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海港,换乘上魔法小船驶向阿兹卡班所在的孤独的岛屿上,康奈利·福吉忍不住紧了紧斗篷的领子,给自己放了个保暖咒。
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苏格兰的空气已经冷得呵气都只能看到一团白雾了。
魔法的小船突破了麻瓜看不到的界限,抵达目的地。
一座有着一群摄魂怪守卫的岛屿。
黑袍子飘过来的时候,康奈利·福吉感觉自己更冷了。
早点巡视完早点回去吧,他打定了主意。
每年的巡视都是大同小异,在摄魂怪的陪同下走过一个又一个牢房,里面关押着那些萎靡不振的犯人,你不会从这座小岛上找到一丝一毫快乐的情绪来——它们早已被摄魂怪吸食得干干净净。
康奈利·福吉在一座牢房前停下,这个牢房关押的是神秘人最为忠心、隐藏得也最深的手下。
不过那也是曾经了。
康奈利·福吉看到小小的牢房里,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的男人躺在那里,胸膛的起伏近乎于无。
谁能想到十多年前这个男人曾经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呢?
福吉正要走开,忽然感觉胸膛处震了震。
他停下步伐,摸出那张羊皮纸。
听金斯莱说这是消息震动模式,还有一个消息提醒模式,不过听说因为那个模式实在是太不会注意场合了(它随时随地都会发出有消息的提示音),被开发者改成了现在的无声震动。
福吉摊开羊皮纸,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哦,是魔法部的内部小组,韦斯莱和马尔福掐起来了。
一时之间,就见那张羊皮纸上,白孔雀愤怒地用自己的啄啄向底下窜动不停的小老鼠,小老鼠却是动作灵敏地从一端窜到另一端,甚至还会在白孔雀没有跟上来的时候找个地方打呵欠趴下一副睡觉的模样,无声地就鄙视了那头的白孔雀一脸。
福吉正看的欢乐,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轻而冷地问:
“这是什么?”
——不知何时,那个躺在里侧睡觉的囚徒已经醒了过来,无声地走到了牢房门口,眼睛紧紧盯着那两只打闹的动物。
在福吉看不到的地方,他抓在牢房栏杆上的手用力到几乎爆出青筋来。
“哦你说这个?”康奈利·福吉指了指自己手上的羊皮纸,快活道,“今年新出来的小东西,双面镜一样的功能,非常有意思。这个被叫做表情包,是开发者用见过的人和动物制作成的用来在聊天里表现心情的东西。小天狼星,你被关在这里太久了,很多时候你都不知道啦!”
囚徒安静地看了一会打闹的白孔雀和耗子,直到它们因为时间到了自动消失,也没有把眼睛从那张羊皮纸上移开:“白孔雀是马尔福?那只耗子是谁?”
“你猜得挺准的。一个是马尔福,另外那个是斑斑表情包。”福吉看完戏,把羊皮纸卷起收起来,“韦斯莱家的耗子宠物,听说叫斑斑,现在是他家最小的那个儿子的宠物,他就用它当素材做出来的。亚瑟天天在群里鼓动大家用斑斑表情包,可照我来说,”他重新握上手杖,自觉魅力非凡地笑了笑,“那只耗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我还更喜欢那个白色大狗的表情包。”
小天狼星的视线一直追着那张羊皮纸消失在福吉的胸口处。
“你说的没错,那只耗子确实很难看。”他轻声道。
福吉为有人和他意见一样而哈哈笑了起来,没多久就从这里离开,去巡视下一个地方。
瘦骨嶙峋的囚徒坐回了自己狭窄的床铺。
不同于往日的麻木冰冷,此时,好似有一团火焰在他的胸腔里燃烧。
那只耗子……那个背叛者!
他还活着!
刚刚福吉说了什么,韦斯莱家最小的儿子的宠物……韦斯莱最小的孩子是莫丽盼了许久的女孩,81年8月出生,她说过有了女儿就不再生了,那么他们家最小的儿子……
是比那个女儿大一岁的孩子。
按照时间来算,现在正在霍格沃兹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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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康奈利·福吉离开阿兹卡班没多久,小天狼星越狱的消息传来,让他惊得差点一个跟头跌进已经熄火的壁炉里。
“你说什么!”他顾不得其他,高声喝问给他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我走前他还好好地在他的床上躺着!而现在,我离开阿兹卡班不到一小时,你告诉我,小天狼星不见了!?”
再发火也无济于事,福吉匆匆拉出纸笔,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信求助。
现在消息还被魔法部封锁着,只要能够及时把小天狼星再抓回来,那他的声望就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这边魔法部身不由己的加班,另一头,艾利克斯正在和玛利亚·斯塔克一起用缎带和五彩的小灯泡来装点屋子。
随着年岁增长,金发化作银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看着那个活泼的小女孩几下爬到高处,把圣诞彩灯挂了上去。
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那通身的气质依然还能让人隐约窥见其年轻时的美貌和出众。
“玛利亚,帮我看一下我挂歪了吗?”蹬着梯子的银发小女孩大声问。
玛利亚后退了几步,仔细看了看:“没有,你做得很好,孩子。”
没歪就好,艾利克斯固定完最后一段彩灯:“那我下来了!”就腾腾腾地从扶梯上跑了下来。
玛利亚微笑着看着这个活力四射的小女孩把扶梯收起来,放到工具间里去,自己则去了厨房,把下午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