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最后一天,一干人到别墅附近的水库钓鱼钓龙虾,江以萝很有兴趣,却被黎铮缠住不放,被迫在房(c)耗了一整天。
黎铮则在房间和这一层的厨房来回穿梭。
下午两点,江以萝洗完这一日的第三次澡便浑身酸软地躺回了床上补觉。
醒来后太阳已经落到了山的另一边,黎铮正坐在外间的落地窗前喝茶看山景。他的腿长,木头方桌太小,搁不下,便懒散地搭到一旁。这人不讲话的时候,连侧影都高不可攀。
然而回想起他方才的无赖,江以萝深切地理解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听到里间的声响,黎铮收起长腿,走了过来。
衬衣的第二、第三颗扣子一齐松开了,江以萝却并未察觉,见黎铮靠近,一脸警惕地问:“你又想做什么?”
黎铮笑笑不说话,俯身替她系上纽扣,收回手前尾指似是无意地探入了她绵软的胸口,用指腹将某处摩挲到挺立,才意犹未尽地对她耳语道:“这话该我问衣衫半解的你。”
“……”
不等江以萝发怒,他又说:“过来喝下午茶。”
方桌上摆着新鲜出炉的柠檬海绵蛋糕、太妃树莓挞和放了开心果碎和杏仁片的椰香圆饼干。
江以萝喝过加了干桃片和蜂蜜的六安瓜片,尝了口海绵蛋糕:“宁御换甜点师傅了?”
“他请不起我。以前没做过这些,可也比他雇的那个强点。”
“以前没做过怎么可能这么像样?”手残星人江以萝很是不服。
江以萝曾跟专教钱多时间多的小姐太太的西点名师学过半年烘培,那一段她十分刻苦,每天都坚持练习,兴高采烈地把成果分享给爸爸和未婚夫。她强迫不了季泊均,只好强迫江东当场吃光、夸她心灵手巧。
直到深受其害的江东暗中使手段把西点名师逼回巴黎,她才作罢。
“按食谱做有多难。”黎铮喝了口茶,说,“你那天有空,做个蛋糕给我吃。”
“好呀好呀!”江以萝来了兴致,“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会好多种呢!可是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抹茶红豆的。是不爱吃,但很好奇连季泊均的拉布拉多都不闻的蛋糕到底什么味儿。”
“……没想到季泊均是这种人!”江以萝爆了句粗口,冷哼道,“其实我觉得季泊均和你妹妹挺配的,祝他们百年好合,相爱相杀一辈子。”
她气得胃痛,黎铮脸上的笑意却很浓,把一块太妃树莓挞送到她的嘴边。
江以萝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嫌弃道:“太甜。”
她又拿起了一块饼干,尝过后,接连吃了三五块才说:“只是凑合,有点油。”
许是心情好,黎铮并不计较,态度良好地说:“嗯,下次改进。”
晚饭两人仍是没有出去吃,黎铮做了三道菜,端到房间里,叫正赖在床上拨弄手机的江以萝过来吃。
江以萝隔了好一会儿才懒懒地坐到沙发前,她想出去吃季泊川他们钓到的龙虾,便瞟了眼饭菜,挑剔道:“西芹容易让疤痕和原来的皮肤出现色差,我不能吃。鱼里你放了姜,我也不能吃,否则伤口愈合后疤痕会比较大。你难道连牛肉是发物都不知道么?这些我都不能吃。”
黎铮盯着江以萝看了好一会儿,就在江以萝心虚地闭上嘴准备拿起筷子开吃的时候,黎铮突然笑了:“怪不得他们会叫你豌豆小姐。”
江以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正想哄一哄黎铮,又听到他说:“真高兴豌豆小姐又回来了,你太容易满足,会让我觉得愧疚,担心自己是不是对你还不够好。”
虽然完全理解不了这人的审美,江以萝却决定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继续这么矫情下去,当然,她的矫情仅针对他一个人。
过去的她之所以失败,正是因为不明白应该区别对待,爸爸乐意纵容自己的小性子,不代表季泊均和周围的其他人也能接受。
其实,她也很高兴,除了父亲外,终于有一个人愿意无限包容自己,让自己不用再担心偶尔的任性会不会被人厌烦。
从山上回去的当天,江以萝一回到家就发现未宛居然搬了出去,习惯了有人作伴,突然回到一个人的状态,她实在难以习惯,便央未宛搬回来。
“我现在租的地方就在上班的写字楼附近,走路五分钟,每天可以省下两个钟头。”
江以萝闻言只得作罢。
然而,周六和周圆圆相约去未宛的新居涮火锅的时候,江以萝却感到哪里不对。
“这个地段,这种小区,这种装修,这么大的三居室至少一万五,你一个月的工资去了四分之三,拿什么还贷款?”
未宛尴尬地笑了笑:“黎铮替我预付了一年的租金。”
“纳尼?”周圆圆震惊地看着未宛,挡在江以萝面前大声嚷嚷道,“未宛你这是什么意思?黎铮可是我们小萝的!朋友妻不可欺懂不懂?”
虽然和未宛很投脾气,但有从小长大的情谊在,无论谁对谁错,周圆圆都会站到江以萝这边。
“……谁说不是她的。黎铮让我搬出来,估计是不想我当电灯泡。”未宛暧昧地看向回来后美得仿若会发光的江以萝,“你和黎铮是有了什么突破吧?”
江以萝心虚不已,以攻为守:“他替你租个破房子你就抛弃我?我们之间的感情还不如一年的房租珍贵?”
“我对你的感情当然比一年的房租贵,但黎铮说,只要我一个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