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上次见到的时候不同,小盆友身上原本红色的部分都变成了深紫色,连树杈似的翅膀上都冒出了几根短短的羽毛,也是紫色。
常净:“我翻过记录,画骨丹以前确实只是丹药,吃一颗可以保命五天,但现在这东西成了精了,谁也说不准药效可以持续多久,所以,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想让我帮忙找回无明水的话,就不要再磨蹭了,现在已经过去快一天了,如果对方妖精会坐飞机,这会儿都已经跑到美帝去了。”
许良:“放心,你那宝贝护身符还在北京城里。”
常净:“在哪儿?”
许良朝常净勾勾手指,常净凑过去,许良在常净脸上捏了一把,“手感都没昨天好了,你确定不要睡会儿?”
常净拍掉许良的咸猪手,挤出微笑,“睡、你、大、爷。”
许良:“那我改口管你叫声大妈。”
“话我已经说了,你看着办吧。”
“好了,走吧。”
“什么?”
“不是要找护身符吗?走啊。”
常净没想到许良忽然这么干脆,但也不说什么。刘叔开了陆虎出来,许良抢在常净前面,把月濯塞到副驾驶上,自己就这样顺理成章地和常净坐在了后排。
刘叔看不见月濯,但身为常家的司机,对妖精还是有常识的,也不多问,照常开车。
按照许良的指示,一行人很快到了西单附近。
五六点钟正是上下班高峰时间,高楼大厦间穿梭着密集的行人,道上的汽车绵延不绝,头尾相接按着喇叭。
刘叔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靠边,“就这儿停吧,太堵了这也,你们逛商场从那边过去穿个马路就到。”
许良开门下车,月濯隐匿了身形,常净望着煮饺子似的行人皱眉,“护身符会在这种地方?”
许良:“不然你说在哪儿?”
“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保持沉默,这才不会显得自己无知。”
“呵呵,没看出来,你倒是挺会装b。”
许良勾住常净的肩膀,“装得像吗?”
常净眯眼打量许良,中秋节的衣服还没换过,上衣皱巴巴的,露腿儿还粘了两道黄泥,“挺好的,表里如一。”
许良微笑点头,拉着常净随便进了一家小店。
十分钟后,许良出来,脚上换了双鞋子,悠闲地朝大悦城走去。
常净沉默着跟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叫住许良,“你到底是找护身符还是逛街?”
许良:“当然是逛街。”
常净:“!”
许良:“你这样看着我是很不爽吗?”
“呵,你能看出来啊,好歹眼珠子不是摆设。”
“但你要明白,现实是很残酷的,首先,傻子这毒只有护身符能救,其次,你找不到护身符,最后,只有我知道那鬼东西在什么地方,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想把我拎出来千刀万剐,也没有那个能力,当然,我也不是没有弱点,这身体完蛋了我就跟着完蛋,你只要一刀砍了我,咱们就都一了百了,怎么样,要动手吗?”
常净沉默着听完这些,只说了一句,“继续走,别废话。”
许良就这样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带着个西装笔挺的跟班儿逛起了商场。
两小时后,许良穿着范思哲的军风大衣举起筷子,把最后一块毛肚吃进嘴里,满足道:“你吃太少了,要不要再点个菜?”
常净:“说吧,下站去哪儿?”
按照许良的计划,下站应该先到附近的电玩城消化消化,然后再去三里屯泡个酒吧,最好还能找间ktv喊两嗓子,不过项目太多时间太短,许良决定只去酒吧逛逛,然后时间差不多了就进入正题。
什么正题?
许良小朋友四岁那年就听隔壁严叔叔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他活了二十几年,现在眼看着小命只剩四五天了,当然不愿意自己死前还是个处-男。
红-灯区这种东西,北京城明面儿上没有,但暗地里有,而且正儿八经挂牌营业,定期检查,只不过人类享受不到这种服务,红-灯区设在妖镇之中,算是妖族独有。
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倒比人类还会享受。
夜十一点,许良身上挂着似有若无的酒气,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醉意到了中关村。
这几天降温,夜风很凉,刚买的大衣刚好派上用场,许良经过方正大厦、中电国际,转一个弯,绕到了广场公园。
公园角落里有个老旧的电话亭,亭子外壳上挂满了蛛网和飞蛾,内里的键盘却反常地精光锃亮。
许良停下说:“常小猫,输密码吧。”
一串数字快速敲过,常净通过了身份确认,对许良说:“一次只能过一个人。”
“那么老实干嘛,哥哥教你。”许良说着从背后抱住常净,身体紧紧贴着,同时压着常净的手指按下了确认键。
脚下的地面猛地一沉,红白蓝光依次晃过。
片刻后,地面恢复了正常。
许良在常净耳边说:“这就行了。”
常净用胳膊肘撞开许良,手背擦擦耳朵,“护身符藏在妖镇?”
妖镇是专门划分出来给城市常驻妖口居住和生活的特殊场所,许良他们这会儿所在的,就是全国最大的一个妖镇“赤河湾”。
北京城的流浪汉偶尔会在半梦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