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回去之后,这件事也就这么淡了下去。而邵洵美则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完善内容。
佩兰一张生气灵动的小脸上全是愤怒:“王妃难道就把那胡太医那样了么?陛下明明说要给您出气的,您怎么不让陛下把那胡太医给撸了官呢?”
大约是邵洵美不若别的主仆似的,禁锢了她们的天性,平时和她们交流也没有架子,所以两人没有别的奴婢对主子那般尊敬而畏惧的,而是发自心底的崇敬和信任。
邵洵美笑了笑:“无事,我自有想法。”
而香薷则是顿了一下才道:“那王妃还写这些干什么呢?”言下之意是反正这些手稿已经遭泄漏了。
而邵洵美却是笑的有些莫测,瞳孔是极致的黑:“他们是他们的,而我写我的,二者并不相干呐。
而一般都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而这老话却是应在那里都很合适的。
邵洵美终于不忙了之后就去了多日不去的谢家药铺。铺子的中人如常,伙计们在忙着,容氏一边看账本,一边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算盘,发出清脆流利的响声。后院的那些学徒们则是在炮制药材,有的在指导伙计们如何切片,有的则是在尝药,一个个脸上充满了认真的神色。而关大夫和谢衍一人一个办公室在那坐着。
大家见邵洵美来了,自然都很热情,而小朱更是道:“主子啊,您这些天不来,我们病人都少了不少呢!”
邵洵美温婉一笑:“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我更不要来了,这药铺可不是好地方,我衷心的祝福各位都身体健康,一辈子都不进药铺啊!”
小朱耷拉下脸:“要真是如此,那我们铺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啊!”
谢衍和关大夫则是笑着看向邵洵美,而谢衍温润的脸庞上全是赞同之意:“正是如此!”
邵洵美看向关大夫:“关大夫这些日子辛苦了。”关大夫连连摇头,全是谦卑之意:“没有东家,这是老朽应该做的,老朽还拿着银子呢!”
而邵洵美更是看向谢衍,看着眼前这个堪比明珠般皎洁的男子,向前抱了抱他,拍了拍他的背部,革命友谊般在他耳边道:“表哥辛苦了!”要知道,这位表哥谢衍医术非常的高超,人品医术更是高洁无比,甚至连药铺的银子都不要,只是言明是来帮助表妹的,而且是为谢家铺子出一份力的。
话虽如此,可是这药铺毕竟在她邵洵美的名下,相当于是为她免费打工的。而且这位表哥刮风下雨从来不曾迟到早退过,按时上班下班,这样的医术在她看来比起太医院那些家伙强多了。
所以邵洵美给了他一个兄妹夹杂着朋友同事般的拥抱。
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大家目光都看呆了。而香薷和佩兰更是呆住了,咔吧着眼睛:这画面怎么那么辣眼睛啊!王妃是有夫之妇啊!怎么竟然抱别的男人呢?
这,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啊!比她们看陛下和王妃相处那诡异的画面更要惊悚之分。起码,在她们看到的地方,李容煦对邵洵美都很规矩,尽管眼神行为中有些不轨。
可是,现在画面是王妃竟然主动抱了别的男人!王爷知道了,该怎么办才好!会不会把王妃休了或者浸猪笼亦或者打入宗人府?
两人正在激烈的脑补着什么,大家很显然也愣住了。不知道邵洵美身份的人,知道她是寡妇,这表哥表妹什么的,这行为什么的,难道是主子相中了这位长相如谪仙般的谢公子么?
而知道她身份的文管事和容氏,则是顿住了手中的活儿,吃惊的看着这么一幕,大约内心和香薷佩兰所想差不多。
而谢衍显然刚上来被懵了,继而脸有些红,甚至连耳朵都悄悄红了。却还是反手宠溺的拍了怕表妹的背,“表妹多大了啊!还如此,不怕人笑话啊!”话里全是给这个拥抱台阶下。
邵洵美松开这人,眼尾扫了他一眼:“我建议你改日去找个心爱女子抱一下就知道这其中的分别了!思想不纯!”
大家表情简直像是被噎住了似的:是你这行为不由得让人思想很纯啊!男女授受不清啊!
而邵洵美来了一上午了,发觉病人果然少了很多,邵洵美有些疑惑的问着文管事:“怎么了?”一上午了,她看到文管事都是一副想要开口又咽回去的样子。
文管事没有说话,把袖子中拿出一张红纸,这红纸有些破损,还有些地方贴着干了一层的浆糊,显然是从墙上撕下来的。
文管事脸色凝重道:“主子,您看看吧!”
邵洵美看到那张纸上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文字,简直全程都在说谢家铺子用药不正规,而且有些疗法更是诡异之极,还有他们一些奇怪的医学用具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过的。总之就是说他们铺子有怪就是了。
这是在质疑他们么?
而文管事这时候说话了:“主子,这些纸贴了之后,清早我就撕了下来,没想到第二天,又被贴了,我又撕了,不知道有几何了。喏!”
邵洵美看向他袖子中一叠的红纸,内容全是一样的,字体也一个样。怪不得在她进来的时候,注意到药铺门边的墙上又一层浆糊留下的干涸白印呢!
然后呢?邵洵美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找了多少的人做病人来谢家药铺做探子啊!然后找到了这些来污蔑怀疑他们?
文管事叹了一声气,眉眼之间俱是凝重:“所以这条街上那规模声誉最好的三家铺子,齐家,吴家和黄家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