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卿卿想到这里,脸上再一次冒出惊喜而娇羞的酡红之色,抓着衣角故作羞涩清纯,简直要把自己给拧巴坏了:“看来我的确没有认错人!那就好说了!”
说到这里,她竟然的松了一口气,一双眼睛乌黑灵动的看向秦让,又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那个,我能问一下,那个我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啊?”
大约是因为紧张或者是别的原因,她有些没有说清楚,但是秦让却是听明白了,一双fēng_liú如雾的桃花眼如二月的桃花:“小姑娘是说的你们女眷要去的宜人小筑么?”
今天宁国公府老太太的宴会,男女眷都在舒芳院,不过这舒芳院占地面积颇大。女眷在北边的宜人小筑,而男眷则是在以南的碎玉轩,两者都是舒芳院中难得的高地,而且铺设更是华丽,占地面积也不小,是最适合筵席的地方。而且周遭更是美景宜人,花草湖泊,桥廊假山,一切都在眼中,美不胜收。
然后秦让就看到那女子头如捣蒜泥似的,点头:“嗯,嗯,是啊!”
秦让看着女子乖巧温顺的样子,干净又清纯,是他一贯喜欢的样子和性子,但是想到这里,他的脑海里忽然竟略过那胖胖的身子,还有那桀骜不逊的眼神和那满口脏话又狡黠灵动的一双黑眼珠子!
去,他此时竟然想起了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还在和他闹脾气的未婚妻!可真是的,脾气又大,性子又不好,满身还光刺,他想她干嘛?八成魔怔了他!
但是,他兴起的性子就那么的减弱了下去,最后竟然就那么的,以平常的口气对她道:“正好,我要去的碎玉轩和宜人小筑有一段距离是同路,我们一道过去吧!到时候,就会有人引你进去。”
女子很是兴奋,连忙的道谢。
毕竟,男女有别,所以秦让在前,严卿卿在后。
而严卿卿看到秦让一脸平静的样子,有些纳闷:刚刚他不是还挺健谈,一副对她挺有兴趣的样子么?怎么,一个转眼之间,这个男人竟然变得这么平静无波了?
不行,这样一来,她今天这处心积虑的第二面岂不是白费了?哪里还会接下来的见面呢?
而两人走的路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一个下人也没有,这大约是一条最近的小径,也可能是这个男人为了避嫌找的一条僻静的小路。
想到第二个可能,严卿卿有些讽刺的笑了:这个男人有可能这么的为人着想?他不毁女孩子的名节就算好的了!
想到那一次的那个亲吻还有他施恩似的说的那些话,她到现在还恨得牙痒痒的!而她的小手更是紧紧的攥起:总有一天,她要狠狠打这个渣男的脸,让他洋洋得意,高高在上!
想到那一天的到来,她这心里好受了些,平衡了些,脸上重新恢复了笑靥如花的明媚生动:“那个,这位公子,你看你帮了我两次,我改日,请你吃饭好不好?”
秦让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又霍的转过头来,速度之快,之转折,吓得女子花容失色,直直的往后,趔趄了好几步才站定了,一双黑眸看向他,不解的问道:“这位公子,你......”怎么了?
而秦让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装的,还请他吃饭,而他忽然就问道:“姑娘你的名字?”
严卿卿随便的就把她前世的名字拿来了糊弄他:“我叫萧悠。”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脸又红了,双手更是无措的搅在一起。
而秦让唇角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邪笑,那样子简直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严卿卿表面好像也被迷住了,可是内心却是一点都不屑的大骂:你个贱男人!笑什么小笑!老娘一巴掌呼死你啊!
而秦让问道:“兵部尚书萧正宗是你什么人?”
呵呵,她还在绞尽脑汁的想要杜撰个身份呢,结果打瞌睡送枕头啊,这人竟然的,就这么提点了她一下啊!而且,兵部尚书可是正二品的大官啊,还是掌管兵部的,嗯,身份的确够高了!
想了想,她才低下头道:“嗯,那是我的伯父......”说成一个来投奔伯父的侄女也成吧!要是冒充人家嫡女的话,不知道有几个,庶女的话,身份有些不够。
所以,秦让又挑了挑眉毛道:“怪不得你公子公子的叫着,原来是真的不知道本世子的身份?”
严卿卿一双黑眸眨了眨,有些迷茫,似乎对世子那两个字没有多少的感觉:“嗯,不知道公子您什么身份?”看来,她果然竟然蒙骗过关了啊!真好!
其实,严卿卿真的算是运气好了!因为那位兵部尚书萧正宗在一个月前,他在南边的老母的确是带着一行家眷来到了京城,所以秦让才没有怀疑。
只能说严卿卿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秦让的扇子在他如玉的脸前开阖,遮住了半张脸,只剩下那一双灼灼的桃花眼:“本世子名叫秦让。”
严卿卿再一次茫然的“哦”了一声,没有什么惊诧的反映,秦让简直太没有成就感了,有些憋屈,心里要吐血了:“本世子乃护国公的世子!”
终于,眼前的女子有了反映,点头重复了一句:“护国公的世子。”
随后,睁大了眼睛,眼眸漆黑如玉,呵气不已,声音有些不稳道:“护国公......世子!”仿佛慢半拍使得,这才反应过来。
对,是你高不可攀的人吧!所以,别在这自作多情了!
然后,秦让转头就走,觉得和她废话已经够多了!