扶她坐下,稍后便好。小麒麟逼出心头血,虽然不算精纯,可麒麟毕竟是神兽血脉,并非修真界灵兽所能比。她感应过于灵敏,这是受能量所激。”老者一甩浮尘,白须皆随风而动,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白了许咏之一眼。“呆子!你便感应不到吧?哼,天资实在太差!”
许咏之平白无故被训了一顿,还得乖乖上前行礼:“拜见前辈。”
尘泊真人又甩拂尘:“迂腐至极!”待还要再训两句,突然神色一变,便进了大殿。
“这是怎么回事?”许咏之被训的一头雾水。
卓漆心跳如擂,耳边嗡鸣不止,勉强扶着石桌道:“是苏醒舟到了。恐怕是来瞧热闹的。”
话音刚落,就见苏醒舟人已到了院门口,一见石桌上,半个鲜红的“血手印”,当即便皱起眉头挪开目光。
许咏之便上前擦拭干净,又帮卓漆用了些伤药。苏醒舟脸色果然好看多了。
许咏之此时方信了,金多宝所言非虚,这苏醒舟果然是有癖症不假。
卓漆道:“既然苏道友来了,师兄,你先进去看看秦师姐,我随后就到。”
许咏之应了,待人一走,卓漆勉力凝神,果然听见仓木鼎正在其中絮絮叨叨:“什么鬼啊?又是神龙精血,又是麒麟精血的,可惜都不精纯啊!你们下界……你们这里真是太糟心了!”
果然如此!
方才在环山谷中,她分明是感应到这边金光隐没,随后便是虹光,分明是两种不同能量的气息。
若果真如此,那金多宝炼制出清至上品,就绝非偶然,而是作弊!
只希望雪琉璃舌下心头血,能顺利将此事瞒过。
阿迷见她气息平复,便将仓木鼎方才自言自语的几句,依样画葫芦的说给卓漆:“主人问我金光的时候,他就浑身一抖,四根粗腿和头顶上的小叶子都哗啦啦一动,可他啥也没交代啊!等主人和隐界断了,它才忍不住了,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