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合璧,落日镕金,一抹晚霞照着奔腾东去的渭水,鳞鳞生光。
绝影甩着长尾,悠闲自得的在罗通身上舔着,仿佛在告诉主人:该回家了!
“走……”“吧”字未出,伸着懒腰的罗通大叫一声,猛然扎进了水中。
却是起身的时候,罗通看到一道人影在上游的水中手足乱舞、不断沉浮。
罗通在水中就如一条蛟龙不断地逆流而上,往溺水者下面的必经之处奋力游去,当他到达既定位子,一个柔软的身躯撞入他的怀中,慌乱中定睛一看是个女人,赶忙死死地将她搂住,双脚踏水,让自己保持浮在水面上,缓缓地往岸边游去。
攀着岸边草木,罗通将溺水者抱了上来,把她头上脚下的放在一个斜坡上,看清溺水者的那一瞬间,罗通有了短暂地失神了片刻。
这是一个风华绝世的女子,
玉为骨,冰为肤,秋水为姿月为神。手若柔荑,皓臂如玉!
那薄如蝉翼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动人心魄的曲线。
有的时候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的美不带一丝人间烟火,仿佛滴落凡间的仙女。此刻,她双目紧闭,粉雕玉琢一样的容颜毫无血色,身上更带着一种纤纤弱姿,令人不胜怜惜。
罗通脱下上衣略作掩盖,伸手去探她鼻息,愕然发现竟然没有呼吸了。
救人要紧,罗通也顾不上别的,解开女子衣带,把衣衫从中分开,专拣身上的隐私部位,翻过来调过去的拍拍打打像极了猥亵流的淫贼。
他一边有规律的按压女子胸腔,挤出一大滩水之后,罗通一手捏着她的鼻子,一手捏开她的嘴巴,嘴对嘴的亲了下去。
女子张口喷出一口水,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女子此刻只觉口鼻辛辣般刺痛,腹中胀痛,精神恍惚仿佛做梦一般,冷风一吹,她情不自禁的抓住胸口衣襟,这时她才发现衣襟里多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手。
“你在做什么?”女子有气无力的责问。
“人工呼吸。”罗通还在有规律的按压着,不是他想占人便宜,而是这女子醒得太快,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人工呼吸?”
女子愣了一愣,忽然感觉到作恶的双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的一声,扬手就是一巴掌。
罗通用带着少女馨香的手捂着脸,怒道:“你干嘛打人。”
女子有气无力的怒道:“你这淫贼,辱我清白。”她不懂什么是“人工呼吸”,可从字面上以及自己嘴里的感觉,让她很清楚这个帅得不像话的少年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女子的双眼水汪汪的怒视着罗通,脸色即羞且怒,晚霞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晕红。
“事急之下,情非得已,还请姑娘见谅。”罗通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巴掌是白挨了,三言两语向女子解释了“人工呼吸”以及按压胸腔的作用后落荒而逃。
“此地猛兽出没,你想让我落入狼腹吗?”罗通跑了十几米的时候,背后传来女子虚弱的声音,脚步顿时咔然而止,瞬间减速的动作,颇有绝影的几分风采。
“什么猛兽出没?小姐,早就给人猎杀光了。你就放心呆着吧!”罗通在水中练枪,几年如一日,不要说猛兽了,就算一只野兔都没有。在重气节、重贞操的时代里,遇上这档事,有多远能躲多远。
“真以为我猜不出你的身份吗?”
“你猜得出吗?”
“很简单,正所谓穷文富武,普通人为着生活而奔波,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还学武。而且当前天下太平,刀枪入库,学武的也只有将勋世家子弟,各位大将军用枪的也就寥寥几人,相貌堂堂的大将军更是少之又少,当然,最容易猜到你真实身份的还是你这匹绝无仅有的骏马,我说是吧!罗公子。”
女子轻轻地缓缓地说着。
她没有用任何强迫的手法,只是理智的分析这一切,让罗通不得不对之屈服。
“你想如何?”罗通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子,道:“报官?还是要我负责?前者,请便;后者,没门。”
女子脸上突地泛起一丝冷笑,道:“你是忠烈后裔不假,可是我百种办法让你身败名裂,你信是不信?”
罗通大笑道:“你觉得可能吗?”
女子冷笑道:“只要我想,没什么不可能。”
罗通笑道:“你觉得我孤独一个,会在意什么身败名裂吗?像房俊、杜荷,哪一个不是名声狼藉,他们不照样活得潇洒?”
女子轻蔑道:“他们的父亲是房玄龄、杜如晦,他人自然惹不起。可一旦忠诚刚直、政敌无数的房杜不在人世,二相的政敌一根手指就能弄死这两废物。至于你,哼,一无房杜一样的父亲,二不是五姓子弟,对付你是轻而易举之事。”
罗通俨然不信:“那我拭目以待。”
女子指着绝影,道:“现在长安城谁不知道罗公子抢了颉利可汗的爱马,我若有心大作文章,足以让罗公子九族覆灭。”
罗通脸色微微一变,若是有心人以此作文章,他还真是百口莫辩。经有心人散播、误导,人们肯定会这么想:如果没有什么猫腻,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能抢得了突厥皇帝的爱马吗?
悠悠众口,罗通根本无从分辩。
女子得意洋洋道:“说中你的痛处了吧!”
罗通哈哈大笑道:“死了也好做个fēng_liú鬼!”
女子变色道:“你说什么?”
罗通故意眯起眼睛,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